第48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嚎叫、挣扎，都不能阻止人们拉着他幼嫩手脚研究“怎么样才会死”这个神秘话题。父亲和母亲被阻拦在人群之外，而渐渐的连他们也不会再来阻止了。<br/><br/> “反正死不了。”父亲说。<br/><br/> 母亲看到他因为太痛而大哭又觉得心疼，会抱着他好声好气地安 we_i 。小时候詹羽常常因为失血过多而晕厥。他死不了，只是特别难受，天地在旋转，他站不起来也说不出话，昏迷了又醒来，醒来后再昏迷。<br/><br/> “以前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死是怎么回事。就是觉得奇怪，为什么有时候睡醒一觉，床边会多一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黑乎乎的小人。于是我就问我妈，结果被打了。她说我被鬼迷住，让我不要再讲那样的话。”詹羽说，“她是疼我的。她叮嘱了我好几次，不要在外面说这种事情，要是看到了实在很想讲，就悄悄跟她讲。”<br/><br/> 方易能理解詹羽母亲的想法。本来就已经是不正常的孩子，若是被外面的人听到詹羽说这样古怪的话，说不定又是另一场更大的风波。<br/><br/> “其实不要以为小孩子懵懂，他开始懂事的时候接受事物的速度是非常非常快的。比如我，嗯，学霸。”詹羽指指自己，“无师自通的学霸。”<br/><br/> “你学到了什么？”方易问。<br/><br/> “学到了跟我分裂出来的那些灵魂沟通的办法。”詹羽想了想，似乎没法给方易演示，露出遗憾的表情，“总之，我和它们是可以沟通的。它们能帮我做很多很多的事情，不过当时小，恶灵们能力也有限，对付不了人类。”<br/><br/> 方易 m-o 了 m-o 因为詹羽的话而凶狠叫出声的废柴。<br/><br/> “但你对付了方易的母亲。”<br/><br/> 詹羽眼神平静，看着方易时并没有丝毫动摇：“这个真的很对不起，我不知道她会死。她也许是真心想帮我，但我不需要帮忙。虽然被砸破脑袋时还是会疼，但我已经懂得忍受这种痛，等待伤口愈合和复活了。复活的感觉非常棒，非常非常棒。”<br/><br/> 他深吸一口气。<br/><br/> “我无法形容，但很喜欢。”<br/><br/> 方易不知如何接话，于是继续沉默。<br/><br/> “其实她的考虑也是不周全的。她是个厉害的缚灵师，也许真的能够把我身体里这个混乱的魂魄稳定下来，然后我就不会再这样不断因为死亡而分裂了。可是稳定之后呢？她能向所有人说明‘詹羽已经变得和你们一样了不要再用刀刺他’？即使她说了，那些混蛋会信？”<br/><br/> 方易：“……”<br/><br/> 这一点他从未想过。章子晗应该也没有意识到。<br/><br/> “你怎么知道我对付了方易的母亲？”詹羽好奇地问，“难道继承缚灵能力的时候，连记忆也会继承？而且你还懂得了一些法术？”<br/><br/> 方易犹豫片刻。自己得到缚灵能力的经过显然詹羽是知道的。那天他确实在附近操纵着自己的恶灵，围观自己和臭烘烘的叶寒。但他不可能知道自己获得章子晗记忆的经过。<br/><br/> “我不懂，是她教我的。”方易没有全都说出来，“说到这个，不如先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原来的方易？”<br/><br/> 詹羽冲他笑得更加愉快了。<br/><br/> “因为把你塞到他身体里的就是我。”<br/><br/> 此时此刻，距离城市极远的地方。沉郁的山间爆起一束小小火光。<br/><br/> “叶寒……！”在灯光下正仔细观察叶寒带来的十几个瓶装恶灵的男人手一抖，差点把瓶子摔碎在地上，“去拦住他！”<br/><br/> 房中或蹲或躺的十几个灵体嗖的一声从窗口窜出，化成黑影，呼啸着卷向刚从里轻手轻脚走出来的叶寒。<br/><br/> 叶寒把他从里偷出来的东西放进包里，对飞过来的十几条黑影视而不见。<br/><br/> 为首的黑影化成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落在叶寒面前。<br/><br/> “叶寒，你又偷东西。警报都触动了，快还给我。”<br/><br/> “这是借阅。”叶寒拉好背包拉链，突然一愣，<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咦，游云，你能化实体了？”<br/><br/> “对呀！”游云一下高兴起来，在叶寒面前比了个v字，“主人说即使在外面活动，只要对方不是懂行的人，碰到我也不会发现我不是人。”<br/><br/> 叶寒满脸不信：“随便哪个恶灵都能实体化？恶意值怎么消除的？”<br/><br/> 又有两个黑影化成实体落在他面前，帮游云补充说明：“只要恶意值达到了好像就可以，我们两个也打算这样做。当然是要付出一些代价，不过能在人间继续活动，很值啊。至于怎么消除，我们也不太清楚。”<br/><br/> 其余的黑影们悬在半空，纷纷点头，叽叽喳喳地说：“值值值！”<br/><br/> “都下来吧。”叶寒对半空中的灵们说，“给你们讲人间的故事，嗯？”<br/><br/> 一个中年妇女笑骂道：“还要你来讲？老娘比你多长一百多岁，什么东西没见过？”<br/><br/> “抱大腿是什么懂吗？秽土转生是什么懂吗？”叶寒问。<br/><br/> 灵们互相对视：“什么？再说一遍？”<br/><br/> “等等！”游云终于想起他们来这里的目的，灵们突然想起正事，又化成一团黑影拦住了已经往外走出十几米的叶寒，“别被他浑水 m-o 鱼逃了！叶寒，别这样啊，把书放下我们还是好朋友。”<br/><br/> “这书我就借阅几天。”<br/><br/> 游云拦在他面前：“上次那谁也是说借阅，一本《四虚界灵注疏》一借就借了三百多年，现在人都找不到了。你去主人那里登记啊，去年陈四六不是做了套电子借阅系统么？叮一下就登记上了。”<br/><br/> “这是非借阅区的书，叮不上。”<br/><br/> 游云哭笑不得：“那就快放下！不能借就是不能借。”<br/><br/> “游云。”叶寒皱起眉头，“别这样，你刚来的时候还暗恋过我的。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br/><br/> 游云完全不为所动：“把你掏定魂针的手拿出来我们还是好朋友。”<br/><br/> “越来越不可爱了。”叶寒说，作势伸手进背包里掏出他偷拿的东西。<br/><br/> 灵们全都打起十二份精神戒备起来。<br/><br/> “给你。”他掏出一本《毒物词典》扔还给游云。游云接住了，其他灵体也慢慢散去，全都落在地上，显出自己的真身。叶寒满脸不甘，盯着那本词典看了又看，最后走过去和灵体们一个个道别。<br/><br/> “我走了。下次回来再见。”<br/><br/> “再见。”灵们纷纷朝他挥手。<br/><br/> 叶寒慢慢离开的院子，却在跨出院门的瞬间飞奔起来，窜上一旁的红豆杉，身影一旋就隐没在和黑夜同色的树丛里。<br/><br/> 而他身后，从顶端那只木质蟾蜍口中喷出的第二束火光才刚刚离口。<br/><br/> “他包里还有！”游云吃了一惊，准备追上去时脚下一个趔趄，栽倒在地。包括她在内的所有灵体都动弹不得。不知何时，叶寒的定魂针已经扎在了他们的脚上。<br/><br/> “再见！下次见面还是好朋友！”叶寒的声音远远传来。<br/><br/> 派出所的小警察从值班室里探出个头看了看门外的两个人。<br/><br/> “聊那么久？”他心想。<br/><br/> 方易看着詹羽，眼里有很多怀<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