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叶寒和方易很自然地亲吻，然后一起起身去溪边洗脸。<br/><br/> 对于大福是青龙以及大福会说话这一点，两人都没有表现出过分的惊诧。如果家里的野猫可能是白虎，那灵气那么足的蛇是青龙也不是什么太过分的事情。方易关注的重点是，大福能不能化出人形。<br/><br/> 他一路不断跟大福聊天说话，想让大福开口。他对大福的声音十分好奇。常婴化成人形之后是少年模样，大福是什么样，它的声音又是怎样的，方易一有空就琢磨这些事情。白虎形状的常婴没法顺畅说人话，但蛇形的青龙可以，是否说明青龙比白虎的修为要深一些，化成人形之后至少也应该是个青年模样？<br/><br/> 但大福始终不肯说话。白春水有些得意：“他是不会在你们面前开口的。”<br/><br/> “因为声音太难听了么？”叶寒说。<br/><br/> “不是！”白春水将大福抱在怀里，“因为他只说给我听。”<br/><br/> “yoooooooooo~”方易一脸坏笑。<br/><br/> 完全不了解二次元文化的白春水问他哟什么。<br/><br/> “你没上过b站？”方易问。<br/><br/> “没有，什么是逼站？”<br/><br/> 方易语塞，摆摆手：“算了，解释不清楚。”<br/><br/> 三人一蛇继续往上走。<br/><br/> 西南部的省份多连绵山脉，将无数秘密和精瑰奇景蕴于 x_io_ng 中。<br/><br/> 他们登上山头的时候，余辉正往山间缓慢沉落。金红色光线像是被某种容器缓慢收束，云层迅速变色，天空的色彩平和过渡，不过分耀眼，却异常温柔。<br/><br/> “重明鸟是很爱玩的神兽，有一些孩童心 xi_ng 。”白春水说，“它喜欢辽阔天地，喜欢有山有水的地方，喜欢自由。所以让它跟着你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br/><br/> 方易点点头。<br/><br/> 他其实已经没有那么迫切地想要收服一只自己的兽灵了。和叶寒这样手牵手在天地间游荡，心里已经很满足。他现在对重明鸟的兴趣大于收服他的乐趣。方易所见的神兽不多，书上和从叶寒那里听来的故事倒是挺丰富。他倒是希望能尽量见到多一些神兽，增长见闻。<br/><br/> 而多见一些神兽，说不定其中就有了不起的家伙，能让叶寒正在不断衰竭的器官停止步向死亡的步伐。<br/><br/> 想到这里方易连忙疾走几步，拉着叶寒的手。叶寒正和白春水聊天，顺手把他牵着，慢慢跟随白春水往山崖上走。<br/><br/> 天色完全沉下来的时候，星和月都出来了。<br/><br/> 不圆满的弦月远远挂着，有星光疏朗。<br/><br/> “山里很安静。”方易说，“和你们那边很像。”<br/><br/> “像吗？”白春水四处张望，笑道，“不太像，比我们那边好多了。”<br/><br/> 他坐下来认真问：“你有什么话想问我吗？”<br/><br/> “有的。”方易也学白春水的样子坐下来，“你那天为什么会回来帮我们对付老鬼？”<br/><br/> “因为容晖给我传讯。他告诉我叶寒和你有危险，许多人都有危险。”白春水低着头扒拉地上的石块，“老鬼太危险了，光凭叶寒和容晖，还有半吊子的你，是根本打不过的。叶寒是我兄弟，我是为了他才回来的。”<br/><br/> “可是叶寒跟我说，他和你有一个承诺，你如果帮他对付老鬼，他就不要你还钱了。”<br/><br/> 白春水：“……这和我说的差不多。”<br/><br/> “兄弟和债主差别很大啊。”方易笑着说，“既然老鬼这么危险，你们俩，还有常婴，以前怎么一直没出手？”<br/><br/> 白春水看了他几眼，拍拍他脑袋说，你弄错了一件事。<br/><br/> “我是个孤儿，出生的时候母亲被恶灵反噬，父亲为了救我也没了命。我小时候非常苦，而且因为不懂得缚灵的技法，又常常能见到恶灵，所以总是被攻击。如果没有老鬼，我早就死了。”他指指叶寒，“他也是一样。不能分辨灵体善恶的灭灵师等于没有作用，灭灵师家族不会留他的。资源有<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限，工具有限，没有用的孩子要不被遗弃，要不就被隐秘地杀死。”<br/><br/> 方易有些吃惊。叶寒从未跟他说过这样的话。<br/><br/> “所以你明白了么？我也好，叶寒也好，都没有恨过老鬼。相反，我们是感激他的。常婴就更加没有怨恨老鬼的理由了，它是凌驾于你我，还有这世上绝大多数生灵的存在。你会去怨恨一只蚂蚁，一只蚊子，一只毛虫，然后为了怨恨大张旗鼓吗？”<br/><br/> 方易沉默很久才接着问：“你们感激他？”<br/><br/> “我们感谢他。他不以收留我们为桎梏，甚至我和叶寒在十几岁的时候就知道，老鬼是有野心的。他想做很多的事情，但光靠他自己做不了；他想控制很强大的资源，同样光靠一个人也是做不到的。所以他需要依靠缚灵师和灭灵师的能力。”白春水捡起两个石子，夹在指间，亮给方易看，“明白么，这个石头表示他对我们有恩，这个石头表示，我们知道他并不在乎我们的生死，只是想利用我们的能力。”<br/><br/> “……我好像有些懂了。”方易说。<br/><br/> “这两个石头都放在我们心里，有时候这边大一点，有时候那边大一点，如果没有别的冲击，我们可能会一直这样矛盾下去。”白春水说，“然后你出现了。你让叶寒意识到，老鬼不仅想利用我们，还会以更加不齿的手段来达成目的，而且这个手段会威胁到他珍重的人，所以他做出了选择。他是为你而做出选择的。”白春水将一块石头放在地上，“但他心里也一样明白，老鬼当初的恩情没办法抹去，也没办法忘记。所以在老鬼威胁到你的生命安全的时候，他可以为了你而出手去攻击他。但在别的时候，他做不到。”<br/><br/> 白春水指指自己：“我也做不到。但叶寒真的是我兄弟，你也知道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而且我和他第一次出任务就是一起搭档，也是从生死里走过来的伙伴。我不可能看着他死。”<br/><br/> 他顿了顿：“老鬼的野心越来越大了，当时我和大福还在路上，但我能够和兽灵交流，从你们那边逃窜出来的兽类全都十分恐慌。我也是犹豫了几天，才终于选择回去的。”<br/><br/> 方易拿起那颗石头，紧紧攥在手里。<br/><br/> 白春水不再说自己的事情，话锋一转：“你当时住在我们那边的时候，叶寒很开心也很不安。你在他身边是一件好事，可他也担心老鬼会突然回来。其实这些话不应该由我说，你们心里都明白的。但是他太闷骚，以前的事情肯定不会跟你多说。我只希望你知道，你为了和他在一起放弃了普通人的生活，他同样也放弃了心里的另一块石头。”<br/><br/> 方易点点头，把那块石头在手里捂得温热。<br/><br/> 许多事不需要话语赘述，是因为彼此心知肚明。<br/><br/> 然而在坚固的信赖之外，方易同样为得知叶寒为自己作出的选择而庆幸。他觉得自己比昨日，甚至比前一刻更了解那个人，又更爱他多一点。<br/><br/> 为他心底的矛盾和柔软。<br/><br/> 叶寒不知白春水和方易在说什么，一直靠在山壁上观察着四周。<br/><br/> 大福呆在白春水身边，他也不担心白春水又对方易动手动脚。<br/><br/> 这处正好是山顶较平稳的地方，一<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