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他一些目的太过明显的暗示,诸如“明天太太要出门,不过二哥会在家”之类,于北川心中了然,却也明白地告诉他:“我答应过太太不会再去打扰阿杭的生活,我也不可能原谅自己去跟他和好,而且他现在对我讨厌得很,我们是不会有重新在一起的可能了。”<br/><br/> 谢辛却立刻否认了,“二哥不讨厌你。”想了想又补充道,“反正他没有看起来的那么讨厌你。”<br/><br/> 于北川摇摇头,说:“他该讨厌我的,我倒希望他把气都撒在我身上,怨恨我,针对我,对我说更刻薄的话。”<br/><br/> “这样你不会难过吗?”<br/><br/> 于北川低头笑了一下,“会,但是这种难过反而可以让我心里好受一点。”<br/><br/> 谢辛听不明白,沉默了一会儿又说:“我不懂,既然你们之前那么相爱,现在遇到的又不是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为什么不能再在一起呢。”<br/><br/> 这话实在太天真,听在于北川耳里甚至都有些不可理喻了,他问:“如果这都不是解决不了的问题,那怎样才是解决不了的问题?”<br/><br/> “死。”谢辛毫不犹豫地答道,“天人永隔,那才是解决不了的问题。”<br/><br/> “并不是只有天人永隔才……”<br/><br/> “才不是!”谢辛罕见的强硬反驳道,“你们都活得好好的,最多也不过是伤了腿,你们的一辈子那么长,可以有时间做那么多事,为什么不去追求喜欢的人,去过自己喜欢的生活呢?非要等到临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吗?”<br/><br/> 于北川第一次见到谢辛这么激动的样子,不由有些怔住了,他顿了顿才说:“我不知道临死的时候会不会因为没有和他再在一起而后悔,但是我知道,最让我后悔的一定不是这件事。”<br/><br/> 谢辛的语气缓和下来,道:“北川哥,其实我很羡慕你们,如果我是你,一定不会就这么眼睁睁地放开自己喜欢的人。”<br/><br/> 于北川温柔地 m-o 了 m-o 他的头,道:“我们小辛长大了,是也想恋爱了吧?”<br/><br/> 谢辛摇了摇头,“我活不了多久了,北川哥,我这辈子有好多的遗憾,我不希望你也留有遗憾。”<br/><br/> 于北川心疼地制止他,“别说这种傻话。”<br/><br/> 谢辛说起这些却很坦然,“是真的,当年医生说我最多只能活到二十岁,现在我都快二十一了,可能下个月、下个星期,甚至明天我就撑不住了。”<br/><br/> 于北川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后来在谢辛又劝他去和谢杭复合的时候,他也不会再说反对的话,大概他自己也很希望听到这些善意的建议,虽然不能真的去履行,可有人这么支持着他,对他和谢杭的未来怀有这么大的期待,哪怕只是单纯地听一听,于北川也已经觉得满足。<br/><br/> 再后来,谢辛终究还是离开了,于北川一次又一次和生命中重要的人告别,而这一次,唯一知道他那隐藏最深的秘密,唯一安 we_i 他和支持他的人,也已经永远离他而去。<br/><br/> 谢辛自从进到谢家后,十几年来一直生活在强烈的不安全感之中,那次看到谢杭的东西被洪静芸清理掉后,他也对将来自己遗物的归处产生了些恐慌,他知道洪静芸其实有多么嫌恶他,而那些他所珍视的东西,在他离世后大概也逃不开被随意丢弃的命运。<br/><br/> 在他预见自己将不久于人世的最后的日子里,他萌生出了一个幼稚而浪漫的念头,他要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埋在他最喜欢的地方,他找来一个铁盒,里面放了母亲留给他的玉佩,得了最多优的作业本,初中时全班同学联名写给他的祝福信,父亲出差时从外地给他带回来的小礼物,当然还有那张于北川和谢杭的照片。<br/><br/> 这件事他只对小莫一个人提起过,不过也并没有告诉他这个铁盒究竟埋在了哪里,然而小莫每天料理庭院,花圃下的任何一点变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很早发现了那个铁盒的所在,也忍不住一次次地偷偷挖出来看一看、 m-o 一 m-o ,只为了再感受一些谢辛的气息,后<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来他擅自做了一个自私的决定——在谢辛去世满百日之后,就把那个盒子彻底带走,也正是在这一天,谢杭发现了他的行径,从而看到了那张旧照片。<br/><br/> 谢杭听完了这段久埋的往事,怔怔地木着一张脸,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于北川擦掉他的眼泪,凑过去亲他湿漉漉的眼角,就在嘴唇触到谢杭的皮肤时,谢杭突然瑟缩了一下,有些羞怯似的躲开了,于北川一把用力抱住了他,执拗地去亲他嘴唇,那只是嘴唇与嘴唇的触碰,一下又一下,亲昵而纯情。谢杭的眼神有些无措,脸上也不知怎么的浮起了两团红晕,简直跟当年他们第一次亲吻时的反应一模一样,于北川迷醉地看着他,几乎都要痴了,差点已经分不清今朝与往昔,他轻声喃喃道:“阿杭,我好想你,每次见面都想这么抱着你,亲你。”<br/><br/> 谢杭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小学生似的紧张和羞涩,道:“我……我也……”<br/><br/> 如一阵警铃,谢杭的电话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两个人同时被吓了一跳,谢杭拿出手机,发现电话是洪静芸打来的。<br/><br/> 时间已经过了零点,而谢杭还没回到家,这是绝对反常的事情,洪静芸担心他出了什么意外,便打了电话来询问。<br/><br/> 谢杭草草敷衍了几句,只说自己偶遇了以前的旧朋友,搪塞完后就挂断了电话,当他再抬起头时,却发现于北川已经从沙发上起身,站在了靠近门口的位置。<br/><br/> 空气中的旖旎已经半点不剩,于北川温和而冷静道:“阿杭,你该回家了。”<br/><br/> 第26章不恨<br/><br/> 只这么片刻的时间,刚才的冲动与情不自禁全都被于北川一干二净地抹去了,谢杭看着他脸上再次露出那副毫无破绽的表情,突然笑了一声,语气也恢复了一贯的不善,“又是这样。”他冷笑着对上于北川的眼睛,“又是这样,于北川。”<br/><br/> 谢杭也站起身来,走到了于北川的面前,“不管前一刻有多缠绵,下一秒钟你就可以干脆利落地脱身,丢下我一个人,今天也是,当初在普吉岛也是,那时候我还以为你根本不喜欢我,那今天呢,今天的理由又是什么?”<br/><br/> 于北川轻声道:“答应过太太的事我会做到,阿杭,我不能再去搅乱你的生活了。”<br/><br/> “你已经搅乱了!”谢杭突然提高了音量,“从喝醉的那天晚上之后,一切都已经被搅乱了,于北川,你还爱我的对不对?既然这样,那我们为什么不可以重新开始?你明知道我也……我……”谢杭还是说不出这句话来,转开了脸去。<br/><br/> 谢杭这副样子强硬而又害羞,看得于北川心都软了,可这些心软还不足以让他动摇,他的声音很温柔,说出的也是长久以来的愿望,“阿杭,我和太太都希望你能找到一个真正适合你的人,娶妻生子,儿孙满堂,就像其他人一样,幸福美满地过一生。”<br/><br/> 这些话却触到了谢杭的逆鳞,让他彻底爆发出来,“我过得好不好、幸不幸福,难道是用你们的标准来认定的吗?你也是,我妈也是,你们凭什么替我决定我该有什么样的人生?难道你以为在你离开之后,这几年我过得很快乐吗?我就像个傻瓜一样,连真相是什么都不知道!在普吉岛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开口<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