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细查看。另外两人知道他有了新发现,都不再做声,生怕惊扰了他。<br/><br/> 约莫三分钟后,展昭长呼了一口气,“走!去现场,我们再问一遍王大海!”白玉堂莫名其妙,“怎么,不等王朝和赵虎那边的消息了?”展昭摇摇头,“不用等了。你说得很对,今早的争吵内容很重要,我们也许忽略了什么。”白玉堂不解,“什么意思?”展昭便往外走边说:“今早王大海录口供时你不在,他是这样形容他听到的争吵的,‘门关着,他我没看清人。不过里面后妈长后妈短的,应该错不了。张晓纯他妹妹胆子比兔子还小,见了她妈都直哆嗦,哪敢跟她吵呀?只能是张晓纯!’你不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吗?”<br/><br/> 白玉堂仔细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惊讶地说:“他连跟马桂芬吵架的人是男是女都没弄清楚?”这时已来到了车前,存在感再次被视为零的马汉自觉地上了后排座位,拿起一本不知道是谁放在座位上的汽车杂志挡住脸,耳朵竖得高高地听着前面两人的分析。<br/><br/> 展昭边启动车子边说:“不错,否则他也不会把张家兄妹两人都提到。不过这样就更奇怪了。既然是吵架,怎么会没听出是男是女呢?”白玉堂略一思考,说:“有两种可能。一,对方根本不是马桂芬的对手,被骂得没有还口之力;第二,这人嗓门小,声音被马桂芬盖过了,王大海没听见。”展昭接道:“不错。而且你这两种可能都得基于另一种可能——跟马桂芬吵架的很可能是个女人,否则再无还口之力也总能回上一两句,再怎么被马桂芬盖过也不至于分不清男女。那么,提及后妈又不是张晓美,这个人还有可能是谁呢?”<br/><br/> 马汉再也忍不住了,惊呼:“原来你怀疑那个姓段的?”白玉堂抄起一瓶水砸了过去,“嚷什么嚷?”然后也质疑,“怎么可能是她呢?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才想起去找马桂芬?而且一个女人,会选择扼杀这种手段吗?太易失手了啊!”展昭说:“她突然去找马桂芬的原因我想不到。不过从杀人手法来看,凶手并没有事先准备工具,显然不是预谋杀人,而是激愤杀人。而处于那种心理状态下人往往会产生平时不会有的力量,所以凶手是女 xi_ng 也不是不可能的。”<br/><br/> 对王大海的再次询问证实了展昭的想法,他的确没有听到吵架双方中有男子的声音。与此同时,王朝和赵虎也反馈了情况,那个退休干部无可疑。展昭立刻下令,追查马桂芬第一次改嫁的段家的情况。<br/><br/> 两天后,市第一医院血液病治疗部,走廊里,两个护士正在窃窃私语。“哎?你说那个当妈的,怎么女儿死了她连一滴眼泪都没掉啊?听说她是后妈?”另一个护士点点头,又摇摇头,“她的确是后妈,不过小姑娘住院这段时间她照顾得很尽心,我还好几次看见她在病房外偷偷的哭。”这是另一个年纪大点的护士走过来,“她也够可怜的了,爸妈早没了,丈夫也死了,现在女儿也走了。唉!就剩下孤苦伶仃一个人了!好啦,快做事去吧,不然护士长又要批你们俩了!”<br/><br/> 两个护士赶紧分开,展昭拦住了其中一个,“您好,请问段宝莲女士在哪间病房?”护士的表情有些奇怪,犹疑地打量着展昭一行人。展昭掏出证件,护士赶紧说:“她女儿今早过世了,她现在应该已经办好手续,在收拾东西了吧?我带你们去找她。”<br/><br/> 如果不是事先看过资料,展昭很难相信面前这个女人只有三十五岁。她脸色晦暗,皮肤又粗又干,眼角的鱼尾纹十分明显。骨瘦如柴,一米七几的个子似乎只有不到五十公斤的分量。头发蓬乱,两鬓已见了斑斑白发。一双手骨节粗大,显然是没少做体力活。此刻,她正呆呆地坐在一张病床上,望着手里的照片发呆。<br/><br/> 展昭上前一步出示了证件,“您好,请问是段宝莲女士吗?”女人抬起头来,看清证件后,死水般的眼睛突然明亮起来,接着伸出两只手,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说:“马桂芬是我杀的,你们把我抓起来吧。”<br/><br/> 审讯室里,展昭并没有急于盘<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问,而是任由她发了半晌的呆。终于,段宝莲缓缓开了口。“我十岁那年我妈得了肝癌死了,十二岁那年,我爸娶了马桂芬,我的噩梦就开始了。她打我骂我,让我包了家里所有的家务活。我当时已经上了初中,还要学习,经常干不完,她就罚我不许吃饭,大冬天的半夜出去跪一小时雪地。我爸懦弱,什么都听她的,我也怕她,敢怒不敢言。半年后,我辍了学,回家伺候她。可她还是不称心,变着法地折腾我。<br/><br/> “后来,我姑姑觉察出不对劲了,找上门来从邻居那盘问出了实情,就天天找上门来跟她打架。她理亏,也打不过我姑,被逼着跟我爸离了婚。那时我好开心,以为一切都过去了,我可以重新生活了。可是不行了,什么都变了。我复了学,却再也跟不上进度。只要一到快放学的时间,我心里就害怕,急着要回去干活。结果复学不到一个月,我再度辍学了。<br/><br/> “之后我干过许多活,可是我一没学历二没技术,能找到什么好活呢?只能打零工。好在我模样还算漂亮,二十二那年,我嫁了个家境不错的男人,跟他一起经营小食品批发,日子过得很好。可是结婚三年我都没怀孕,一检查,医生说是我的毛病,因为小时候来着月经时跪雪地凉坏了,我已经不可能再怀孕了。我前夫是家中独子,我受不了公婆的脸色,也不想耽误他,半年后,我们离了婚。<br/><br/> 二十八那年,在饭店打工时我认识了后来的丈夫。他人勤快又老实,经常帮我干活。他老婆生殷殷时大出血,没救过来。他一个人带着孩子过得很难,我也经常帮他。一来二去,两人就到了一起。殷殷那年才三岁,本来就对亲妈没印象,跟我一直很亲。那几年我们过得虽然穷,可却是我这一辈子最高兴的日子。”<br/><br/> 说到这,段宝莲突然停了下来,举起戴着手铐的双手艰难地捂住脸,无声的啜泣。瘦弱的肩膀耸动着,似乎要把浑身的力气都抽干。一边旁听的白玉堂猛地起身冲出了审讯室。早已看过资料的他已经猜到接下来段宝莲要说的事了。<br/><br/> 展昭默默走上前,递给她一包纸巾,又叫人去给她倒了杯热水。情绪平复后,段宝莲继续说:“可是两年前,我丈夫遇到了车祸,当场死亡。肇事司机赔了我们二十万。本来有了这笔钱,再加上我打工赚钱,养大殷殷也不是难事。可哪成想赔偿款刚拿到手她就被诊断换上了白血病!这一年来的治疗花光了我所有的积蓄,可还是救不了殷殷,她才十岁呀!呜呜呜呜------<br/><br/> “当初为了省钱,我都没给我丈夫买公墓,只是把他的骨灰寄存在火葬场的骨灰陈列室。现在,我不能让殷殷也呆在那个地方。我得让他们爷俩入土为安,可是我身上根本没有那么多钱!为了给殷殷治病,我姑姑已经支援我不少钱了,我实在不好意思再去找她了,可我又没别的亲人了,只好硬着头皮去。结果在去她家的路上,我看见马桂芬在买燕窝。我认出了她,她可没认出我。我一路尾随她找到了她家。我想,当初是她害了我。要不是她,我就不会辍学,不会怀不了孕,不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她欠我的,这笔钱应该她拿给我!<br/><br/> “虽然这么想,可我还是下不了决心去找她,我还是怕她。直到医生说殷殷捱不下去了,要我准备后事,我才硬着头皮找到她。我跟她说明白原因后,她非但不肯给我钱,还嘲笑我,骂我是个笨蛋,脑子被驴踢了,做后妈做到我这份上还不如死了算了!她骂我也就罢了,还说殷殷死了也好,活着也是个拖累<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