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四巡逻时候遇到文玉的那队警察中的一个,“副队长总想把队长从那位子上拉下来,自己上去,你要是跟队长还有署长把这事儿说了……别说副队长是这么打算的,就说副队长要找个替罪羊……反正矿上是副队长负责的,出了事儿他吃不了兜着走。”<br/><br/> 听着老警察的话,年轻警察的心思活络了一些。<br/><br/> “我不能去说这个,”又看了看外面,“我跟队长是一个村儿出来的,我去说,就显得包庇了。”穿了这身狗皮,回村里也是没脸了,但也不能见死不救,老警察就是想到了这么一层,才怂恿身边这个年轻人去这么做。<br/><br/> 经他这么一说,那年轻警察的心思就更活了。<br/><br/> “这小子啊,是个读书人,什么都不懂,你要是救了他,指不定将来还有点什么用处。”老警察把话就算是说开了,再说,就显得多余而又刻意了,点到为止,见好就收,这才能忽悠住人。<br/><br/> 年轻警察低着头,琢磨了半天,看看文玉,再看看老警察,站起来绕着牢房走了两圈,终于算是下了决心,拉开门,走了出去。<br/><br/> “唉……”老警察叹了一口气,心说:“小子啊,能不能活,就看你的造化了……”<br/><br/> 时间,就像是溪水,在山石上慢慢淌过,冰冷而又不留半点情分。<br/><br/> 滴答滴答,这不是钟表的声音,而是牢房里漏水,传来的声响,在这样压抑的时候,就好比音乐,可实际上,谁又知道是不是催命符呢?<br/><br/> 文玉觉得自己轻飘飘的——身上一点儿都不疼了,就是肚子有点儿饿——慢悠悠,在一条路上走。路很长,抬眼望不到边;路两边什么都没有,但他没法走下去;路上软绵绵的,就像是用棉花铺的路面一样,踩上去,脚就往下陷。<br/><br/> 他想要往回走,但是一转身,就发现身后的路没有了——万、丈、深、渊!<br/><br/> 只能往前……也必须往前去!他开始往前跑,脚下软绵绵的跑不起来也得跑,不然他就得死在这里了!<br/><br/> 他不能死!<br/><br/> 家里有他父母在!还有他大伯跟他姑姑……还有……反正他不能随便去死!对了……还有……还有张老三……那个对他比对亲儿子还好的小老头……对……他不能死!<br/><br/> 还有那个混蛋李十八,怎么说还欠他钱呢!<br/><br/> “哎,侄子!大侄子!醒醒!”<br/><br/>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本身的2,实际上是讽刺某种人,不用我说估计也能猜到是那种人了,比如说“【才】30w”的那些。也就是说,本来的男主就是个“对历史毫不相信”的人,然后,当他正视历史的时候,就是金手指开启的时候,也是崛起杀鬼子的时候。<br/><br/> ☆、第十六章戏子<br/><br/> 原来……是在做梦……<br/><br/> 文玉睁开眼,看见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打扮时髦的女人。她坐在他床边,手里还端着一碗粥,见他醒了,冲他笑了笑,抹了胭脂的红唇勾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br/><br/> “大侄子,你可算是醒了,可把你四叔给吓坏了……”女人舀了一勺粥,往他嘴边送,“先吃点东西,等晚一点让你四叔去给你爹报个信儿。”<br/><br/> 粥是小米的,一点儿味儿都没有,有点稀。但是文玉觉得这东西味道好极了,稀溜溜的,好下咽,到胃里也暖呼呼的。<br/><br/> “我……”一张嘴,嗓子眼里就跟冒了烟一样,就算喝了粥,也觉得火辣辣的疼,他睁大眼睛,身上的疼跟嗓子眼儿的那种疼,杂糅到了一起,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是松快的。<br/><br/> “你啊,先别说话,躺着,好好躺着,别碰了伤口。”那女人放下手里的碗,“等会儿再吃点儿,先别吃多了,不然又该肚子疼了。”看了他一眼,她拿出手帕揩了揩眼角,“你说那该死的刘肥子怎么就那么狠心?唉……这么俊的小伙子,谁看了不稀罕?他还能下狠手,真不知道跟我们家老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正说着,门口传来一阵咳嗽,她马上站了起来。<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 文玉循着咳嗽声去看,可不正是那次差点儿把他抓走的张老四?<br/><br/> “你先出去。”张老四冲着那女人冷着脸,说。<br/><br/> “知道啦!”女人甩了下手帕,晃在张老四的眼睛上,笑着的嘴角,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风情。<br/><br/> 等她出去,张老四就站在那里,上下打量了文玉半天,这才走过去,坐到他床边的椅子上:“怎么样?哪儿难受?”<br/><br/> 摇摇头,嗓子疼得厉害,也就没打算多说话,何况,即使说话,他也不知道跟这个张老四说什么——张老四能好不尴尬的直接跟他说话,就像没之前那事儿似的,但他可不行,总想着这人是不是在套话,或者……是有其他什么目的。<br/><br/> 经历了昨天那么多事儿,若是再一点儿戒心都没有,那他还真是白活一辈子了。<br/><br/> 从一个“回”变成一个“井”,必然是需要一些经历的,现在,文玉就从四面都二变成了横竖是二了,也算有所收获。<br/><br/> “你是我哥哥名下的,就是我侄子……”张老四叹了一口气,跟他说,“我知道,我这哥哥对我有些怨言,我也没打算他能对我有什么好脸色了……那个,你叫文玉,对吧?改姓了?”<br/><br/> 文玉摇摇头,三叔没让他改姓,就说将来做个儿子的模样就行,等他有了孩子,第一个儿子姓张,承了张家香火,足矣。<br/><br/> “哪有这过继了过来不改姓的!”张老四直摇头,“也不用动你原来的名字,就在文玉前面加个‘张’,我看就挺好。”他自顾自的说,“你就在我这儿养着,我看那刘肥子敢懂你一根毫毛不!呸的!想要在皇军面前邀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那块料!”<br/><br/> 这给人当奴才也能当出来瘾?文玉撇了撇嘴,没表达自己的任何看法。比如他脑子不好使,认为某些人该是讲道理的,结果撞了南墙这种事,那绝对是他自己认知有问题,但是这给人当奴才还乐在其中的人的脑子,又是怎么长的?他真是没法理解。<br/><br/> 没法理解,嗓子又疼,浑身难受,身前有伤,再加上寄人篱下。没办法,他可不好直接跟人家对着干——也是因为尴尬,对着干,要是说服不了这张老四,十有八九就把他扔回那个审讯室了,再来一次皮鞭子沾凉水,他指不定就交代了。<br/><br/> 即使文玉再傻,也是惜命的。<br/><br/> “就这样吧,怎么说你现在也是我们张家的子孙,是我侄子,就是你叔叔我死了,也得保着你……”张老四说完这话,才走出去。<br/><br/> 做叔叔的,即使死了,也得保侄子。这是什么思想,文玉根本没法理解,而现实也不容他去理解。现在,他能做的,只有好好躺着好好养伤,然后回家去,好好过日子,躲开这些乱七八糟的人,以及……乱七八糟的事。这个时候,原本还有点儿建功立业的心思也给彻底磨没了——不是没想过,去找“组织”,做个谍报人员什么的,可是现实实在太凶残了!就这三鞭子都没受住,他还能干点儿什么?<br/><br/> 放下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人一踏实,就会好过很多。<br/><br/> 门外,传来一阵歌声——不,不是歌,这是戏!<br/><br/> 一呀更里啊,月牙没出来呀,<br/><br/> 貂蝉美女呀,走下楼来呀,<br/><br/> 双膝跪在地土尘埃呀,<br/><br/> 烧烧香那个拜拜月,<br/><br/> 为了我们那个恩哪嗯哪哎了我说恩和爱呀……<br/><br/> 这是一出《月牙五更》,文玉以前反串时<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