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无法解释。<br/><br/> 但如果提前设想，孟然害怕的不是陌生的东西，而是任何一切的熟悉，那么这份害怕就逐渐有迹可循。<br/><br/> 叶潜的医院在郊区，开车都要开很久，远离城市，是孟然没有去过的地方，所以他在那里的前十几天过得异常安稳，不知道接触到什么，触发了第一次失忆和攻击性后，孟然才开始对周围的事物有了反应。<br/><br/> 后来孟然逃回幽州这座城，他长大的地方，任意一条街道，人们说话的口音，甚至连这里的空气对他来说都是熟悉的，所以他进入了无休止的防备和记忆刷新机制里。<br/><br/> 但是为什么？<br/><br/> “轮回边境的事，你们了解多少？”叶潜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换了个话题。<br/><br/> “那是一个突然出现的地方，”宴尘远回答他，“最开始出现的时候有很多人试图去调查，包括我，但都被拦在了外头，只有从关卡里逃出来的人给了我们一点儿线索……那里面全是鬼。”<br/><br/> 鬼会阻拦人们通关，会设置各种各样的陷阱和场景，甚至还有代入感不那么强烈但是很真实的对话和人物。<br/><br/> 这些都是宴尘远从别人口中听来的，他看向景丞，景丞还在想着什么，没有要回答任何人的意思，但据他所知，景丞对于轮回边境的了解也止步于此，他和孟然最初的目的都只是通关而已，并未察觉到更多的什么。<br/><br/> “你看，里面都是鬼，光是这一句话就很奇怪，”叶潜说，“世界上哪来那么多鬼？”<br/><br/> “……这个世界上每分每秒都有人在死去，”宴尘远说，“怎么没有鬼？”<br/><br/> “注意用词，我说的是‘那么多’，对，世界上是有很多人走向死亡，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一定会被轮回边境带走，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叶潜偏了下头，“轮回边境的关卡是一个特定的场景，而里面的场景少不了有人来扮演npc的角色，那些npc是哪来的？”<br/><br/> “场景里的路人又是哪来的？是幻象吗？但是他们是鬼，对吧？”叶潜看向景丞。<br/><br/> 景丞这时才反应过来叶潜在说什么，深吸一口气：“你的意思是，轮回边境里的npc是确确实实的鬼，但在这之前，他们是人……？”<br/><br/> “当然了，这只是我的一个推测，”叶潜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橘子，轻声说着。<br/><br/> 他捏了捏橘子，眼神突然有些放空：“知道滚雪球么？一开始只是小小的一个雪团子，越滚越大，最后无法前进，停留在某一个地方，如果雪不停止，留在雪球上的雪只会越来越多，雪球会被垒高，我想，轮回边境就是这样。”<br/><br/> “一开始只是一个鬼或者好几个鬼，杀了人，将人变成鬼，互相撕扯的时候发现一个诡异的空间，从此以那个空间为核心，不断朝里抓捕或者吸引人或游荡世间的鬼，人和鬼在里面迷失自我，变成你们口中的npc。”<br/><br/> “孤魂野鬼或许没有记忆，但人，每一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仇恨或者害怕的事，他们读取人的记忆，将他们改编成一个又一个的关卡，用来困住更多的人，人被困住之后，又变成新的关卡，形成一个轮回，”叶潜剥开了橘子，一些汁水直接溅在了他的衣服上，“这就是轮回边境。”<br/><br/> 没有人应答他的话。<br/><br/> 叶潜知道太多事情，突然找上门来将所有事情全部倾诉而出，这太不合理了，很难让人相信，但……他的确照顾过孟然，至少他手里那两段视频就足以证明他没有想要害孟然的心。<br/><br/> 他到底为了什么？<br/><br/> “我觉得，被选入进入轮回边境的人不一定都能成为关卡，成为关卡的人身上一定有某种特质，而孟然身上这种特质十分发达，所以他被带走，脑子里塞入鬼种……嘶，好像也不太对哈？”叶潜顿了顿，自己对自己的推测疑惑了起来，“邱岘说过，鬼种很难得。”<br/><br/> “如果只是要他成为关卡，用之前那些方式困住他就行，不应该塞入这么难得的东西，”景丞开<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口了，声音有些沙哑，“是么？”<br/><br/> “是，”叶潜点点头，满脸疑惑，“就算要把孟然做成鬼之子，轮回边境也不应该直接放弃他的记忆，这属于资源浪费。”<br/><br/> 景丞有点儿厌恶这种说法，好像孟然是什么珍贵材料一样，他斜了叶潜一样，忽然道：“如果是因为他们关不住孟然呢？”<br/><br/> 叶潜没有直接反问“轮回边境那么多鬼怎么可能关不住一个人”，而是歪着头想了想，说：“那就合理了。孟然因为拥有记忆的缘故，一直想要逃生，所以轮回边境宁愿给他塞入鬼种清洗他的记忆，也要把他留在那里。”<br/><br/> 这些说法似乎都是正确的。<br/><br/> 景丞歪过头看着孟然的脸，做了几个深呼吸也没办法把乱七八糟的思绪理好。<br/><br/> “你说他对熟悉的环境感到恐惧，到底是什么意思？”他问。<br/><br/> “哦，这个，”叶潜塞了瓣橘子到嘴里，“刚都说跑题了。我们绕回去，孟然对你们，对周围，对所有熟悉的东西都感到恐惧，恐惧会激发鬼种进行一次记忆刷新，原因的话，我想是因为他在轮回边境里见过很多你们。”<br/><br/> 三个人同时愣住了，景丞看着他，蹙着眉问：“……什么叫很多我们……”<br/><br/> “幻觉，”叶潜说，“一遍又一遍的幻觉。如果最后是孟然自己从轮回边境逃出来了，说明他自己打破了那些幻境，挣脱束缚，但那些幻觉对他造成了影响。”<br/><br/> “所以他回到现实世界后，根本无法分清哪些是真实，是吗？”景丞问。<br/><br/> “是的。”叶潜说。<br/><br/> 景丞的喉结不安地滚动着，叶潜说的那些听起来太玄乎了，尽管他们接触的一直都是很玄乎的东西，但幻觉，很多的幻觉，自己打破幻觉，这些事情连起来看总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br/><br/> 他沉默了很久，突然问道：“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br/><br/> “啊，”叶潜笑了下，“因为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我要去救一个人。”<br/><br/> “谁？”景丞问。<br/><br/> “炙停。”叶潜说。<br/><br/> 第60章置之死地（上）<br/><br/> 炙停，这个名字从叶潜进门到现在已经提过好几次了。<br/><br/> 在场的没有一个人认识炙停是谁，是干什么的，叶潜为什么非得救他，他也不打算解释，往沙发上一靠，说：“简而言之，我为了救炙停了解过很多轮回边境的事。你们愿意相信就信，不信我也没办法，我是很希望你们相信的，因为我想让你们帮我救他。”<br/><br/> 几个人对视了下，都没能从对方眼里发觉什么过多的情绪，这几天的信息量好像已经将他们砸到麻木了。<br/><br/> 孟然回归，失忆，精神错乱，萧渡水亲口说出他被做成鬼之子的半成品，他的记忆不断被刷新重组，还有什么更糟更令人无法接受的信息吗？<br/><br/> “你说的那个炙停，”景丞顿了一下，抬眼直视着叶潜的眼睛，“是人是鬼？”<br/><br/> “嗯？”叶潜笑了下，“为什么这么问？”<br/><br/> “你说起轮回边境将人吸走时，特地加了句‘游荡世间的鬼’，这句不是白加的吧？”景丞说。<br/><br/> “哎，是啊，”叶潜又笑了一下，随后表情迅速沉了下来，“如果炙停是鬼，你们不会救他？”<br/><br/> “如果你真的有救孟然的方法，我会救他，”景丞说，“一命换一命，只不过鬼的营救难度更高。”<br/><br/> 所<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