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上回来,就立刻找到了成老,他没忘记自己当初答应要救人家儿子的,但是似乎有人先一步顶了他的功劳,就是那个一直守在成闽之身边的少年,至於用了什麽法子,他自然不感兴趣。<br/><br/> 不管怎麽说,成老当初确实是让他觉得失望,所有人都抱著目的来到自己跟前,任谁都不会好受,他果断告辞了,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和成老有交集,结果这回他主动找回来了。<br/><br/> 江城子按照地址上的门牌号找到了一方院落,那大门上甚至有两个朴素的铁环门扣,江城子没多做犹豫,伸手扣了门环。<br/><br/> 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脚步声,门被从里面打开,面带笑容的成老穿著白色的太极服,两手维持在拉开门的动作上。<br/><br/> “小、小江?”<br/><br/> 江城子低了低头,“成老,没打个招呼就找过来,不好意思。”<br/><br/> 成老却像是有些要喜极而泣了,“孩子,孩子啊,”老者不知所措地喊了两声,才总算犹豫地伸出手拍著江城子的肩膀:“快进来,我真没想到你还愿意来找我。”<br/><br/> 江城子跟著进了屋,一抬眼就见到屋里还站了两个男人,分别是成闽之和那个少年。<br/><br/> 成闽之显然不认得他,有些探询地看向自己的父亲,而那少年看他一眼就完全忽视他了。<br/><br/> 江城子第一次看到清醒的成闽之,一时心里有些五味杂陈,却也还是为他感到高兴,一联想成老来开门时脸上残留的笑容,那什麽天伦之乐,成老应该是如愿以偿了吧。<br/><br/> 江城子正不晓得下一句该说什麽,成闽之就转过头去对那少年说:“你不是要出去?走吧。”两人便出去了,江城子觉得惊讶,这人眼神太毒了吧,都没搞清楚他是谁,就主动避开。<br/><br/> 成老上前来拍拍他的背:“正好饭点了,就在这吃饭吧。”<br/><br/> 两代人面对面坐在餐桌边,就著饭菜和一点酒,絮絮叨叨讲了许多,时隔一年,当初的那些怨怼也好愧疚也罢,竟然也都烟消云散了,成老觉得打心底里欣喜,不断夹菜给江城子,气氛自然而然,变得极其融洽。<br/><br/> 江城子忍了许久,终於找机会开了口:“成老爷子,我其实一直想问你个事。”<br/><br/> “嗯?问啊。”<br/><br/> 江城子觉得在这麽好的气氛里在提起那些破事,是有些煞风景,便吞吐起来。<br/><br/> “嗨,你小子什麽时候变这幅德行了,比我儿子还磨叽!”<br/><br/> “我想知道,嗯,海南那回,胡駸查我,他到底是想干嘛?”<br/><br/> 听到这,成老果然不再一副爽朗脸孔,眼里闪过一瞬的羞愧,却还是认真回答起来:“嗯,胡駸那个年轻人?我想想,要我说,应该没报什麽明确的目的,他找到我的时候,只说想知道你的身体做药有什麽功能,但是我当时除了勉强验出你身体被做过的初步改动以外,其他的也毫无进展了。”成老皱著眉头,又想了想:“但是我觉得,他应该不是觉著你的身体对自己有什麽用的,似乎只是为了把你了解的全面点儿,诶,那时候他是不是在你旁边暗地里倒腾什麽事儿啊?”<br/><br/> “嗯,”江城子点点头,“我跟你提过我干爹,白幼宁,我就是给他炼药的,胡駸当时是想通过我扳倒白幼宁。”<br/><br/> “白幼宁?”成老挑了挑眉“你可没跟我说你干爹是白幼宁啊,这麽说就能解释了,胡駸如果想往你身上得到点儿什麽,我验不出来,他应该急才对,但是我跟他说我没办法,他也就爽快地带你走了,大概只是想从这事儿上找到点什麽能制衡白幼宁的办法,但是找不出,也就没再管了,何况那麽多年,如果他还惦记这你这身药,应该还会找我或者找我同行,但是我没听过任何消息。”<br/><br/> 江城子沈默地坐著,成老并没注意到,而是顿了顿,又接了句:“小江我知道你解不开这个结,但是我觉著吧,这年轻人对你是真心的,就像那个妖……就像那个整天跟著我儿子的小子,虽然是做了些畜生事,但的确对我儿子是真心的。”<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n<br/> 江城子手里捏著双筷子,慢慢抬起头来,朝成老苦笑了下,“反正现在也没人能给我讲清楚这事了,我就等他醒过来跟我讲吧。”<br/><br/> 江城子回到家,才进门胡駸就凑过来了,宠物一样,搞得江城子又想起小王八来。那胖猫一直寄养在莫珊家,江城子失踪的时候被莫珊拿去照顾的,等江城子从武蓝回来准备把猫还给他,他却不要了,莫珊知道他是不想睹物思人,虽然把这词用在自己哥哥身上实在有够恶。<br/><br/> 江城子问胡駸:“你记得小王八麽?”<br/><br/> 胡駸一如往常的不愿理他,只是往他脖子上嗅,自顾自亲吻起来。<br/><br/> 江城子觉得有点烦躁,推开胡駸,撑著对方的肩膀又问了一遍:“你还记得小王八吗?是你送我的,你还求我养著他,不然就不晓得还能在我身边留下点什麽。”<br/><br/> 胡駸充耳未闻,江城子觉得胡駸的体温在上升,脸上明明白白写著想做。<br/><br/> 胡駸一把打开江城子的手,把江城子压在了门上。<br/><br/> 他现在光想著这个人的味道,就已经不能自已,他以为自己会想往常那样得到满足,没错,这个人能够满足他,这个人比医院里那些难看嘴脸的医生护士、比任何他不想被接近的人都要好,他想每时每刻这个人都在身边,他可以抱著他、可以亲吻他、可以进入他。<br/><br/> 没有人能比他更让他觉得舒服,觉得快乐。<br/><br/> 但是江城子突然哭了起来。<br/><br/> 首先是细微的抽泣、然後变成压抑在喉咙里的哭腔。<br/><br/> 他慌了神,他捧起江城子的脸,只来得及看一眼对方脸上的泪痕,江城子就甩开了他。<br/><br/> 他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不敢再有其他举动,眼睁睁看著江城子滑坐在门边。<br/><br/> 他突然觉得一阵令人窒息的疼痛抓住了心脏,这感觉太熟悉了,让他觉得如坠深渊一样恐怖。<br/><br/> 为什麽呢?他不想变成这样的,他一点都、一点都不想看到江城子伤心,他後悔了,他不应该让事情变成这样的,以前多好啊,什麽都没发生的时候,那时候多好啊,但是发生了什麽事呢?为什麽脑子里什麽都没有,他需要个人拉他一把,他觉得累,但是他不想再往下掉了,身後有什麽在拽著他,一直往深不见底的地方拽,他需要有人拉他一把。<br/><br/> 江城子、江城子。<br/><br/> 胡駸抓住了江城子挡住眼睛的手,江城子看见胡駸眼睛里飓风一样狂乱的神色,他哆嗦著嘴唇,只吐出了几个模糊的音节,就晕了过去。<br/><br/> 江城子坐在原地,窗外日落西山,室内在迅速变暗。<br/><br/> 他伸手想把胡駸架起来,但是浑身使不上力,要麽就是跟成老喝的那几杯酒,要麽就是他真的太累了。<br/><br/> 最後他把胡駸的头挪到自己腿上,对方发出绵长平静的呼吸,睡得安然,江城子也就暂时放了心,呆在原地不想动了。<br/><br/> 还有,他听清了,胡駸说的是:“江城子,我爱你啊。”<br/><br/> 他这次深信不疑。<br/><br/> [完结:就像生存的载体不是血肉一样]<br/><br/> 胡駸的昏迷是因为进入了自我修复状态,医生这麽说。<br/><br/> 江城子并不晓得胡駸是要修复什麽,他自个儿强行关闭的记忆还是对於自己带给他的伤害?<br/><br/> 也许当初真的伤他太深也说不定,江城子想著,伸手轻轻 m-o 了 m-o 胡駸的脸颊。<br/><br/> 他<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