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一眼要没瞄错，里面床上是不是还躺了个人，小明星竟然没走？<br/><br/> 作者有话要说：<br/><br/> 明天起更新时间调整到中午十二点啦<br/><br/> 感谢，爱泥萌！<br/><br/> ☆、第三十三章<br/><br/> 方槐睡得很沉，整个人埋在被子里，原本靠着的江秉寒的位置空了，他甚至无意识向外蹭了蹭，像是贪恋那点人留下的体温。<br/><br/> 外面天气正好，窗帘半掩，投进来几缕明亮阳光，江秉寒坐在床边，眼睛看着方槐，意识却仍然停在梦里。<br/><br/> 多年来的第一视觉，执念一样没完没了的梦，原以为是相貌相似的方槐解了他的心理困境，现在又不确定了。<br/><br/> 没有所谓的容貌相似，事情的真相或许远远脱离科学无神论，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另一个自己真真切切得和方槐一起经历过那些场景。<br/><br/> 他的身份不明，而方槐是戏班子里的人。<br/><br/> 相处的时间并不长，更多时候他坐在二楼，而方槐在一楼的台子上演出，结束时会专门过来向自己打招呼，有的时候带着未卸的戏妆，有的时候脸很素净。<br/><br/> 无一例外的是，他好像很怕自己。<br/><br/> 跟自己说话很恭敬，不敢轻易抬头，甚至自己动一动，他就要屏住呼吸，明明不安却又假装镇静不敢挪动脚步。<br/><br/> 在江秉寒认知里，他们有过唯二的两次近距离接触。<br/><br/> 第一次对方模样凄惨，但莫名的乖顺，垂着眼睛，像路边流浪太久终于有人肯摸头的小脏猫。<br/><br/> 第二次，对方靠在他怀里，不停吐着血，那双在台上媚意横生的眼睛失神一般盯住自己，似是有话要说。<br/><br/> 然而血流的太多了，他发不出声音，而自己喉头也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徒劳的替他捂住胸口的伤口。<br/><br/> 像被打开某种开关，以往走马观花，犹如图册一帧帧的画面染上情绪色彩，江秉寒甚至感知到自己那一刻的心声：你是我的人，你还不能死。<br/><br/> 方槐翻了个身，被子很柔软，陷在里面像陷在云里，舒服的不得了，房间安静的没有噪音，他不知不觉睡到下午四点多。<br/><br/> 醒来时茫然了一瞬，这是哪？<br/><br/> 等察觉是江秉寒休息室，不禁暗骂自己难道是只猪，一个午觉能睡这么久，还是只能吃能睡的猪。<br/><br/> 方槐扒拉好头发，穿上外套出门，外头办公室没人，他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水，边喝边往窗外看。<br/><br/> 看这看这，忽然理解江秉寒稍微目中无人的性格哪来的了，站这么高，根本看不见地面的人，只有种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爽感。<br/><br/> 外头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方槐听见动静，放下杯子站直，回过头，穿戴整齐的江秉寒走了进来。<br/><br/> 助理跟在江秉寒身后，微微吃惊，不懂自己继续跟着，还是有眼色一点，退出去把空间留给他们。<br/><br/> 方槐见状忙道：“你们忙你们的，不早了，我先回去了。”<br/><br/> 这个时间，方槐其实完全可以等江秉寒下班一起走，然而江秉寒下班时间和寻常人不一样，是个迷，方槐也识趣，江秉寒办公室谁知道放了些什么机密文件，他待在这不方便。<br/><br/> 江秉寒没拦他：“你从专用电梯下去，我让司机在地下停车场等你。”<br/><br/> 说话间注意到什么，脚步一转来到方槐跟前，替他把外套扣子系上了。<br/><br/> 方槐大囧，天气没冷到这种地步，再说之前也没见他这么体贴，吃错药疯了不成。<br/><br/> 而助理站在不远处，一脸我什么都没看见的冷静表情。<br/><br/> 江秉寒则看着方槐微微泛红的耳朵沉思：对方似乎不怎么怕自己了。<br/><br/> 是好事。<br/><br/> ‘新声’节目按计划有条不紊继续拍摄，八进四比赛时换了更大的录制场地，机位也在原本的定点基础上多加了几个，不止直播场上，参赛的八位选手们每人配备一个随身摄影师，从进到后<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台起，全天候直播选手的这一天里的一举一动。<br/><br/> ——要不说节目组有钱，光这么多仪器就是笔不小开销，还得线路能撑得住。<br/><br/> 按照流程，上午有两个小时的候场时间，大家来得早，上场顺序在前的已经去化完妆了。方槐号码牌靠后，还在化，摄影师非常有经验，很会抓镜头，就是离得近，快怼他脸上了。<br/><br/> 但唱戏的妆容，不管近看还是远看，都能让人惊叹它的美，离近了甚至更胜一筹。<br/><br/> 宋薇薇站在他身后镜头照不到的地方，本想提醒粉丝想聊什么。<br/><br/> 后来发现是妄想，人太多了，弹幕一岑叠一层厚的跟包子皮一样，要不是智能不挡脸，根本别想看见里面的方槐。<br/><br/> 不止方槐一个人直播间这样，其他选手也差不多，观众比方槐少，总体人气还是顺着实力梯度划分的。<br/><br/> 即便如此，闭眼黑的黑粉仍然在弹幕讥讽‘新声’应该改成‘新脸’的，连拿两场第一名的选手直播间数量才到方槐的一半，可见颜狗泛滥到什么程度。<br/><br/> 有人附和也有人回怼。等这一场彻底结束，讥讽声就慢慢消失了——方槐拿了本场第一，并且三连贯人气王，网络选票得票数远超第二名。<br/><br/> 中场休息的时候，江云亭给他发消息，说自己来看他比赛，还有他爷爷也来了，就在后台，问他有没有空的，他爷爷想见见他。<br/><br/> 恰好一时没别的事，方槐过去，发现江秉寒也在。<br/><br/> 方槐打完招呼，江秉寒问他能不能坐，示意他坐下说。<br/><br/> 这次是大凤冠和女蟒的装扮，极尽奢华，满头珠须，坠满肩描金流苏，身上贴红描彩，上绣丹凤朝阳，风采牡丹等图案，是戏曲中女性角色身份尊贵的象征。<br/><br/> 一身的服装是节目组加班加点定制的，不止好看，还憋闷，头冠也重，他走动一上午，时不时就要避开镜头擦一擦额角的汗，以防弄花妆。<br/><br/> 坐是不能坐了，最多聊会天，再说摄影师还在外面等着他，直播间的几百万观众也在等着。<br/><br/> 江秉寒爷爷年事已高，性格像小孩子，但很通情达理，夸了他一通，最后要走他的签名和微信，也算是赶了一把追星的时尚潮流。<br/><br/> 临走前特意和江云亭一样，言说有时间一起吃个饭。<br/><br/> 等真正结束下来，饶是方槐每天锻炼的人，体能上也有些吃不消。<br/><br/> 幸好唱戏的打小要练基本功，不然又是扮上又是长时间候场，一般艺人恐怕还真应付不下来。<br/><br/> 夜间回去的路上，方槐上了江秉寒的车，没多久又睡着了。<br/><br/> 江秉寒找出毯子，盖上让他睡了一觉。大概真的太累，到家也没醒，江秉寒直接连绒毯一起把人抱下车，就这么上了楼。<br/><br/> 他人看着就纤薄，分量和想象的一样轻，脸埋在毯子里，挪动时蹭了蹭，等靠上江秉寒胸口，安稳着又不动了。<br/><br/> 等门的阿姨给他们开了门，江秉寒把人送回他卧室，塞进被子里，临走前终究忍不住低头在他唇上碰了碰，才带上门离开。<br/><br/> 结束一天的忙碌，临睡前，许久不曾联系的心理医生忽然给他发来消息，估摸是看了近来网上的消息，半恭喜半提醒，另外发了下疗程的会诊时间，让他按时过去。<br/><br/> 江秉寒打上不用了三个字，又删掉，回他：谢谢。<br/><br/> 至于精神分裂，江秉寒心想，另一个时空里的自己不甘心<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