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来和以后都没有什么好期待的,但是内心深处,还是希望小情人有个好的归宿。<br/><br/> 他忍不住想,或许这就是两个人的缘分到了,希望你辈子不要再错过,也不要再吃苦了。<br/><br/> 徐先生收回手,忽略了心里些微的伤心。<br/><br/> 人的生命若可以回转,时光可以倒流,是多么的幸运,过往种种就像做了一个噩梦。<br/><br/> 醒来之后,鲜花依旧,世事如常。<br/><br/> 徐先生离开酒吧,开车到了家附近的小公园。<br/><br/> 夜深,头顶的月亮大而圆,沙地里晃着两架秋千,徐先生站在原地看了一会,走过去,试试锁链,慢慢坐了下来。<br/><br/> 凌水的公园打理的很好。<br/><br/> 草地上摆着一排绒碎蓬松的花朵,在夜风里轻轻浮动,徐先生拢了拢大衣,慢慢晃了一会,冷风拂过脸颊,脚冻得有些难受。<br/><br/>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硬币,看着湖面发呆。<br/><br/> 公园周围生长着许多高大的杉树,投下横斜的树影,月光冷白,万籁俱寂,俯瞰下去,坐在沙地秋千上的男人看起来只是一个小小的点,孤身只影的晃动着沙地上的秋千。<br/><br/> 过了一会,下起了雨,他站起身接了个电话,五分钟后,徐先生拢了拢风衣,踩过草地回到黑色的迈巴赫,离开了凌水公园。<br/><br/> 情人带着晕晕乎乎的白衬衫回到家,脱了鞋和外套,让他睡在沙发上,见他醉的厉害,满脸通红,又煮了醒酒汤,绞了手帕给他擦脸。<br/><br/> 白衬衫皱着眉毛,小猫崽似的缩成一团,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不给擦脸,也不让人抱。<br/><br/> 怎么就愿意抱着徐先生呢。<br/><br/> 情人脑海里浮出那张冷淡的脸,甩了甩头,无奈的叹了口气,捏了捏白衬衫红红凉凉的鼻头,给他擦了脸和手,其他的地方便不敢碰了,老老实实搬着凳子坐在白衬衫旁边,听他嘀咕那些醉话。<br/><br/> 好不容易清醒些了,又哼哼着痛,手不停的扯自己的衣服,情人一下子红了脸,手忙脚乱的用毯子把白衬衫裹起来,白衬衫呜呜咽咽,一边用手推他的脸,一边把扣子扯开,哭的惨兮兮,同是男人,白衬衫半窝在高大清瘦的情人怀里,就只有小小的一只。<br/><br/> 这样子怎么看都不太寻常。<br/><br/> 情人无暇顾及,脑子里乱糟糟。<br/><br/> 阿游只是个穷学生,性子又软弱,从来不得罪人,又有谁会特意把他带他白茶去呢。<br/><br/> 到底是怎么回事?<br/><br/> 他勉强把白衬衫裹成粽子,在去医院和打电话之间犹豫,鬼使神差的,情人拨通了徐先生的电话,点下通话键一瞬间,他抬头看了看墙上的兔子钟,十二点。<br/><br/> 寻常时候,徐先生已经睡了。<br/><br/> 情人刚想挂断电话,手机微微一震,听筒里传来男人低糜冷淡的声音。<br/><br/> “什么事。”<br/><br/> 情人放低了语气,让自己的态度听起来温和寻常,他询问徐先生在白茶碰到阿游的经过,想了想,没有提阿游现在的状态。<br/><br/> 但其实,每每涉及白衬衫,情人的态度都会格外强硬,像护食的小老虎,尽管伏低了姿态,仍然会通过爪牙防卫试探,他把除了阿游之外的人都当做外人。<br/><br/> 情人自己听不出来,但活了两辈子的徐先生不会感受不到,最后的那段日子里,他很感念周归璨愿意来照看他,让他不那么难熬。<br/><br/> 那边沉默了一会,情人听到咔嚓一声轻响,似乎有丝丝缕缕的烟雾渗透过来,回答隔了很久,掺杂了细微的风声,显得有些轻柔。<br/><br/> “周归璨,我做事你情我愿,刚才的话,你是疑心我迫害他?”<br/><br/> 情人还未答话,白衬衫忽然动了一下,从茧子里探出一双手,揪着他的头发,嘴巴里含混的嘟囔着,声音又轻又软。<br/><br/> 电话那头久久没有声音,好一会,打火机咔嚓又响了一下,男人低糜的声线传来:“欺负他的人被担架抬出去了,你朋友是被骗来饮酒的,以后<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看好他,别和人随便出去,防着点姓杜的人。”<br/><br/> 然后顿了顿,男人的声音忽然有些飘忽,似乎隔着冷白的月光和雨幕,低糜柔和,听不真切,他说:“周归璨,你也要教他,一味退步怎么行呢?面对恶人哭没用啊,你们都还小,有大把的时间选做一个什么样的人,不是人说不可以就不可以,你要知道,爱也好,恨也好,搭进太多就不值得了。”<br/><br/> 情人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他张了张嘴,想喊一句徐先生,却像被棉花堵住了喉咙,挂断电话前,他似乎又听到男人轻轻的叹了口气。<br/><br/> ☆、第三章<br/><br/> 情人趴在白衬衫旁边睡觉,白衬衫惨兮兮的缩在沙发里咕哝着醉话,他翻了个身,挤进沙发的空隙间,迷迷糊糊的做着梦。<br/><br/> 梦里他好像躺在高高的麦草垛上,阳光破开灰白的云层,丝丝缕缕的光线驱散了所有的阴霾,他还活着,又好像死了,愣愣的看着天,形容消瘦,神态疲惫。<br/><br/> 周归璨站在麦草垛下边抽烟,头发长了很长,脚边有很多烟头,和一个不大的包。<br/><br/> 过了好久,他站起身,爬上草垛,把包放在自己身边。<br/><br/> “阿游,你走啊。”<br/><br/> “我能去哪儿。”<br/><br/> “去哪里都好啊,你留在这里,杜家的人不会放过你。”<br/><br/> 梦里的周归璨瘦的可怕,清澈的眼睛蒙上厚重的雾,白衬衫看到自己慢慢坐了起来,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叼在嘴里,没有点燃。<br/><br/> 白衬衫不知道自己会抽烟。<br/><br/> “我不走,他杜家要我死就死,我不怕,杀了我,杜临也活不回来,我亲手送他下了地狱,归璨,我现在什么都不怕的。”<br/><br/> 周归璨没有接话,和他一起看着远方起伏的山峦,天空阴沉,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灰雨蒙蒙中,群山间层层田垄和绿油油的玉米若隐若现。<br/><br/> 白衬衫感到心脏破了一个洞,呼呼的风声拂过空空心脏,让他的骨头发酸发冷。<br/><br/> “不走就不走吧。”他听到归璨说:“我想回海滨。”<br/><br/> 白衬衫嗯了一声,过了好久才说:“去看徐先生吗?”<br/><br/> 归璨说:“他下葬我没去,不知他碑上的铭文,我想去看看。”<br/><br/> 白衬衫拿烟的手指轻微发抖,牙齿也咬得咯咯响,眼泪忽然一颗颗从眼眶里滚出来,空白麻木的脸上逐渐浮现出惭愧懊悔的情绪。<br/><br/> “归璨,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徐先生会在水溪路。”<br/><br/> 周归璨低着头,掸了掸烟灰:“出院那天,我看到他同你说话,讲什么啊。”<br/><br/> 白衬衫沉默了很久:“他问我值不值得。”<br/><br/> 他想起医院的走廊,阳光在外,屋子里只有灰白的光影,他站在窗口,窗外有一棵高大的广玉兰,穿黑风衣的男人陪他站了一会,和他说了好多。<br/><br/> 白衬衫只是摇摇头,男人蹙了蹙眉,面容仍然冷淡:“鹿游,我知道你很能吃苦,也能忍,但你以后的人生还长,除开这件事,还会有其他事,你还会遇到好多人,喜欢一个人也不分高低贵贱,不要把自己看的那么低。”<br/><br/> “那天,徐先生说了好多,他劝我走,我听的,可是杜临逼我,归璨,我没有办法,可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徐先生会在水溪路,我只是……想让杜临一个人死,我不想拖累别人的。”<br/><br/> 他红着眼眶说完,偏过头看周归璨,好友的脑袋埋在手<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