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韩柳没有想到,把她锁在里面的女生也不知道的事是,那段时间混进女寝的变态就藏在这间卫生间里。<br/><br/> “她一直在喊救命,但是秦连没有救她,就在附近的学生也没有救她。<br/><br/> “一直到……她坠下楼。”<br/><br/> “秦连不敢和别人说这件事,他帮着朝阳中学的领导隐瞒下韩柳坠楼背后的原因,又在这里好好地待了九年。我们的事务所只有两个人,可他依旧只和我一人说了过去的真相,他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无辜,连多一个人知道他犯下的错都会害怕。”<br/><br/> 曾歌嗤笑道:“因为感情问题跳楼自杀……呵,当年的事情有几个人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统一了说辞,就可以欺骗自己无辜,当作这件事情和自己什么关系都没有吗?!”<br/><br/> 曾歌一边说,眼泪一边从眼眶里落下来,眼前朦胧一片,晃眼的手电筒光让他想要闭上眼睛。<br/><br/> 眼里的世界是光怪陆离的一片。<br/><br/> 他想起自己哀求父母要求警局调查姐姐的死因,要求学校给出一个说法,可是父母只认学校给出的赔偿这一个“说法”,宁愿让害死了自己女儿的凶手逍遥法外,也不愿意追究。<br/><br/> 他想起自己抓着警察的胳膊哀求他查姐姐的死因,可是已经和学校协商好压下消息的警察甩开了他的手。<br/><br/> 他想起自己夜间偷偷从姐姐坠下的那扇窗户溜进三楼的公共卫生间,咬着手电筒通过里面挣扎的痕迹还原出了那一晚上发生的事,知道这里面曾经混进来一个成年男人。他带着姐姐的日记本,用找到的证据去找校领导,却被赶出了学校,再偷跑进来时,他发现证据都已经被打扫干净,消失不见。<br/><br/> “为了自己的虚荣,眼睁睁看她因为莫须有的事情被人排挤欺凌……你愧疚过吗?”曾歌抓着郑培的头发问他。<br/><br/> 郑培双腿战战,维持着他还站在天台上的只有曾歌抓着他头发的手:“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br/><br/> “你知道什么啊?”曾歌冷冷道,“你的愧疚是在她死后当着别人的面指责她给自己带来了麻烦,大声骂她生前死后都不让人安生,这就是你的愧疚吗?”<br/><br/> 郑培无法辩驳,只能一个劲地道歉,求曾歌放过他。<br/><br/> “别杀我,你别杀我……我,我老婆家里有钱!”郑培语无伦次道,“你也不想死的对吧?只要你放了我,我老婆可以买通法院的人,你也不想被判死刑的对吧?!”<br/><br/> 郑培眼睛往下瞟,看见了楼下惊恐地抬头看他的妻子,像是看到了救星。<br/><br/> 然而曾歌的话让他如坠冰窖:“废物!”<br/><br/> “我姐姐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你这样的人?”曾歌咬牙切齿道,“她怎么可能因为你这种废物死,又为什么要因为你这种废物死?!”<br/><br/> 为了自己的虚荣心,污蔑姐姐喜欢他,骚扰他,就连姐姐的死因都要被说成了是因为他拒绝了她的追求自杀……凭什么?<br/><br/> 凭什么姐姐死了,这样的人渣却靠着吃软饭步步高升?凭什么姐姐的未来就这么被轻易摧毁,他却能毫不在意自己害死了一个人?<br/><br/> 楼下的警察举着喇叭大喊:“……你不要冲动!放弃抵抗,回头是岸!”<br/><br/> 曾歌眼中漠然。<br/><br/> “陆仁,”他突然间提到了陆仁的名字,“你还记得秦连放在抽屉里的那些书吗?”<br/><br/> 陆仁怔了怔。<br/><br/> 曾歌嗓音含笑:“你一定一次都没有翻开看过吧?”<br/><br/> 他说完这句话后,突然带着郑培,放任自己从天台坠下。<br/><br/> 尖叫声仿佛划开了夜幕。<br/><br/> 陆仁却觉得天地间一片寂静,眼前好像仍残留着曾歌坠落那一瞬的身影。<br/><br/> 第108章曾歌的信<br/><br/> 白逐在台阶上停驻了许久。<br/><br/> 直到响起人体坠地的声音,他才踏上最后一级台阶。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让其他一切声音都显得不分明,包括自己说话的声<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音。<br/><br/> 驱使着声带发声的好像不再是自己的脑子,过了有一会儿白逐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好像叫了陆仁的名字。<br/><br/> 陆仁低低应声:“……我没事。”<br/><br/> 他的声音好像也要被风吹散,无影无踪。<br/><br/> 陆仁站得离天台的边缘已经很近了,但仍保留着一段距离,怎么也不愿意靠近,他只要再上前一步就能看清楼下,看清被手电筒照着的尸体。<br/><br/> 楼下隐约传来女人崩溃的哭声,陆仁却觉得眼睛干涩,眼睛的水分好像要被风吹干了。<br/><br/> 白逐上前了几步,从身后抱住陆仁,他一手抱住陆仁的腰,一手上抬捂住陆仁的眼睛,其他的什么话都没有说。<br/><br/> 陆仁喃喃似是在自语:“我什么都做不了……”<br/><br/> 他救不了曾歌,帮不了曾歌,没有理由阻止他复仇,也没有办法阻止他那一跃。<br/><br/> 曾歌从一开始就将自己与陆仁割裂,此时想来他们进入朝阳中学时都是分开行动的,没有人知道他们过往的交情,曾歌也没有让陆仁参与哪怕一点儿他的计划。<br/><br/> 他们只是因为同为新入职员工略有交情的两个人,是朝阳中学里几乎没有联系的两个独立个体。<br/><br/> 他根本……什么都做不了。<br/><br/> 曾歌的一切与他无关。<br/><br/> 楼下的喧嚣与他无关。<br/><br/> 陆仁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接下的这个委托,他之前做的那些调查,此时想来就好像一个笑话。秦连向他隐瞒真相,曾歌向他隐瞒过去,他之前做的那些都算什么?他之后又能如何?<br/><br/> 陆仁没有答案。<br/><br/> 像是身处的世界与他无关,他被这个世界排斥了。<br/><br/> 白逐轻轻吻着陆仁的耳垂,无关爱欲,只是安慰。他看着处于茫然恍惚之中的陆仁,只觉得无比心疼。<br/><br/> 曾歌在游戏外是陆仁最好的朋友,在游戏里也是。<br/><br/> 他刚刚就在陆仁眼前从天台坠下。<br/><br/> 白逐轻声道:“我们回去。”<br/><br/> 陆仁问:“……回哪里?”<br/><br/> 白逐答:“不管是哪里,总归是我在的地方。”<br/><br/> ……<br/><br/> 被暂且安抚的陆仁跟着白逐回了值班室,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所有人都围在地上那两具毫无声息的尸体之上,手电筒的白光冷冰冰地照着他们,女人哭声渐渐哑了,到最后只剩轻微的啜泣。有人在窃窃私语,谈论的是怎么处理好这件事,怎么不引起领导的注意,发生了这么多事,仍旧是这些冷漠无比的言辞。<br/><br/> 让人不由得疑惑,这个世界里的人怎么能这般无情?<br/><br/> 陆仁任由白逐拉着他,一眼也没有去看不远处蔓延开来的血泊,沉默无声地走向值班室。<br/><br/> 值班室空无一人。<br/><br/> 学生们还没有回来,许延和陈津已经走了。最后走的那个人忘了关灯,桌上的纸杯没有收拾,甚至还有没吃完的松饼。<br/><br/> “饿吗?”白逐问,“松饼热一热还可以吃。”<br/><br/> 陆仁无声点了点头,他一边觉得喉咙里好像堵着什么,连水都难以下咽,一边觉得吃点东西也好,至少能转移一下注意力。<br/><br/> 白逐去热松饼,陆仁俯下身,找出被他藏着的抽屉钥匙。<br/><br/> 抽屉钥匙是很小的一个,陆仁生怕带在身上被他一不小心弄掉了,就藏在值班室办公桌的桌缝里。知道<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