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过什么动画片，他每天光是吃饱睡足就很费劲了。看到和自己截然不同的顾暖，韩杨脑袋几乎是一片空白，他不擅长对付小孩子，即使他自己现在也只是个小孩子。<br/><br/> 见韩杨不说话，顾暖一拍自己的脑门，恍然大悟道“五年级的人是不是都不看动画片了？”<br/><br/> “……”<br/><br/> “虽然我才一年级，但我可以做三年的数学题哦。”<br/><br/> 韩杨低头吸了一口牛奶，心想你刚才说过了。<br/><br/> 顾暖主动说“我能看看五年级的题吗？”<br/><br/> 不过韩杨这闷闷的性格回应得很慢，让顾暖有点委屈，他以为韩杨不喜欢和自己玩。正失落着，就看到韩杨真的从书包里拿出了一本五年级的数学本，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像一阵风，也像夏天的薄荷“看不懂……可以问我。”<br/><br/> 顾暖来劲儿了“好！”<br/><br/> 等张婆婆的牛肉面端上桌时，顾暖已经因为五年级的数学题过于枯燥而靠着韩杨的肩膀睡着了。<br/><br/> 韩杨不敢动，一脸为难地望向张婆婆。<br/><br/> “哎哟，我们小暖少爷呀……”她哭笑不得地喊醒了顾暖。<br/><br/> 韩杨已经被牛肉面的香味勾得不行了，才一拿起筷子，他就狼吞虎咽地吃掉了面汤里的几块牛肉。这模样，像极了没吃过肉的难民。<br/><br/> 张婆婆一阵心疼“慢点吃。”说着，她起身去厨房，准备再切点牛肉出来。<br/><br/> 顾暖眨了眨眼睛“你很喜欢吃牛肉吗？”<br/><br/> 韩杨知道要是不回答他，他肯定要一直问问题，索性点了点头。<br/><br/> 得到了回应的顾暖特别高兴，他夹起自己碗里的牛肉想往韩杨碗里放。可他的手臂不够长，只能下了椅子跑过去，垫脚把牛肉片放到了韩杨的碗里。<br/><br/> 韩杨拿着筷子的手停顿了一下，小声说“谢谢。”他抽了一张纸巾，把顾暖滴到地上的汤汁都擦干净了。<br/><br/> 一顿饭的时间过得飞速，很快就到了晚上七点。<br/><br/> 韩杨站在客厅里，外套就放在一旁。他的手不经意间抓住身上这件新毛衣的一角，似乎是害羞了，缩着肩膀站在张婆婆面前“谢谢您的毛衣。”<br/><br/> “合身就好，太久不打毛线，手都生了。”张婆婆往他书包里塞了不少面包，欲言又止，“……要是有人欺负你了，你来婆婆家。”<br/><br/> 听到这句话，韩杨抿紧了唇，什么话都没说就离开了。<br/><br/> 顾暖跟在他屁股后面喊再见，韩杨是头也没回地跑进了楼道。<br/><br/> 他看到四楼的家门是半开着的，里头传来熟悉的女声，是他的妈妈李俪提早回来了。<br/><br/> 韩杨急忙跑进屋去，却不想在进屋的半分钟后，一只不锈钢脸盆“哐当”地朝他砸了过来，在地上滚动几圈。<br/><br/> 李俪粗鲁地冲过来，将韩杨背上的书包扯出一个缺口，用力翻找。当看到了里面的面包时，她将韩杨拉扯到门外大声怒骂“这些面包哪来的？！”<br/><br/> 韩杨习惯地用手护着自己的脑袋，迅速地蜷缩成一团跪趴在地上，一声不吭。<br/><br/> “你哑巴了？！”<br/><br/> 伴随着李俪的怒吼声，韩杨真的和哑巴似得，连辩解都不愿意开口。<br/><br/> 因为争吵的声音过大，引来了楼下的张婆婆和顾暖，以及开门看热闹的邻居。张婆婆年纪大了，见不得这种场景，颤抖着上前“是我给他的，是我给的！”<br/><br/> 李俪不过三十岁的年纪，还十分年轻，却已经有了韩杨这样大的孩子。她终于松开了拽着韩杨书包的手，烦躁地骂道“多管闲事！”<br/><br/> 知道面包不是韩杨偷的后，她的怒火一下子消了大半，重重地关上了门。<br/><br/> 门内，是那个beta男人不耐烦的抱怨声“你生的什么怪小孩！”<br/><br/> “你打他之前就不会问一句？他书包里除了书就是几个破面包，哪有你的钱包？！”<br/><br/> “我是在帮你教育他！”<br/><br/>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他背上的伤都是你打的……”<br/><br/> 无休止的争吵，门外的世界是冷清的，冷到韩杨选择性失聪。<br/><br/> 最后，所有尖锐刺耳的怒骂声终止在女人的那句“你以为我想生下来吗？谁会想给强奸犯生小孩！我又不是自愿的！”说完，她不知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大声痛哭起来。<br/><br/> 韩杨被驱赶在门外，他跪在地上伸手去捡面包。<br/><br/> 张婆婆关切道“要不今天就睡我家吧？你妈妈……”<br/><br/> “她等会儿就好了。”韩杨拒绝了她，想了想，还是解释道，“那个盆，不是妈妈砸过来的。”<br/><br/> “韩杨……”<br/><br/> “谢谢您。”韩杨很清楚，张婆婆的照顾只是一时的。他是个大活人，也是个大麻烦，他的双亲都在，孤儿院不会收留他，别人也无法正规地收养他。<br/><br/> 如果妈妈不想照顾他了，他就得回到那个所谓的“爸爸”身边，比起那边，韩杨更愿意留在妈妈身边。至少在这里，他还能念书，还能有一点希望存在。<br/><br/> 他想抓住任何一点希望，他想逃离自己的生活。<br/><br/> 只是在韩杨抬头的一瞬间，他看到站在楼梯台阶上的顾暖。<br/><br/> 小小的一个，害怕地看着他。<br/><br/> 韩杨把面包装进了书包里，起身下了楼。经过顾暖身边的时候，韩杨连余光都未曾落到顾暖身上。<br/><br/> 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br/><br/> 作者有话说<br/><br/> 第8章“你是不是很疼？”<br/><br/> 小区的夜晚格外安静，韩杨抱着自己的破书包在楼下坐到了九点左右。<br/><br/> 往前九点，是李俪下夜班的时间。今天九点，距离李俪发脾气已经过去了约莫两个小时候。韩杨心想，差不多了。<br/><br/> 他抱着书包往楼房处走，不凑巧地再次撞见了顾暖。<br/><br/> 唯见顾暖哭的一双眼睛湿漉漉的，瑟瑟地躲在来接自己回家的oga爸爸季幕的身后。韩杨低下头，知趣地往边上靠了些，让出了一条道。<br/><br/> 路灯的阴影下，韩杨仿佛要被埋进狭长的影子里。<br/><br/> 顾暖在见到他的时候，瞬间紧张起来，用力揪紧了自己爸爸的衣角，仍旧处于两小时前的惶恐中。<br/><br/> “别怕，爸爸在呢。”<br/><br/> 这让心疼孩子的季幕心情复杂地看向韩杨，向来对外边的杂事不感兴趣的他，现下是头一回正儿八经地打量韩杨。<br/><br/> 视线所及之处，最显眼的应该是那只破了的书包，从缺口处可以看到里面塞着不少东西。可能是课本，可能是面包，也可能是韩杨悄悄藏到书包里的一瓶草莓奶。<br/><br/> 季幕想到了方才张婆婆告诉自己的情况，多多少少也了解到了一点韩杨的家庭状况。<br/><br/> 所以他想，这些被藏起来的“食物”，应该是韩杨的储备粮，为每一个忍受饥饿的漫长夜晚做准备。<br/><br/> 星光之下，他们“擦肩而过”。<br/><br/> 韩杨始终没看向顾暖一眼，他认为顾暖不会再和自己有交集了。<br/><br/> 哪知道，一声带着哭音的“哥哥。”落到了韩杨的耳朵里，顾暖哽咽地说，“你是不是很疼？”<br/><br/> 韩杨的心被捏紧了，意外且陌生地看向顾暖。从他懂事以来，没有人问过他这样的话。他是慌乱的，不知如何作答，第一时间只想到躲开就好。<br/><br/> 可顾暖的眼眶微红，像一只委屈可怜的小兔子，令人心生爱怜。哪怕是情绪僵硬的韩<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