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便是在刻意地利用这份感情。这太卑鄙。<br/><br/> “张嘴。”宁飞不自然地说。<br/><br/> 成扬张开嘴巴，一勺饭塞入嘴里。他咀嚼两下，咽下去之后，第二勺又抵到嘴边。<br/><br/> 虽然饥肠辘辘，但这顿饭吃得完全不是滋味。<br/><br/> 宁飞喂他吃完，又回去扒自己那份。等吃光之后，开了一瓶矿泉水，捏着成扬的下巴打算往里灌。<br/><br/> 成扬实在是怕了那种上厕所的模式，不敢多喝。可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没控制好，宁飞倒得满溢出来也不停手，水顺着下巴流到身上。成扬呛咳两下，他才把瓶子拿开，盖上盖子。<br/><br/> “我先出去了，会尽快回来。”<br/><br/> 听到声音，成扬仰起头向着声源追问：“去哪里？能让我一起吗？”<br/><br/> 宁飞不答，径直走出去。他的脚步声沙沙的，像踩在纸上。门被从外面关上，而后反锁。成扬有些着急——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他得尽快和公会取得联系。成扬站起来，凭着模糊的记忆磕磕绊绊蹭到门边，背过身用手指勾门锁。勾不动，沮丧之下，干脆用背撞起门。<br/><br/> 房子深处有啪嗒的声音，他什么也看不见，站在原地竖起耳朵倾听了一会儿。脚下忽然传来细细的喵声，原来是那只猫又从柜子里跑出来，在小腿边来回绕着走。<br/><br/> 成扬哭笑不得地呼出一口气，蹲坐下来，放纵它爬到自己腿上。它咪咪地叫起来，成扬小声抱怨：“你的主人真让人头疼。”<br/><br/> 它附和：“喵。”<br/><br/> 成扬闭着眼听着，隐隐有种和它同仇敌忾的微妙心情。<br/><br/> 20<br/><br/> 猫在他的膝盖上 t-ian 毛，成扬无事可做，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声和它聊天。<br/><br/> “你会说话吗？”<br/><br/> 它答道：“喵。”<br/><br/> “有名字吗？”<br/><br/> 它继续应和：“喵。”<br/><br/> 毛绒绒暖烘烘的身体团在身上，成扬突然很想伸手挠挠它的下巴。<br/><br/> 它和成扬听说过的精神体都不一样。<br/><br/> 宇晴的白狐不仅会说话，而且企图还给自己起名叫萨摩耶。谢彤的是一只熊，跑得快力气大，并分享了主人强大的记忆能力。就连姚景行也有一只隼，能从天上追踪敌人。而宁飞的这只猫，只会喵喵叫，和普通的动物比起来似乎没什么区别。<br/><br/> 一个对作战毫无用处的精神体，成扬想，难怪宁飞会这样嫌弃它。<br/><br/> 他坐在门边等了许久，一直没等到宁飞回来。猫尾巴一下下轻轻打在身上，像催眠的节拍。成扬就着坐姿，打了个呵欠，靠着墙假寐。<br/><br/> 时间一秒一秒流逝，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等到聚联二噻吩开始代谢。脑海里的禁制慢慢变得薄弱，精神力量能稍微调动起来。<br/><br/> 猫直起上半身，对着他喊：“喵？”<br/><br/> “嘘。”成扬低声说，“过来，别动，让我借用一下你的眼睛。”<br/><br/> 他的信息素围住猫的头，无声无息地渗进它的意识里。视线一下变得清晰了，他眨了下眼，看到一个庞大的自己正坐在前面。<br/><br/> 这感觉还真微妙。<br/><br/> 成扬控制着猫的身体抖抖毛，轻巧的跳到地上。地面上依旧散落着乱七八糟的纸张——那天他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的，却因为紧张而没去仔细看。现在终于有了机会，他低下头，用肉垫将报纸扒拉成正面向着自己。<br/><br/> 上头的内容让他目瞪口呆。<br/><br/> 是关于他的报道。成扬将一张张纸翻出来看，除了茶几上厚厚一沓关于他和宇晴与秃鹫的遭遇战的资料之外，其他全是他。他经手的案件，他涉及的事件，他受过的伤，他接受的表彰……<br/><br/> 有个人如此狂热地关注他。<br/><br/> 他却对那个人一无所知。<br/><br/> 这对宁飞不公平。成扬第一次真切地体会到愧疚，就像猫毛扎进心里一样又痒又难受。他不该不记得的。<br/><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br/> 成扬觉得自己应该真心实意地对宁飞友好一点，在他回来之后，在自己回公会之前。至少要好好谈谈，问清楚以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就算没法用同等的感情去回报，说不定也还能交个朋友。<br/><br/> ——或许过段时间，宁飞自己就想通了呢？<br/><br/> 他撤开附着在猫上的精神，重新回到自己身体里，继续等待。<br/><br/> 宁飞被困住了。<br/><br/> 从五楼下来，转过三条小巷。身穿黑色长风衣的男人倚在墙边，咔地按下打火机，给自己点烟。<br/><br/> 宁飞在他身边站定，开口说：“我今天不买消息。”<br/><br/> “我是来送消息的。”那人说。<br/><br/> 他是信天翁，本地黑市上有名的消息贩子兼中介人。宁飞点了点头，等着他继续开口。<br/><br/> 他从口袋里 m-o 出一张对折两次的纸，展开用手铺平，递给宁飞。“你的老雇主让我转交给你，二十万，杀这个人。”<br/><br/> 宁飞接过来，手几乎要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上面印了一张熟悉的脸，是成扬。纸是哨向工会的通缉令，印有日期和公章，今天新鲜出炉。他不动声色地把纸重新折起来。<br/><br/> “我知道你见过他。”信天翁说，“他叛逃的时候闹出了点动静，住三岔口的薛姑娘在街头撞见他的行踪。”<br/><br/> “这生意我不能接。”宁飞将纸推回去，“他是我的客户。”<br/><br/> 信天翁一笑，将烟头扔到地上，用皮鞋去用力碾磨。他说：“你必须杀，琦姐要他的命。他给你多少钱？我们最多能给三倍。”<br/><br/> “你出不起。”<br/><br/> 信天翁斜眼看他：“你开个价——还是说，你想护着他？”<br/><br/> 宁飞的心情本来就不好，碰到这种情况，愈加不想回话。<br/><br/> “这人必须死。”信天翁说，“你就算不接，也不能跟琦姐对着干。你忘了当年是谁帮你隐藏行迹，是谁帮你联系医生植入探针，让你能装成普通人大摇大摆上街走的？”<br/><br/> “我没忘。”<br/><br/> “那就告诉我他在哪儿，实在不行我就找别人来杀。”<br/><br/> 宁飞说：“我不会让人杀他。”<br/><br/> 信天翁往地上啐了一口，恶狠狠说：“琦姐猜你会这样，果不其然——”他抛开打火机，又将手伸进衣兜里。<br/><br/> 哨兵神色变了。<br/><br/> 他听到一声极轻极轻的按钮按下的咔哒响声，与此同时，后脑的腺体里传出了尖锐的针扎一般的触觉。探针在震动，在他身体里嗡嗡地鸣叫起来，自顾自地向前向后戳刺。一点轻微的移动，就在脑子里引发出一连串爆炸 xi_ng 的痛苦。<br/><br/> 宁飞双手扼住信天翁的咽喉，忍痛喘着粗气艰难地喊：“停下。”<br/><br/> 信天翁流露出一个扭曲的笑，空空如也的双手从口袋里伸出来举起，表示投降。<br/><br/> 可是探针并没有平息下来，不死不休似乎要搅翻他的脑浆。他眼前发黑，连视觉都模糊了，几乎维持不了站立的姿势。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但是这回实在太难熬，从来没有这么疼过。<br/><br/> 他模模糊糊地想起来，前几天刚好有哨兵废城区的西面发狂，抱着<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