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海上服役。”<br/><br/> “意外？”成扬问。<br/><br/> 谢彤轻而短地笑了一声，听起来像嘲讽：“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听说他是执行任务的时候，被自己学生击成重伤，还让人跑了。”<br/><br/> 成扬点头，大约回想起来当初似乎是有这件事。<br/><br/> 谢彤问：“你现在清楚自己应该怎么做吗？”<br/><br/> “和夜鹰一同调查琦姐。”<br/><br/> “是。”谢彤说，“公会的核心任务不方便让外人参与，你自己把握行动。看好夜鹰，别辜负我对你的信任。我让阮明征把他带往训练场，你去那边找他们吧。”<br/><br/> 成扬应了一声，转身出门。<br/><br/> 时间已近中午，他朝训练场的方向走去。越近，便越能感受到高昂的躁动的情绪。空地周边是一圈人，围着中央纷纷喊着乱七八糟的“加油”或者“加速”。成扬不禁好奇心起，艰难地找到一个空当挤进去，结果发现被围观的主角是个看不清的虚影。<br/><br/> 因为实在太快了。<br/><br/> 这是个用来做实战训练的场地，具体方式是规避程序模拟出的子弹。子弹最初速度稍慢，随时间增加而愈加快且密集，被击中一次便出局。宇晴生前最恨这项测试，她力气大，却不够灵巧，只能勉强坚持到恰好及格的时长。<br/><br/> 成扬凝神观察了一会儿，动态视力跟不上节奏，子弹在眼中几乎化作雨点般密集的光斑。而光斑间的人影却仍在坚持，根据附近人的惊叹，似乎还游刃有余。<br/><br/> “再快一点！”不知哪位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大喊，“已经接近音速了，再加把油超过光速，让我们见识一下时间倒流！”<br/><br/> 成扬忍俊不禁，又觉得自己实在太无聊。他不该在这儿看别人炫耀实力，出去找宁飞才是正经事。刚转身，手臂却被人抓住。<br/><br/> “别走，”一个略有些眼熟但不记得名字的同事喊他，“成扬，你带回来的那个哨兵挺厉害。”<br/><br/> “啊？”成扬说。<br/><br/> 对方指着场地中央：“就在那儿呢。谢彤想要他的数据，阮老师和我们一起撺掇他上场，他一开始还不肯。”<br/><br/> “然后呢？”成扬问，“怎么又同意了？”<br/><br/> 同事耸肩：“我们也不能强行把他推上去，只好先放着他自己逛，去和阮老师一起商量为你安排新哨兵的事情。隔壁组刚好有个合适的女孩子，长得甜美，能力也不错。他在荣誉榜边上看了一会儿记录，突然又自己凑过来，说想试试。”<br/><br/> “试了几个项目？”<br/><br/> “这是第一个。”同事说，“想不到他能这么快，而且坚持这么久，速度和专注力都相当惊人。”<br/><br/> 说话的时候，十多秒过去，子弹的 sh_e 速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一大片虚影沿着地面低低飞过。同事是个哨兵，绘声绘色向成扬描述宁飞的动作，怎么纵身一跃，又怎么在半空后仰，下腰躲过中间三排——“处理得干净漂亮！”他赞道。<br/><br/> 成扬却感觉不太对。<br/><br/> 宁飞的人影像是一根绷得太紧的线。<br/><br/> 没等他走近一点确认状况，场上变局突生。宁飞极快地冲来，抢了什么东西退回去。明明路过了成扬身侧，却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存在。哔哔的警告声响起，表明受训者挑战失败出局。但事情并没停下来。两声枪响——不是模拟，是真实的子弹。周边的哨兵纷纷冲上去，有的按住宁飞的手脚，有的去抢他手里的枪。他们人数太多了，体型也是模拟弹片的千百倍。在这种四面受敌的拥挤的情况下，宁飞速度再快，也逃脱不开，只能如困兽一般被制伏在地上死死挣扎。<br/><br/> 他的双眼因充血而变红，咬牙恨恨盯着对面的宿舍楼。<br/><br/> 成扬一眼扫过去，只看到一个花白的脑袋，背对训练场。四周人声嘈杂，宁飞突如其来的攻击把他吓出满手心的冷汗。“让一让。”成扬在人群中大喊，信息素也随之四散，“我是他的向导，让我到前面去。”<br/><br/> 接近音速<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是骗人的，别信。<br/><br/> 30<br/><br/> 就是李政青。<br/><br/> 宁飞不可能认错。<br/><br/> 相较于周身的虚拟子弹，李政青的动作几乎慢成定格的画面。宁飞瞪大双眼，看到他缓缓转头，每个细微的变化都是一帧，每帧都漫长得像一个醒不来的噩梦。<br/><br/> 他的长相没变多少。灰白的斑驳的头发，嘴角深刻的法令纹，令整张脸看起来既苍老，又刻薄。<br/><br/> 过去与现实突然交织成一张网，宁飞不能准确分辨出自己处在哪个时间点上。他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代，以为有了安全的容身之处，结果却只是另一次轮回。层出不穷的体罚花样，无休无止的精神汲取。李政青缓慢地、一格一格地转身往回走，宁飞瞪着，几乎能预见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br/><br/> 恐慌铺天盖地涌来。<br/><br/> 他想，必须杀了李政青。<br/><br/> 然后他也这样做了。<br/><br/> 攻击像是琴槌敲打在绒布上，或者石头落入泥潭，徒劳无功。李政青并未回头，四周人影幢幢，堵住他的去路。他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动作仓皇而无措，没有任何章法。在混沌而激烈的碰撞里，宁飞恍惚听到几个字词的片段。“感官过载”、“幻觉”、“禁制环”。<br/><br/> 最后三个字，让他仿佛浑身都因过电而疼得燎烧起来。<br/><br/> 决不能妥协。<br/><br/> 不能任由自己回到年少时不知所措的、孤立无援的境地。<br/><br/> 接下来的反抗成了一种本能。没人护着他，他只有尽力保护自己。撕咬。挣扎。李政青逐渐走远，而他还困在原地。过度的紧张让他分辨不出面前的人的脸，视网膜上的光斑晕染成模糊的一片。探针只能把他钉在失控与理智的痛苦边缘，却帮不了他。无人愿意帮他——也许除了成扬。<br/><br/> 成扬。<br/><br/> 这两个字在心里造成了微弱的回响。<br/><br/> 他终于觉得自己的五感被逐渐拉回到身体内。宁飞眨眼，轻柔，而且缓慢。模糊的重影重新聚焦到一起，成扬在他身前，面色焦急。<br/><br/> “没事的。”成扬对他说，“放松，我在这里。”<br/><br/> 宁飞小心翼翼地呼吸，全身不由自主松懈下来。青草味的信息素涌入鼻腔，他张开嘴，想求成扬别走，或者至少——至少记得自己的承诺，不要对他使用禁制环。他以为自己可以承受，但是不行。除了禁制环，成扬想怎么样都可以。可他来不及说话。不知道谁将他身体一翻，脸朝下按在地上。灰尘很呛，他一边咳嗽一边试图撑起来，但手腕被膝盖顶在背后。咔哒两声轻响，冰冷的沉重的金属环被扣在腕关节上。<br/><br/> 他怔怔仰头，成扬正皱着眉，嘴唇抿成一条线。<br/><br/> 还能说什么？<br/><br/> 这种感觉就像他第一次见李政青。满怀希望，结果一脚踏空，从悬崖边向下坠落。<br/><br/> 喉咙和 x_io_ng 腔都在震动，宁飞以为自己在笑，但发出的声音更像枯木崩溃的支离破碎的裂响。隆隆的耳鸣让他听不到别人讲的话。心里一点微小的光被掐灭，更加疯狂的痛楚的火焰熊熊燃烧，顺着四肢血脉蔓延，驱使他去破坏去发 xi-e 去伤害，去让成扬也体会一<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