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偶而发光的那种。<br/><br/> 下次肉是b（如果大家还记得什么是a什么是b的话）。<br/><br/> 44<br/><br/> 宁飞想起自己少时刚从渔村走出来，第一次见到海河市的夜景的情形。成片的摩天高楼矗立在江畔，一盏盏街灯绵延到地平线的另一端。就像有人将群星攫取下来，流沙一般洒在这个城市上。他站在公会的广场前，只是渺小的一个点。这令他觉得陌生，而且惶然。<br/><br/> 管琦的囚牢比海河市的夜晚要黑得多，却有唯一一抹他而亮的光。<br/><br/> 宁飞小心地将萤火虫捧在手心。<br/><br/> 成扬把手覆在他的上面，绿色从指缝间透出来。“你……在想什么？”成扬问。<br/><br/> 向导的心跳声与往常不同，要更快，更有力一些。如鼓点，闷闷地在他心里引起回响。<br/><br/> “如果是做梦，”他终于开口，同样控制不住心跳的频率与语调的平稳，“我想停在这一刻，永远都不醒来。”<br/><br/> “这不是梦。”成扬说。<br/><br/> 宁飞甚至不敢眨眼。<br/><br/> 成扬的眼眸显深棕色，里头映着两个张着嘴的傻兮兮的难以置信的他。<br/><br/> “啊。”他说，声音又干又哑。<br/><br/> “宁飞，我是认真的。”<br/><br/> 宁飞垂下头，紧紧握着成扬的手，眼眶微微发热。成扬动了动，却没有抽出来，拇指顺着他的手背轻柔地摩挲。这动作让他的心也融化成一滩糖水。“不，不用说了。”他用生了锈的嗓子发出破碎的声音，“已经够了。”<br/><br/> 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涌上鼻腔，他用力咬住下唇，没有哭。<br/><br/> “宁飞。”成扬叹息着喊了一声。<br/><br/> 他的哨兵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只孤独的不惹人爱的的小动物，流浪了许久，不敢相信自己终于能有一个安稳的归宿。<br/><br/> 成扬想，以后我得好好照顾他。<br/><br/> 比以前更浓烈的怜惜在他的 x_io_ng 膛里膨胀。手被抓得太紧了，他只好微微前倾，把吻印在宁飞的睫毛上。宁飞 x_io_ng 膛起伏了一下，终于将双眼颤抖着闭上。<br/><br/> “你会后悔吗？”<br/><br/>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往下移动，最后贴在宁飞的嘴唇边，“这次是我主动的，我不会后悔。”<br/><br/> 宁飞不顾一切地回吻，与他的唇舌纠缠。他的口腔里有淡淡的硝烟味，尝起来有一丝苦涩。成扬只能极尽温柔地对他，含着舌尖抚 we_i 。<br/><br/> 分开的时候，宁飞眼眸有些迷离，终于怔怔放开他的手。<br/><br/> “先忙正事。”向导轻声哄道。<br/><br/> 他带着宁飞回到精神图景里，阳光和绿草让两个人的脸色都亮了许多。为了方便商量，他将宁飞固定在人的形态。可对方的神态并没有太大区别，依然是一副如履薄冰的样子。于是成扬自然而然地牵起他的手，领他坐在草间，开辟出一片用来交谈的空地。<br/><br/> 光影随他的心意变幻，在半空投 sh_e 出半透明的地道立体结构模型。成扬用手一指，染红一小片区域，朝宁飞解释：“这是我们现在的地方。”<br/><br/> 囚牢本身有一道门，经过一个走道，还有另一扇铁门，由机关控制。再向外几十米，便是一个岔口。“这里是我们进来的地方。”成扬低声说，“那时你昏迷不醒，我也看不见路，全凭管琦带着走。这回我的精神体终于探查清楚了，岔路口也有个机关门，分别控制了通往地表和底层的路，结构有点像电路图里的单刀双掷开关。”<br/><br/> “我能理解。”宁飞说。<br/><br/> 成扬点了点头，继续指点着说道：“为了以防万一，过了囚牢外的第二扇门之后，我会放弃对送餐人的控制，转为操控随便一个哨兵，全速跑到监控室为我们打开通道。你速度比我快，就先到门边守着，等我过去。”<br/><br/> “好。”<br/><br/> 跟着他们的布局，红色高亮区域也随之变动，最后停留在近地表的地方。“这里<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成扬说，“是最后一个关口。只要我们能击败敌人，开门出去，应该就没什么了。我们上回输的时候，管琦寄生的宇晴已经……脑死亡，不会有任何反抗思维。而这次不一样，附近的人越多，意味着管琦要操控的人越多，出现破绽的可能 xi_ng 也就越大。我们还是很有成功的希望的。宁飞，你还有疑问吗？”<br/><br/> 宁飞摇头，过了一会儿，又指着模型下方的模糊区域问：“这是？”<br/><br/> “管琦的核心区域。我的精神体不敢进去，怕被发现。”<br/><br/> “还有一个问题。”宁飞说，语气里有些迟疑与 xi-e 气，“琦姐能对我腺体里的探针动手脚。虽然我不一定能坚持太久，但……但一定会保护你出去。”<br/><br/> “疼吗？”他问。<br/><br/> 这是个意料之外的回应。宁飞转过脸，凝望着他。<br/><br/> “肯定很疼。”成扬说，“从大局来看，我们可以考虑一下伤害转移。”<br/><br/> “不行！”宁飞打断，“你的精神操控是成功的关键。”<br/><br/> “我可以将痛觉区域单独割离出来。”<br/><br/> “那样还是会分心。”<br/><br/> 成扬叹了口气。宁飞近乎低声下气地祈求：“不能让你疼。”<br/><br/> 有这么一个人，愿意全心全意地毫无保留地站在他的角度考虑。成扬觉得自己的心被戳了一下，想把宁飞变回那一只小黑猫，抱在怀里顺毛。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眨了一下眼：“或者还有另一个方法，我将一缕精神线分出来，缠在你的意识里。到时候由精神线来自行屏蔽你的痛觉。”<br/><br/> “但你进不来。”宁飞低声说，“我的脑子里有探针在。”<br/><br/> “常规的方法是办不到。”成扬说，“不过有一种更为牢固的连接方式。你明白我的意思，我们还有五个多小时。”<br/><br/> 宁飞目光亮了一下。他的面颊一分分染上血色，最后连耳垂都变得通红。<br/><br/> 宁飞在紧张，他也是。他们有着相当糟糕的开始，交易与胁迫，利用与伤害。宁飞不是个合格的追求者，他之前也没做好准备去接受一份意料之外的爱情。<br/><br/> 但事情就这么发生了。<br/><br/> 45<br/><br/> 精神图景里天高云淡，阳光正好。<br/><br/> 宁飞的信息素没了现实中的阻隔，变得前所未有的浓郁。硝烟味在青草上弥漫，呼吸之时，由肺融入血液里。仿佛有一串火花就此点燃，一直燃烧到鼠蹊。<br/><br/> 成扬想，这次总该轮到他主动了。<br/><br/> 他侧着身调整了一下坐姿，凑过去。脸与脸之间的距离很近，他的视野里几乎只剩宁飞一双黑而圆的瞳仁。<br/><br/> “放松。”成扬轻声说，“你这么紧张，我还怎么吻你。”<br/><br/> 宁飞睫毛抖动着，松开牙关，微微张嘴。<br/><br/> 这反应引起了成扬的一声低笑。<br/><br/> 他将将宁飞推倒在草地上。漫天的碧草一株连着一株随风而动，暖融融蹭着他们的皮肤。成扬把自己的嘴唇贴住宁飞，动作轻柔。唇舌接触的时候，触电一般的酥麻的快感自尾椎升腾。宁飞发出轻微的鼻音，咬住他的唇瓣，用牙齿磨着，不肯放开。<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