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转头问身边的人：“为什么不高兴？”<br/><br/> 梅花阑默不作声地回看了她一眼，轻声道：“没有。”<br/><br/> “没有吗？”庄清流挑眉细细地来回端详她，“那从长庚仙府脱离之后，你跟我一共说过几句话？”<br/><br/> 梅花阑这次敛睫了片刻，未作声。庄清流笑起来，小声低头问：“你被她气到了是吧？”<br/><br/> 因为庄篁的身份，因为庄篁的实力，因为庄篁要做的这些事，梅畔畔这个闷嘴葫芦既不能说，又干不过，想骂都没法儿骂，所以就成了只完全没有话的咩。<br/><br/> “别气了，我身上伤口一向愈合得快，你又不是不知道。”庄清流低头，自己勾开衣襟看看后，眨眼道，“不仅不疼，说着都好了。”<br/><br/> 梅花阑目光下落，转到她胸前看了一眼。<br/><br/> “隔着衣服呢，光看能看到什么。”庄清流忽然掀睫瞧她一眼，道，“你过来摸摸。”<br/><br/> “……”梅花阑脸上终于有了点儿表情，目光浅敛地从她脸上划过，“不……了，我方才牵过你手腕，知道好了。”<br/><br/> “手腕和这里怎么能一样。”庄清流奔放地用手指勾起她的手，一脸拉客的语气，“摸摸吧摸摸，又光又滑，一点伤痕都没有，你不摸的话，我从小到大都白长这么……”<br/><br/> 她话音未落，眼角阴影一闪，一个人影顺着峰下跃了上来。<br/><br/> 庄清流：“……”<br/><br/> 这世界有完没完，没一个能提供给情侣谈情说爱的圣地！<br/><br/> 祝蘅虽然脚落定后明显顿了一下，但旋即满脸当做没看到地走了过来，直接问道：“在长庚仙府的时候，她为什么不敢动你？”<br/><br/> 庄清流衣领还没拉好，低头两下扯得乱七八糟的：“什么为什么？你是说你被无情捆住了，而我没有？”<br/><br/> 祝蘅：“……”<br/><br/> 梅花阑在祝蘅跃上的一瞬，自然而然地往旁边转了两步，遮在了庄清流面前。这会儿默不作声地伸手接过，将庄清流拉开的衣领又细致妥协地整齐交叠在了一起。<br/><br/> “真贤惠。”庄清流小声伸手一摸她睫毛，抬头冲祝蘅道，“还能为什么，谁让你没我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br/><br/> 祝蘅凉凉止步：“……你都妖里妖气成这样了，你还不妖？！”<br/><br/> 庄清流脸厚地一睨她：“又没妖给你。”<br/><br/> 这次祝蘅没说话了，忽然以一个电灯泡的姿态直接在厚厚的雪地上躺了下来，就这么仰头看着天上翻飞的雪粒。<br/><br/> “行行行，怕了你了。”庄清流几跨步走近，也索性并排躺在了她旁边，道，“你不是知道了吗，我身上的丝线她也有，我跟她是捆绑在一起的。”<br/><br/> 两个人像躺尸一样半埋在雪坑里，祝蘅转头，安静注视她：“所以这就是你也不动手的原因？”<br/><br/> “是啊。我十分害怕我是她生的。”<br/><br/> 祝蘅：“你觉着庄烛跟庄清流是一个水平吗？”<br/><br/> “……”庄清流望着天改了口，“我害怕她有后手。”<br/><br/> 可能是这个倒还算有谱，所以祝蘅看着天空没有吭声了。如果庄篁已经暗中安排好了什么东西，现在哪怕是送她入土为安了也没有用。<br/><br/> 庄清流安静了片刻，也转头看看，问祝蘅：“所以你又在怕什么？怕她最后给你来一下？击碎你幼小的心灵和伪装的坚强？”<br/><br/> 祝蘅这次没有理会她的贱样子，只是闭眼了片刻，任由雪粒轻轻落在眼皮上，说了两个字：“——诡爻。”<br/><br/> 庄清流安静了一会儿，没吭声。<br/><br/> 因为没什么好说的，对于一个根本找都找不到的人，还有什么能说。<br/><br/> 但是总而言之，统共两个师父加在一起，没有一个能满足她们对于母亲的幻想和寄托。就好像一辈子活到现在回头一看，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长这么大，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到哪里去，成了没根的浮萍。<br/><br/> 祝蘅偏过头，忽然感觉胸口有<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些涩。有生之年第一次生出这样的感觉，心里大风吹过一样，荒凉凉的空荡。<br/><br/> 庄清流空荡不空荡没人知道，只知道不知并排躺了多久，两个人几乎是同时从地上翻身而起，忽然默契地出手，宣泄一样跟对方打了个天崩地裂。<br/><br/> 梅花阑也不说话，就立在一旁静静看。<br/><br/> 漫天的细雨仍旧淅沥地下着，地面一掌厚的雪到处四溅纷飞，直至给高耸入云的峰巅也搞了个秃头后，庄清流一脚把祝蘅从崖上扫了下去。<br/><br/> 祝蘅半空中化出原形，自己展着翅膀飞走了。<br/><br/> 天色已经逐渐亮了起来，在房内忙得天昏地暗的梅笑寒展着整个仙陆的地图，似乎想试图找一找哪里还有被他们忽略的地方。这时，外面的院墙上忽然响起了蓝色虎斑纹鹦鹉的大叫谩骂声：“臭瘪三，呸！你个臭瘪三，别想进来——我呸！”<br/><br/> 她新奇地饶桌走了出来察看，刚推开门，就见一堆被拔掉的蓝色鸟毛下雪似的一阵哗啦升腾，接着一只惨叫的秃毛鹦鹉才扯着嗓子悲痛羞愤地落荒而逃：“嘎——！嘎嘎！”<br/><br/> “……”梅笑寒神情诡异地看了一眼新近在她家墙头称霸的鸟人，然后目光下移，落在了她手中提着的两个圆圆的小酒罐上。<br/><br/> “……你干吗？”<br/><br/> 祝公主虽一声不吭地就突然跑到了她这里喝酒，但一口气干了大半罐趴桌上后，嗓音竟然很温柔。眼角桃花似的飞了起来，轻声转头道：“陪我吧。”<br/><br/> 这种温柔别说别人，哪怕庄清流听到了，都会觉得很诡异。<br/><br/> 所以晏大人没说什么了，低头看看后，双手抱起酒罐子前倾，跟公主手里的一碰：“嗯，来。感情深，一口闷。”<br/><br/> 雨声愈发清晰响亮，外面一片滂沱泥泞，整个仙府的前山开始了对死去的仙门之人的简单招魂和安度仪式，一众人凄惶悲痛地双手合十，闭眼念着法咒道：“愿安息。”<br/><br/> 季无端段缤和一些梅家弟子并没有参加，而是在梅花昼的安排下各自有序地分散开，在这个关键的时候驻守瞭望台，亲自站岗。<br/><br/> 梅花阑俯身弯腰，将地上浑身是汗的人抱回了梅苑，低头道：“困就睡一会儿。”<br/><br/> “不困……就是心里很累。”庄清流在她怀里看着头顶流光溢彩的屏障，又看看那些全神贯注站岗的人，轻声道，“她是搬什么东西去了。”<br/><br/> 梅花阑安静低眼，听她继续道：“她不可能收手，除非有人除掉她，让她彻底做不了。”<br/><br/> 院门轻轻“咯吱”了一声，梅花阑不知道在想什么，低头来回巡梭着庄清流的脸走了几步，才道：“你其实也觉着故梦潮总有一天会被毁掉，对不对？”<br/><br/> 庄清流看向她的眼睛：“不是因为我觉着，是它们确实会消失。”<br/><br/> 梅花阑目光似乎若有所思地动了动，这时，后山旁的湖里忽然跳起了一尾金红色的鲤鱼，尾巴甩动着一串灿烂的水珠飞到了庄清流面前。<br/><br/> 是那尾一直跟着庄清流的鱼鱼又跑来了。梅花阑转头轻轻看了两眼后，脚下绕了个弯儿，带庄清流走了过去：“你很喜欢它们。”<br/><br/> 鱼鱼身子摆得显然很开心，但这次没甩尾巴，而是在水里可爱地嚼了口水草。<br/><br/> “是啊……每当看到这些东西可爱的样子，就很想保护它们。”庄清流偏头看看水里，冲梅花阑道，“我想在湖里待一会儿。”<br/><br/> 作为一朵莲花，<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