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内裤主人很快奔下来，就这样和年晁云打了照面。年晁云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白，白得晃眼，但身上有股很好闻的味道，像春雨过后的雪松，淡淡的。年晁云无端想到一句网上的流行语，他自带仙气。<br/><br/> “谢谢。”主人的声音也很好听，像某种瓷器。<br/><br/> “没关系，是我冒昧了，主要是花太漂亮。”<br/><br/> 年晁云其实还想说人也漂亮，但想想实在是轻浮，怕吓到别人就忍住了，中规中矩地把裤子还给人家，半分揶揄的意思都没露出来。<br/><br/> 美人抿嘴：“酒吧刚开没多久，牌子都还没立起来。”<br/><br/> 原来是酒吧。年晁云点头，伸手递过名片：“那等正式开业了，我一定要来讨两杯酒喝，您贵姓？”<br/><br/> 美人眼里滑过一丝失落，年晁云以为自己看错了。<br/><br/> “叫我戚寒就好。”<br/><br/> “戚老板。”<br/><br/> “年总。”<br/><br/> 这是年晁云印象里，他们的第一次见面，除了惊鸿一瞥和吃了罚单之外，其实是有点乏善可陈的。<br/><br/> 好在几周后，他们很快又见了第二面。<br/><br/> 那天年晁云开会回来刚要上楼，电梯里急匆匆挤进来一人。他一看，巧了，又是戚寒。<br/><br/> 但这人好像压根没认出自己，一个劲儿地和他道谢。<br/><br/> 外面在下雨，戚寒浑身湿透，短袖领口衬出弧度优美的锁骨。他提了两大袋外卖，白皙的额头上有水珠落下，掉在他眼皮上往下滑，他没法用手擦就只能拼了命地眨眼睛。年晁云就又忍不住了，伸手帮他拂了。<br/><br/> 戚寒刹那绷起背脊，后退半步，警惕地像猫一样。年晁云忍住笑问：“到几楼？”<br/><br/> 他提过戚寒手里的外卖，这人才反应过来。<br/><br/> “谢谢年总。”他说话的时候，耳朵都红了，年晁云猜是不是因为雨水太凉，把他冻的。<br/><br/> “不客气。”<br/><br/> 电梯往上跑的时候，两人都没再出声。<br/><br/> 最后还是戚寒憋不住了，小声辩解：“抱歉啊，我没戴眼镜，离得远认不出你。”<br/><br/> 年晁云温柔地问他：“脸都认不出，会不会摔着？”<br/><br/> 戚寒一本正经解释：“不会！路还是能看见的！”<br/><br/> 年晁云顺着他的话往下溜：“那是我站远了。”<br/><br/> 他一步跨到戚寒身边，胳膊挨胳膊，腿挨着腿，然后满意地发现戚寒浑身又绷紧了。<br/><br/> “你们酒吧，福利挺好，老板替员工送外卖。”<br/><br/> “……白天没生意，我放他们半天假，以后，以后我也不会常来的。”<br/><br/> 戚寒有点局促，解释得一本正经，年晁云忍笑忍得很辛苦。他不是花花公子，也没什么闲工夫逗人，但两次遇到戚寒他两次都没忍住逗弄之心。<br/><br/> 实在是这人过分有趣，过分合他心意了。<br/><br/> 外卖一路送到年晁云公司，前台小姑娘今天生日，豪气地请全公司喝软饮。<br/><br/> 年晁云把正事儿交代完出来的时候，戚寒已经走了，他饶有兴致地站一边听小姑娘卖力地推销。<br/><br/> “你们真的要去试试！鸡尾酒超级好喝！听说还能让老板亲手调，这个老板不得了，神仙颜值，每天晚上八点开始，还有很帅的乐队小姐姐驻唱……”<br/><br/> 小姑娘眉飞色舞的扒拉出美食app，给大伙儿传阅酒吧的照片，里面有两张戚寒调酒的侧影，光线关系看得不太清楚，只觉得小马甲把戚老板的腰臀勒出了凹凸有致的弧度。<br/><br/> 评论里一片尖叫，公司里女孩们也在哇哇乱喊，吵着嚷着一定得要到老板的微信。<br/><br/> 年晁云不声不响翻着外卖袋子，发现那堆花花绿绿的饮料里，混了杯特调咖啡，上面居然贴着自己的名字。<br/><br/> 他心里突然像被小猫爪子挠了一下，很痒。<br/><br/> “咦，老板为什么你的是特调！”<br/><br/> 年晁云眯起眼睛：“可能我比较帅。”<br/><br/><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 “那人家为什么知道你名字！你说你是不是走后门了！”<br/><br/> 前台小姑娘拿着发票看半天，恍然大悟：“难怪他少算我一杯的钱。”<br/><br/> 大家纷纷露出八卦脸，年晁云笑笑，一抬手腕：“下午茶时间还剩五分钟。”<br/><br/> 咖啡是温热的，小纸条上的字行云流水，和主人一样清秀。名字后面，还小小附上了“谢谢”二字和一个笑脸。<br/><br/> 年晁云摩挲了半天，勾起的嘴角半天没下去。<br/><br/> 萧野进办公室，看到的就是他这副发春的面孔。<br/><br/> “笑这么骚，你是太阳打西边儿出了？”<br/><br/> 他抓过那杯咖啡就要往嘴里塞，被年晁云“啪”地一下打在手背上。<br/><br/> “自己买。”<br/><br/> 萧野瞪他：“怎么回事一杯咖啡而已，要不要这么小气？！我喝你口水还少的吗？”<br/><br/> 年晁云想掐死他。<br/><br/> 萧野很机灵，看到贴在一边的小纸条就懂了，满脸复杂地凑过去：“啧啧啧，小爱心，我们年总这是春情勃发了？”<br/><br/> “闭嘴，你猥不猥琐，一个好玩的新朋友而已。”<br/><br/> “你骗鬼，新朋友能让你开心成这样，那我也要见见到底是哪路神仙。”<br/><br/> “见个屁。我看你就是闲的，晚上饭局你去。”<br/><br/> 年晁云扣下萧野拿来的文件，一脚把他踹出了办公室。<br/><br/> 绝不能让萧野单独见着戚寒，这人男女通吃荤素不忌，戚寒在他面前简直就是羊入虎口。<br/><br/> 春情？没有的事，但是好玩是有的。<br/><br/> 年晁云作为商人里的务实派，基本上是个实事求是的人，不信风水不会在办公室门口摆放难看的发财树和鱼缸，也不会在意某些数字的特别含义，但他偶尔也会有点迷信，比方巧合，比方缘分有一有二就有三这件事。<br/><br/> 年晁云想，难得有这么有趣的人，怎么可能只见两次，如果老天不给他机会，他也可以自己创造。<br/><br/> ——<br/><br/> 我单方面宣布，年晁云改名年憨憨。<br/><br/> 第4章<br/><br/> 彼时，在商场上如鱼得水的小年总并不知道，这种无限想靠近某人的欲望就叫做喜欢，是爱情的初级阶段。他从小到大，虽然并不是一直单身，但真正的情感世界却始终空白，以为谈恋爱就是“谈”个恋爱，只要对方条件相当，相处融洽就可以试一试，和找合作商是一个道理。<br/><br/> 后来他懂了，又来不及了。<br/><br/> 年晁云和戚寒的第三次相遇是在飞机上。<br/><br/> 年晁云刚好公差结束，千里迢迢坐红眼航班回国，可惜票定得太仓促，头等舱已经全部售空。他急着回也就没太计较，随便让秘书定了普通座的。<br/><br/> 起飞前五分钟，机舱陆陆续续都满了，年晁云听到他后面有人在掰扯座位的事儿，似乎是靠窗的那人坐错了位置，占了后来人的地儿。<br/><br/> 原座主人倒是也不计较，客客气气说：“没关系。”<br/><br/> 声音通透明亮，过耳不忘，年晁云猛回头：“戚老板？好巧！”<br/><br/> 戚寒裹着厚厚的大衣，大半张脸都埋在围巾里，鼻头冻得有点红，看上去乖巧得不行。他看到年晁云也吃了一惊，抿嘴一笑：“你好。”<br/><br/> 脸颊开出两朵漂亮的酒窝。<br/><br/> 戚寒在年晁云后面挨窗的位置，他身边是和小年总一起出差的律师，年晁云就果断要求和<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