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堆在角落，还有他没舍得撕下来的便利贴，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容易坏，要趁早吃。<br/><br/> 年晁云揉揉眉心，滑开手机找外卖，翻了好几页居然没有一样是合心意的，但要问具体想吃什么，他又说不上来，只觉得浑浑噩噩连吃饭的胃口都流失了。<br/><br/> 他跑去便利店，拿了三明治坐到桌子边上啃。<br/><br/> 大半夜街上人烟稀少，店里倒是灯火通明，年晁云身边有对小情侣在卿卿我我，你一口我一口地喂食，像极了偶像剧里酸掉牙的桥段。<br/><br/> 女的说：“没有你做得好吃。”<br/><br/> 男的就讨饶：“我这几天忙，你将就一下，回头补偿你。”<br/><br/> 说完，还捏捏小姑娘的鼻子，两人对视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柔情蜜意。玻璃窗上映出年晁云面无表情的脸，他想，这三明治可真难吃。<br/><br/> 他想吃饭，想吃热乎的饭，想吃戚寒亲手做的饭。<br/><br/> 年晁云和戚寒偶遇三次之后，迅速熟了，年晁云当时只觉得他有趣，在一起消磨时间也不觉得无聊。于是他凭着交朋友的本能，想单方面套近乎，就经常跑去他酒吧待着。<br/><br/> 早去待久一点，晚去也能聊一会儿，当然大部分时候两人其实没太多交集。<br/><br/> 戚寒给他专门留了个吧台边上安静的角落，年晁云往那儿一坐，两人就在小射灯下面头凑头，一个工作一个也工作，想起来了搭上两句，不说话也觉得自在。<br/><br/> 简直就像是专门为年晁云量身定做的。<br/><br/> 有天他参加了一个不怎么干净的饭局，投资人请了一堆情儿果儿上饭桌，有些看着都没成年，面容青涩骨骼都没长开，还要被一堆老男人左拥右抱，坐腿上喂食，分享各种荤段子，年晁云面不改色地应付着，心里却抗拒地几乎没动筷子。<br/><br/> 有好事的先给他塞了个发育良好的小姑娘，看他兴致不高，就又把一小男孩推到他面前，那小孩面色潮红，眼含春色，脖子里带了项圈，屁股后面还插了根摇晃的狗尾。<br/><br/> “小年总试试，刚到的，晚点东街那边没人，可以去。”这就是传说中的“狗奴”了，有人有这癖好，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当街裸体“遛狗”，拉皮条的挤眉弄眼，把“狗绳”塞到年晁云手里，差点没把他整吐了。<br/><br/> 年晁云找了个借口推脱，强忍半天总算是没甩脸色，毕竟生意场上大家以后还要混饭吃，没戳到底线，三分薄面都是要给的。好在别人看他不喜欢也就没有强求，各管各的玩去了。<br/><br/> 不过，小年总同流合污的事儿不做，酒却不能不喝。<br/><br/> 所以那晚上，他最后饭没吃几口，红白黄混着喝了一大堆，结束的时候昏昏沉沉，心情极其不愉快。刚包间里出现的那堆小孩里，有人想在酒局之后勾搭他，故意跟着他爬进车里想献身，被他难得恶声恶气地赶走了，开着车门散了半天味儿。<br/><br/> 年晁云越想越膈应，就跑去戚寒的酒吧，找了自己老位置把外套往吧台上一甩，气冲冲一副吞了屎的样子。<br/><br/> 戚寒在吧台后面干活，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抬头看了他一眼。<br/><br/> 年晁云把衬衫扣子松开两颗，一脸死气沉沉地憋角落收发邮件，企图用工作分散心情，中间他还打了个十分钟的电话把某高管狠骂了一顿，挂了之后差点把手机都摔烂了。<br/><br/> 戚寒不声不响把手机捡起来递还过去，又调了杯蜂蜜水给他。<br/><br/> “少喝点。”他说，“容易伤胃。”<br/><br/> 音质平稳沉静，像山野里干净清透的泉水，神奇地安抚了年晁云的焦躁。<br/><br/> 不喝是不可能的，伤胃倒是真的。戚寒不提醒还好，一说，年晁云就觉得自己胃部的痛觉瞬间被放大了几百倍。<br/><br/> 戚寒看他脸色泛白，手牢牢捂着肚子，就马上反应过来：“你晚上没吃东西？”<br/><br/> 年晁云痛得冷汗直流说不出话来。<br/><br/> 戚寒：“我陪你去医院。”<br/><br/> 年晁云一把拉住他：“不<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去，麻烦，一会儿就好，有吃的么？”<br/><br/> 戚寒：“等我下，十分钟。”<br/><br/> 戚寒匆匆去后厨给他做了软糯易消化的小米粥，还拿来胃药，让他把粥喝完才能吃药。<br/><br/> 金灿灿的小米粥冒着袅袅热气，南瓜被切成小块在碗里化开，看着软糯可口闻着香气四溢。年晁云皱起眉头像对着一碗毒药。<br/><br/> “我不喝粥。”他说，“也不吃南瓜。”<br/><br/> 小年总挑食，南瓜是他黑名单上常年挂在榜首的东西，粥也是。而且他本来也觉得胃疼不是大事儿，随便塞点饼干一会儿自己就能好。<br/><br/> 戚寒端着碗蹲到他面前，像哄小孩似地平视他，轻声说：“胃疼就只能吃温软的，你乖乖喝了，等下才能吃药好不好？”<br/><br/> 戚寒的眼睛是一汪潭水，望进去平静无波，却有一种深邃又蛊惑的力量。<br/><br/> 年晁云破天荒地把一碗粥都喝完了，南瓜炖得酥烂，还带着点恰到好处的甜，一点也没有他讨厌的味道。<br/><br/> 戚寒看着他把药吃完，嘴边开出了两朵酒窝。<br/><br/> “没想到寒哥酒调得好，做饭手艺也是一绝。”<br/><br/> 胃疼慢慢缓解了，年晁云有些懒散，趴在吧台上撑着下巴看戚寒。<br/><br/> “你喜欢就好。”<br/><br/> “我当然喜欢，可惜不能每天都吃。”<br/><br/> 成年人的相互试探就是这样，像推手一样有来有往，有人得寸进尺，偏就有人愿意上钩。<br/><br/> “你……如果不嫌弃，可以来我这儿吃饭。”<br/><br/> 年晁云嘴快咧到了脑后跟：“那我得交饭钱，不能白吃你。”<br/><br/> 戚寒低头，耳朵隐约又红了。<br/><br/> 年晁云一瞬间想到那种在夏天尾巴上盛放的木槿花，早年他父亲喜欢在花园里种一些，有白有红，还有一些黄色，但他见得最多的还是粉色。花开的姿态青涩又温柔，花瓣像薄雾一样，盛极的时候又带着点惊心动魄的气势。<br/><br/> 寒哥真的有趣，初见像雪松，羞涩起来像花，跑得和兔子一样快，一惊一乍的时候，又像被踩着尾巴的猫。<br/><br/> ——<br/><br/> 小年总：不能白吃你。<br/><br/> 第9章<br/><br/> 那晚之后，年晁云再去酒吧，戚寒就基本都会给他留点儿吃的，有时候是自己新开发的甜品，有时候是配菜小食，要么就是一杯加了蜂蜜的热牛奶。年晁云要说自己今天没吃饭，戚寒也能从后厨立马端份热饭给他。<br/><br/> 神奇得像小叮当。<br/><br/> 这么一来，酒吧里其他熟客就不服了，吵着嚷着说戚寒偏心，一定也想尝尝戚老板亲手炸的鸡肉丸子，不料被戚寒一口拒绝：“不卖丸子。”<br/><br/> 熟客瞥着年晁云问：“我看别人有，怎么到我这儿就没了？”<br/><br/> 有员工在旁边帮腔：“那是给小年总的，能一样吗？我们哪能够上这待遇？”<br/><br/> 戚寒看了服务员一眼，半带了点警告的意思，嘴上却是顺着那人的话说：“是特供。”<br/><br/> 熟客恍然大悟，笑得意味深长，服务员吐吐舌头一溜烟跑了。<br/><br/> “特供”二字从戚寒嘴里出来，宛若一双柔情似水的手，哄得年晁云心里一动。<br/><br/> 趁戚寒走开的时候，年晁云又抓着刚才那服务员问：“你们老板平时对人都这么好？”<br/><br/> 服务员没反应过来，以为他问的是脾气，就答：“是啊，我们老板是世界第一大善人，最帅<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