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她是真的都喜欢,从小喜欢到大,感情的事儿有时候真说不出具体的,就只有一个大概的模糊的感觉,知道自己只想嫁给他,这是她从小到大的梦想。<br/><br/> 年晁云又问:“你了解我么?”<br/><br/> 叶阮不理解,小姑娘觉得在神圣的爱情面前,了解这件事,显得过于俗气,完全没必要在一开始就摆上台面。<br/><br/> 年晁云紧跟着说:“我也不了解你。不知道你喜欢喝冷水热水,肉粽还是豆沙粽,芝麻汤圆还是肉汤圆,甜豆花咸豆花,番茄炒蛋放不放糖,咖啡加不加奶?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喝不喝咖啡,怎么在一起?”<br/><br/> 叶阮一句都没答上来。<br/><br/> 她心里知道年晁云什么意思,嘴上坚决不服输:“这有什么的!我们俩要是结婚了,总能慢慢了解的!”<br/><br/> 年晁云笑笑:“可是我现在没有了解你的欲望,我对你没有好奇。我和戚寒是分开了,但我没打算放手,有些事情我以前不知道,做错了,现在开始要一件件改回来,谁劝都不管用。”<br/><br/> 叶阮一愣,第一次从年晁云的背影里品出孤独这两个字,第一次看到他除了工作以外认真思考一段关系,也是第一次,她觉得自己真的要败了。<br/><br/> 失恋的滋味不好受,但也还能熬得住,最多心里有点失落,更多的,是随之而来的幸灾乐祸,她知道年晁云也没有得偿所愿,他终于为他昔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br/><br/> 天道好轮回,她觉得很爽,值了。<br/><br/> 烟烧到指尖,烫了他一下,年晁云吃痛,忽然又想到戚寒那句“算了,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br/><br/> 每一个字都像把小刀在他心头剜肉,一个字剜一下,剜一下他就哆嗦一下。<br/><br/> 太疼了。<br/><br/> 但他不能放手,不可能。<br/><br/> 回屋里,叶阮和他父母已经走了,年晁云的父母则因为教育问题,在客厅里大吵大闹,互相指责对方没有把儿子教好,甚至把那些陈年烂谷子的事儿又拿出来算账,好像一定要争个你死我活。<br/><br/> 年晁云麻木地站在一边,事不关己。<br/><br/> 他爸妈算得上是门当户对的,不管是样貌学历还是家世,刚结婚那会儿简直人人称羡。但是时间一久,就像所有单调乏味的婚姻一样,朱砂痣变成了蚊子血,无休止的争吵、谩骂、指责、互相推诿,让夫妻二人的关系日趋恶化。但他俩偏还不肯离婚,说是为了孩子,实际就是为了面子,要在外人面前装得举案齐眉,家庭和睦。<br/><br/> 他爸号称工作忙,确实挺忙的,忙得一年365天,360天不见踪影,一打电话就是“颁布命令”,还要“立即执行”。<br/><br/> 年晁云不傻,虽然那时候年纪小,还不知道离婚是什么,却看得懂他母亲精神逐渐分崩离析的过程,听得懂她一次又一次的歇斯底里。<br/><br/> 所以婚姻在年晁云心里就是个怪物,他觉得再相爱的两个人,相处越久就会越觉得对方丑陋不堪,暴露各自缺点,逐渐无法容忍,直到情分消失殆尽,徒留失望和疲惫。<br/><br/> 所以他对婚姻的厌恶和不信任,根本原因还是来自于他父母。<br/><br/> 老夫妻越吵越凶,年晁云终于忍不住:“早和你们说了,过不下去就离,大家都痛快。”<br/><br/> 年晁云一路成长基本都在轨迹上,偶尔偏离航道也还能拉回来,没怎么忤逆父母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儿,但今天他给他父母带来的“惊喜”太多了,以至于他们现在只会用震惊的表情看他,仿佛像看着一只被放出牢笼的洪水猛兽。<br/><br/> “你这孩子……”<br/><br/> 年晁云打断他们“第一,我快30了,不是孩子。第二,我装乖孩子也挺久了,你们不累我也累了。所以,我有我想要的生活,有我喜欢的人,不要干涉我。”<br/><br/> 说完,他顿了顿。<br/><br/> “喜欢的人”——<br/><br/> 这四个普通的字此刻在他舌尖绕一圈,又从嘴里流出来,居然无比流畅,仿佛在内里早就酝酿了几百次,还带<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出一丝甜味儿。<br/><br/> 这天,年晁云花了足足一晚上去思考,在自己后半段的人生里,是否真的需要一位真正的伴侣,稳定的,相伴到老的。<br/><br/> 前几十年,他认为爱情和婚姻都是不必要的,财富,地位和成就能带来满足感,能填补生活上所有的空隙时间,何况他还可以健身,泡吧,旅游,性生活上有需求,也多的是安全可靠的解决办法,没必要把时间都浪费在无谓的事情上。<br/><br/> 现在他觉得他错了,有人陪伴的生活太好了,过于安逸,以至于让他产生了就此安定下来的想法。<br/><br/> 年晁云想到萧野信誓旦旦的那句“你喜欢他”,于是在凌晨通红着眼睛,困兽似的抓着乱发,给这位好哥们去了电话。<br/><br/> 电话那头,萧野哈欠连天,一看来电人本想破口大骂,被年晁云一句“我想重新追他”给吓清醒了,他又确认了一次通话界面。<br/><br/> “你喝酒了?”<br/><br/> “什么?没有。”<br/><br/> 年晁云莫名其妙,他现在不光很清醒,还十分亢奋,比任何时候都要激动。<br/><br/> “那你明儿一早起来还能记得自己说啥?要不我给你录下来?”<br/><br/> “我没喝酒!我就是以前没想清楚,是傻逼,现在想清楚了。”<br/><br/> ——<br/><br/> 所以你们发现了吗?憨憨不懂爱情是有原因的。<br/><br/> 憨憨是个喜欢做计划的人,所以他所有的行动也都会是有节奏有预谋的,明天开始就要追了。<br/><br/> 顺带通知个事儿,《爱不逢时》的广播剧制作组发公告了,我在微博上转了,有兴趣的大家可以关注下。<br/><br/> 感谢支持。<br/><br/> 第21章<br/><br/> 年晁云是个有执行力的行动派,把戚寒换到身边是他所有决定里,最果断也是最正确的一招棋。<br/><br/> 他们这栋楼一层就两户,邻里之间只要有一点动静,互相都能听见,所以戚寒每天什么时候出门,什么时候回家,没几天这规律他就摸得清清楚楚——只有隔壁有声儿,他耳朵就竖起来了,有人声他还会趴在猫眼那儿偷看,害怕戚寒带了自己不想见的人回来。<br/><br/> 年晁云反省过自己这种行为像个变态偷窥狂,但他控制不了,当然他也仅限于对远观,不敢做更过分的事儿,他觉得对戚寒要像对猫一样慢慢接近,一下冲上去容易把他吓走。<br/><br/> 何况他们现在连朋友都不是,他就只能权当不认识这个人,一切从头来过。<br/><br/> 戚寒每天去酒吧,要步行一小段到公交车站。平时倒也没什么,入冬之后,大雪飞扬,厚厚的积雪铺满街,戚寒打着个伞拢着衣领,在路上慢吞吞走,雪打湿他肩头湿了一大片儿,他好像也不在意,身板挺直,远远看过去,就像一幅孤独的画。<br/><br/> 年晁云喜欢欣赏这样的戚寒,但他更想直接把这人塞进车里,开足暖气送到酒吧,或者干脆就把他囚禁起来,用厚厚的棉被把他裹起来,养着他。<br/><br/> 但他什么也没做,就每天远远跟在他背后,把他一路送到车站,看他上车自己才离开。<br/><br/> 他不知道戚寒有没有发现,不过就算发现了,对方也默不作声,两人就像约定好了一样,心照不宣,一个在前面走,一个在后面跟。<br/><br/> 酒吧戚寒到底还是回去了,一个是找不到合适的人接手,第二个就是他也实在放不下酒吧里的人,除了林难之外,很多都是他当年帮过的,他这一走就是不负<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