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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          <p> 方晓晓放下筷子,说:“妈,这样下去小虎以后会挑食的。”</p><p> 上辈子是家里给小虎的吃食太少,小虎跑到外面去也不知道吃了什么充饥才会误食了毒药,现在小虎吃的腰肥体壮,去外面讨吃的是不可能了,可过犹不及也不好。</p><p> 张红犹豫了下,还是说:“小虎这几天也挺累的。”</p><p> 方晓晓:“……”</p><p> 它累?</p><p> 原来这家伙在家里待着,要么就是出去傻跑,现在只是跟在妈妈身边,或多或少的肯定有狗仗人势的一面儿,艾奶奶刘叔他们还什么好吃的都给它留上几口,它还累?</p><p> “我每天早晨都跟您一起出摊儿,然后我去上学,回来还得写作业,我觉得我比它累。”方晓晓说。</p><p> 张红愣了愣,笑出了声:“你和它抢什么?”</p><p> “抢你啊。”方晓晓理所当然。</p><p> 张红失笑,还没说什么,方晓晓扔下筷子,过去搂住张红的腰。</p><p> 妈妈的身上是香的,深吸一口气比方晓晓最喜欢的大白兔奶糖还要甜上一万倍,靠在妈妈的怀里,妈妈的气息就像是缠绵的蚕丝一圈一圈的把她裹成了茧,一呼一吸都让方晓晓的眼眶发热发红发涨。</p><p> 如果不是上天给了她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她永远也不可能再见到她的妈妈,也更没有机会像是现在就摒弃了那个恶心的人,让她能有机会能像是真正的十六七岁的孩子在妈妈的怀里撒娇嗔意。</p><p> “妈妈,我想你。”方晓晓说。</p><p> 张红差点儿笑出来:“就是早晨一早你就上学去了,晚上不就回来了?就几个小时,至于这么想啊?”</p><p> “就这几个小时我也想,我都想把妈妈放到口袋里带着去上学,要不妈妈就把我放在口袋里跟着你一起去摆摊儿。”</p><p> 张红哭笑不得,说:“瞎说,现在学习多重要啊,回头老师该不喜欢你了。”</p><p> “管他喜欢不喜欢,妈妈喜欢就行。”</p><p> 张红连声哄:“好好,我喜欢,妈妈不喜欢你喜欢谁啊!”</p><p> “小虎!”方晓晓说。</p><p> “汪,汪汪。”</p><p> 小虎听见自己的名字,在旁边叫了几声。</p><p> “……”</p><p> 方晓晓侧头恶狠狠的瞪过去。</p><p> 小虎一点儿也没感觉到危险,还在摇着尾巴晃。</p><p> 张红险些笑出眼泪:“看看,连狗都笑话你了。”</p><p> 方晓晓哼声,对着小虎又是推又是搡,“去,去去,一边玩去。”</p><p> 小虎却是浑然不知道自己被嫌弃,在旁边一圈一圈的转,还曲起前腿绷着后腿晃尾巴:来啊,一起玩儿啊!</p><p> “哈哈!”张红笑的直不起腰。</p><p> 方晓晓索性不理小虎,从妈妈的怀里钻出来,抬头只看着妈妈。</p><p> “妈妈,我说真的,原来就算了,现在就我们两个,我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就得喜欢我……小虎也不行。”</p><p> 站起来差不多比妈妈还高的女儿一本正经的和家里的狗争宠,怎么想都应该违和,可张红却是心头发软泛酸。</p><p> 一个家,就算是再不堪,有男人有女人才是一个家,现在那个男人走了,女儿开心,她也轻松,可这个家终究不完整,女儿说她这个当妈妈的就得喜欢她,何尝又不是说她们母女两个日后的相依为命。</p><p> “好,就喜欢你。别说小虎了,就是你曹姨也不行。”张红说。</p><p> “嘻嘻,这还差不多。”</p><p> 母女两个又嬉笑了会儿,双双的坐在桌前继续吃饭,小虎也跟原来一样晃着尾巴蹲在桌子边上。</p><p> 只是这回谁也不理它了。</p><p> “这几天刘叔他们的生意好吗?”知道自己妈妈的包子卖的好,方晓晓也问起了和妈妈一起摆摊的刘叔艾奶奶他们。</p><p> “挺好的。”张红说,“你先前给刘叔还有艾奶奶他们想的法子招来了不少人,我估摸着大半个县城的人早晨都来我们这边吃饭。”</p><p> 张红说这话的时候很骄傲,最早是老刘的大饼夹鸡排,后来艾奶奶那边又多了一种剥了壳的茶鸡蛋,还有其他几个摊位,只要是问过晓晓的,生意或多或少的都比原来好。</p><p> 方晓晓知道妈妈是夸张,原来妈妈他们这边的顾客就是附近几条街上的,现在好一点儿也顶多了是多了点儿人气,如果真的像是妈妈说的这样,其他地方卖早点的摊主们早就找过来了。</p><p>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p><p> 可当着妈妈的面儿,方晓晓还是一脸惊喜:“太好了,这回艾奶奶该高兴了。”</p><p> 张红点头,只是随后又叹了口气,“话是这么说,可也这坚持不了几天,天越来越凉了。”</p><p> 天越凉,在摊位上买东西的人越少,而且摊位上最好都是热的,成本高了不说,在外面坐着还更冷,别人还好点儿,艾奶奶岁数最大。</p><p> 方晓晓点头,如果这时候有暖宝宝就好了。</p><p> “给艾奶奶准备几个热水袋。”方晓晓说。</p><p> “之前就是这么准备的,你就别管了。”张</p>        ', ' ')('\n          <p>红说,只是眼底的愁绪还是甩不开。</p><p> 方晓晓知道妈妈在担忧,原来她和妈妈相依为命的那些年,妈妈的脸上最常见的就是这样的表情。</p><p> “妈妈,你有没有想过弄个门脸儿啊!”方晓晓问。</p><p> “我没想过,你刘叔想过。”张红说,“你刘叔问过了,一个月好几百,还特别小,连摆个凳子都摆不下,还要预交一年,也就算了。”</p><p> “那要是几家合起来呢?”方晓晓问。</p><p> 张红一怔,几家合起来?</p><p> 是啊,她怎么就从没想过。</p><p> 几家合起来就能分摊,每个人的负担就小了,而起天凉了,屋子里暖和啊,再摆上桌子,就能来更多的人了。生意不就更好了?</p><p> “好是好,就怕有人不愿意,还有出资多少,到时候出了矛盾怎么办,都是事儿。”张红迟疑。</p><p> 方晓晓说:“我觉得妈妈可以问一问,如果刘叔他们都不想就算了,可万一有人和妈妈的想法一样就是没说呢?天凉了,这时候开个门脸儿比夏天挣钱。再有矛盾之类不也是要等挣了钱再说吗?”</p><p> 张红看着自己的女儿,缓缓的点了点头。</p><p> 要不,明天她就问问?</p>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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