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算是我给你的嫁妆吗?”<br/><br/> 阮临霜抿嘴,“是聘礼。<br/><br/> ”<br/><br/> “……”小阮是越来越会撩了,柴筝顶着张君子彬彬有礼的脸,目光却鬼鬼祟祟四处张望,末了一拉阮临霜的腕子,将人揽进了怀里。<br/><br/> 阮临霜的身上有股凄清的冰雪香,但这件衣服兴许是她爹年轻时候的,隐隐透着点松针味,彼此之间十分协调,柴筝忍不住又在她颈侧嗅了嗅。<br/><br/> “你是狗吗?”阮临霜忍不住去捏柴筝颈子后面的软肉,想将人直接拎起来,谁知柴筝却跟八爪鱼一样的扒拉着,就差将脚也盘上来了。<br/><br/> 过一会儿,柴筝才道,“好几天没见了,你家门口一直有人堵着,这两天还越堵人越多,我想□□都找不到落脚处。小阮,你是怎么出来的。”<br/><br/> “赵谦派来的这些人大多没有见过我,管家、丫鬟甚至是厨娘任我冒充。”阮临霜道,“这些人日日都要出入,不容易被怀疑……况且我怀疑考科举这件事有赵谦默认,否则单我两这名姓就报不上去。”<br/><br/> 小阮说的倒也是个办法,可惜柴筝在外面,很难跟相府之人通气,做不到掩人耳目,因此冒充丫鬟、厨娘对于她来说并不可行。<br/><br/> 殿试大考,考场周围先净街,随后通知家家闭门锁户,不允许发出声响,这巷子安静且隐秘,正适合温存。<br/><br/> 柴筝在漠北的时候,天天跟小阮作伴,谁知来了这安稳的长安城,两人碰面的时机却越来越少,有时候好几天别说彼此看见,就是想打听一下对方的消息,都得费尽周折。<br/><br/> “柴筝,我不能在外面耽搁太久,多则一两日,少则几个时辰,就会被人发现不对劲,”阮临霜也很想柴筝,但她对自己的处境更为了解,过一会儿拍了拍柴筝的肩膀道,“我得回去了。”<br/><br/> 柴筝叹了口气,将自己费劲巴拉的从小阮身上扯下来扔到一边,她打着哈欠先离开这安静深幽的巷子,嘴里念叨着,“走喽,干大事去喽。”而阮临霜则在柴筝离开半柱香后,才拐了出来。<br/><br/> 长安城里处处有眼睛,虽然不一定认得出柴筝和阮临霜,但要是传出个“大考期间,两学子窄巷私会”的谣言,也不好听。<br/><br/> 柴筝关在家中每每无事可做,赵谦自从挑了阮临霜做太子妃,整个人也消停下来,连孙启府的去向也不再问,至于顾恨生一直留在柴府不愿回宫,赵谦倒是暗中派人问询过,顾恨生以“大仇已报,只想闲云野鹤渡过下半生”拒绝继续给赵谦卖命,现而今戴悬都死了,这种江湖人又不受管束,即便赵谦拥有整个天下最大的权柄,也无法请动顾恨生。<br/><br/> 但赵谦想不明白的是,顾恨生已经完成了任务,也对柴筝下了毒,差一点害她命丧黄泉,怎么柴国公府他还呆的下去?是这么多年,琳琅的脾性已经温和到杀女之仇可以不报,还是顾恨生了无牵挂一心求死,所以赖着等送走?<br/><br/> 柴国公府有自家的护卫把手,并且人人行事谨慎,赵谦实在镶不进钉子观察情况,因此以上种种纯属臆测,没什么依据,赵谦也曾打算自柴霁的口中打听出点情况,然而柴霁就是个典型的书呆子,口风滴水不漏,只说,“舍妹病情有所好转,正在恢复当中,只是耳朵与眼睛受到了些影响,一时半刻怕好不了。”<br/><br/> 这些说辞都是柴筝事前教的,柴霁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但先帝遗诏他已经见过,即便此时看来仍然是那位恪尽职守的读书人,也已经生了不得不防之心,赵谦从他嘴里打听不出东西,刚开始还和颜悦色说大舅关心关心,后面就全成了公事公办。<br/><br/> 大靖文武殿试名单都要经过帝王审阅,其中包括姓名、年纪、户籍以及乡试、会试名次,若是有人推荐,推荐人不得低于五品,与被推荐人何种关系都得写得明明白白,几天之前,赵谦打眼就看见上头有两个人——<br/><br/> 阮玉璋举荐自家侄儿阮大雪,赵琳琅举荐自家外甥柴小钟。<br/><br/> “……”赵谦<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又不是个傻子,可以看出这两人的糊弄来。<br/><br/> 阮玉璋没有侄儿,赵琳琅倒是有几个外甥,但不可能姓柴,这两家明显是要让女儿考科举,赵谦原本是想大笔一挥给否决了,然而木桑来的红眼祭司却抄着手在旁边摇了摇头,说是,“此二人前缘已定,有功名利禄之命,如果就此腰斩,会引来更糟的后果。”<br/><br/> 赵谦虽然心有不甘,但木桑红眼祭司跟在他身边也有十几年,大小事情从无出错,就算是原本不信的人,现在也俸之若神明。<br/><br/> 既然命中有功名避免不了,与其去堵还不如疏通,在朝堂之外这两个小姑娘还可以无拘无束,一旦官位在身,就难免陷入上传下达的困境,有很多事即便不甘愿,也不得不去做。<br/><br/> 因此赵谦不仅允许入考,还要求那些眼力劲比较足的考官们若是认出来,全都一时充作睁眼瞎,别跟两位姑娘过不去。<br/><br/> 末了,他又在武举的名册上看见柴小钟的名字,大靖文武兼修的并不多,大部分读书的跑两步都气喘吁吁,而将军们虽不至于大字不识,但要考科举就太为难了,最多能过乡试,再向上却不行。<br/><br/> 文武之间也相互自觉,不抢饭吃,大靖百年,迄今为止能同时考两场并登科的,寥寥无几。<br/><br/> 赵谦心里莫名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当年在军中,众人只知柴远道而不知赵谦,即便他只是在幕后供给粮草,鲜有人提也正常,但“嫉妒”就是一种没来由的东西,哪怕柴远道只是比他多长了两根头发,赵谦都要斤斤计较。<br/><br/> 至而今,柴远道一双子女,柴霁才高八斗,已经是青年才俊,长安城中每每提起,都不乏溢美之词,只有柴筝顽劣,这么多年东奔西走,就算建功立业也只在塞外之地,何况她多年前还留下了“绑架”太子妃的恶名。<br/><br/> 赵谦在柴筝的身上找到了一点优越感,至少他的几个女儿都性情温婉,在宫中读书识字也算聪慧,谁知柴筝这次回来竟然直接考文武两科,无形之中又让柴远道胜他一筹。<br/><br/> 就在赵谦对着蜡烛思量自己九五之尊,竟然凡事都输给柴远道之时,李端忽然在门口禀报,“皇上,太后那边的贴身丫头急匆匆的过来,说是出事了,您要不要去看看。”<br/><br/> 赵谦处理公务时,整个御书房除了木桑祭司,就连李端都不能进,倘若有大事,只能隔着门帘传达。<br/><br/> 过一会儿,见里面没有动静,李端又道,“长公主已经到了。”<br/><br/> 赵谦手里的笔猝然落在纸上,将边缘沁出好大一片墨迹,他阴沉着声音,“备轿!”<br/><br/> 当今太后亲生的孩子就这两位,自从赵谦登基之后,她就以“潜心礼佛”为借口,搬到了最角落的佛堂中,虽然赵谦每日晨昏定省,身边又有大嬷嬷以及数十位宫女太监的照料,但多少有点不方便。<br/><br/> 先帝死后,这佛堂也没有修缮清理,赵谦原本想周全一点,至少将琉璃瓦补好,当今太后也推辞说是不必了,母子之间有些过于客气,甚至有些你进我退的意思,丝毫没有亲近之感。<br/><br/> 倒是赵琳琅常常往太后身边跑,偶尔还带着柴霁,自从太后生病之后,她跑得更勤,旁人看来倒是没什么,但李端呆在宫闱中太多年,知道赵谦的脾性,帝王孤寡,别说是嫁出去的妹妹,就算是同床共枕的皇后,看着长大的嫡子,都收获不了他多少真心。<br/><br/> 李端偶尔觉得皇位真可怕,权力在手,却要防着普天下人,偶尔觉得自己也可<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