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络地搭上他的肩膀，笑嘻嘻打招呼。<br/><br/> “别提，我爸妈餐餐要我吃两大碗米饭，美其名曰胖点好看！”<br/><br/> 景敬儒笑起来，他才见着后面一人身影，忙把许知纤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拂掉，又变回了腼腆木讷的景敬儒，“瑶光，你也来了？你好呀。”<br/><br/> 许知纤有事没事来逗弄他，半年来他没少受何瑶光眼神凌迟！男女授受不亲，提醒过许知纤几百遍了，这人死性不改，说什么，没事，大家都是好姐妹！<br/><br/> 谁跟她是好姐妹呀，他又不是零，只是长得白净了一些，性格有些文雅。<br/><br/> “你在写新剧本吗？”<br/><br/> 许知纤站在桌子旁边翻看，她倒是不同景敬儒客气。一年半相处足够敲碎很多屏障，互相了解，成为要好的朋友。<br/><br/> 她对症下药，知道景敬儒喜欢直爽的性格，就不弯着来。<br/><br/> “是啊，我这一段卡了太久。剧本名字我已经想好了，大体情节也设计好了，但有些细节始终处理不好，特别是两位女主角的神态和对话。”<br/><br/> “《留白》？名字倒是挺有意思的。”<br/><br/> “对。现在你们来了正正好！快表演一下这段，让我找些灵感。”景敬儒眼睛一亮，一锤定音。<br/><br/> 第21章<br/><br/> 许知纤接过纸来看，景敬儒只让她们演其中一段，她不用看太多。<br/><br/> 她翻了翻，“要我扮老，做她祖母？”许知纤啼笑皆非。然后将几页纸递给何瑶光。<br/><br/> 人物和对话列得清晰明了：<br/><br/> 喜儿：独立女性。身着白色高领毛衣，黑色长裤，两手插在裤兜里，嘴角下撇，不甚高兴。眼底布有青黑色，她在一间厂里做会计，事多薪少。<br/><br/> 老太太：六十来岁，待喜儿很刻薄。头发花白，穿红色厚马甲，前阵子遭受劫难，精神和身体都不大好。<br/><br/> 这是一间狭小的公寓，上房归于祖母，父母占掉另一间，喜儿每夜蜷腿睡在起居室的“床”上，床是两座沙发拼成的。热水限量供应，电费需及时缴纳。<br/><br/> 祖母畏寒，抱着暖手炉，窗户关得死紧，小公寓因长期不通风显得窒闷。墙上的挂钟敲了八下，厨房里炖着的浓汤正咕嘟咕嘟地冒着泡。<br/><br/> 起居室的地上堆着杂七杂八的东西，老旧的檀木箱子、矮小的圆木桌，扯开了线的旧毛衣，还有喜儿铺在沙发上的厚毛毯，一半垂在地上。这个冬天很冷。<br/><br/> 喜儿推开窗，烟尘在昏黄的灯光下分外显眼。屋外的冷风遛个弯跑进来。她把毛衣领子拉高，祖母手上的火炉子也哑火一瞬，老太太缩下肩膀，将腿上盖着的大衣拢到腰侧。<br/><br/> “我要搬出去住。”<br/><br/> 喜儿说的是“要”，不是“想”，她不是在同祖母商量，她已做下决定，现不过是发布通知。<br/><br/> 老太太惶惑起来，“搬？搬去哪里？你爸刚去世不久，你妈又嫁新人。你也要丢下我？”<br/><br/> “我已替你安置好住处。不是‘丢下’，你眼里我哪是可爱的人，我替你寻了保姆。我离开，你不落得清净？”<br/><br/> 老太太重男轻女，取名也别有意味。<br/><br/> 喜儿谋得份新职，薪资较之从前涨了两倍有余。前主顾见她能力好，有心挖墙角。<br/><br/> “你是被人包养？你哪来的钱？”老太太瞪大双眼，咬牙切齿，对喜儿的鄙夷更加深一层。<br/><br/> “你不是早说，若为男孙，事情早可得解决，然陈先生是否得你意，还要我来善后？”喜儿在窗前吞吐着烟圈，在这份祖孙关系中她迟来地感到倦怠。<br/><br/> ————<br/><br/> “就这一段？”何瑶光重新确认。<br/><br/> “是的，就这一段！”景敬儒干脆应声。<br/><br/> “好。”<br/><br/> 何瑶光即刻入戏，她给许知纤寻了张矮凳，摁着她坐下。许知纤表情好勉强，想她一二十岁花季少女如何扮得出尖酸刻薄的老太太呢？<br/><br/> 可“喜儿”已经立在窗户<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边上，摆好架势，“老太太”不愿意也得愿意啊。<br/><br/> 何瑶光取一支钢笔作烟，细长的手指来回捻着笔身，颇为惬意地倚在窗前吐出一口气，“我要搬出去住。”好一副都市丽人模样。<br/><br/> “搬去哪里？”许知纤哑着嗓子说话，声音阻在沉闷的空气里，钝钝地砸进何瑶光耳朵里。<br/><br/> “停停停！瑶光，你这里神态不对。纵然喜儿有解脱感，但也不至于如此轻佻，呃、轻慢。她心里对祖母还是有爱的。这里该是重担之下的一瞬释压。她摊牌了，她不装了。她要把那些闷了十来年的苦水夹在语句里全部倒出。”<br/><br/> “许知纤你也别笑！你的语气不够重，你没有生气，你尚未代入角色！老太太这段已经歇斯底里，她本就好面子，哪里忍得下孙女去做那种事情！”<br/><br/> “最最让我生气的是，你们去参加一次选秀就把基础也忘掉了吗？！注意要时刻把身子面对观众，尽量让他们能够看清你们的表情，读懂你们的肢体语言。你们不是在拍电影，随时有人帮忙切换镜头。”<br/><br/> 他顿一下，似乎意识到自己语气太过激烈，竟然产生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慨、谴责情绪，急忙道歉：“对不起，连续熬了好几个晚上，一激动就控制不过来。”<br/><br/> “没事啊，我们搭档这么久了，知道你不单对布景严格，对演员更是，而对自己的剧本更是极度地苛刻。你继续说，我们能理解。我确实因站在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上，忙到没时间进行自我提升。”<br/><br/> 许知纤缩在椅子里，有些自厌地说道。成为流量之后，压力比想象中要远远来得大，不要说繁忙的档期了，仅仅是网友的言论，旁人的目光，是非不分的辱骂或是过誉的赞美都叫她难以自处。她怕，退一步，打碎粉丝期望；进一步，陷入舆论斗兽场。“但我们同时也获得了很多的爱，不是吗？”何瑶光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我们再来几遍，把握住感觉，总能恢复到之前的状态。”<br/><br/> 景敬儒掏出笔记本，下笔飞速，将正进行的这一幕中，所诞生的灵感全部记录下来。他这人奇怪的很，不爱用电子稿，偏爱手写。<br/><br/> 又写完两张手稿，景敬儒抬起头笑，他笔尖戳戳脑袋：“你们飙戏太精彩了！给我好多灵感！这好像又回到大二学期初，我们不停地排练话剧，仅一幕就能演够一天，演上二十几个来回。”<br/><br/> 景敬儒比出一个大拇指，说道：“是否有意向继续搭档？我准备拿《留白》参加比赛。”<br/><br/> “什么比赛？我倒是有听说国家为扶持话剧发展专门为青年导演设立‘青竹奖’，在云南开展，你要去？”许知纤问。<br/><br/> “我很想试试，赛期在今年的六月，你们能否错开档期？”<br/><br/> “不敢保证，但也愿意尝试，我们选择加入！”许知纤同何瑶光对视一眼，笑着说。<br/><br/> 三个人伸出手，叠在一块。意气风发，一同喊道：“一起加油！”<br/><br/> “怎么样，晚上我请客，一起去搓一顿？”景敬儒问她们。<br/><br/> “也好。半年不见，觉得你活泼很多，是在写作中找到了自我？”许知纤有一搭没一搭地同他聊天，但也没冷落一旁的何瑶光，挽着手臂不理会景敬儒意味不明的目光。<br/><br/> “或许是吧。这是我唯一热爱的事了。”景敬儒笑笑，回答得很轻快。<br/><br/> ——<br/><br/> 周六的粉丝见面会如期而至。许知纤坐在中间位置上，左手边<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