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用在做每个选择的时候，都给自己太大压力。离高考也只剩不到一百天的时间，你不用去定义这种努力有没有意义，只要去做就好。”<br/><br/> 燕回好像对他最后一句话并不感兴趣，他抓回了楚方识之前的话，有些追究到底的意思，问他：“人生可以重新开始的吗？”<br/><br/> 或许是没有想到燕回会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于是楚方识顿了片刻，而燕回在这个短暂的沉默中，又再次追问了一遍：“可以吗？”<br/><br/> 楚方识说：“可以。”<br/><br/> “那你为什么还是不开心？你为什么不重新开始做你喜欢的事？”<br/><br/> 燕回想知道一个答案，尽管他并没有真的对楚方识的过去和未来感兴趣，但他觉得楚方识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或许能给他一些开解。<br/><br/> “因为太久了。”楚方识笑了一下，说，“十年，过去喜欢的现在觉得不太感兴趣，知道它是遗憾，但也并不想弥补。”<br/><br/> “啊。”燕回短促地感慨了一声，说，“你看，人真的很麻烦。知道可以重新开始，又不愿意重新开始。甚至很多时候，并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不是对的，但还是闷着脑袋往前。”<br/><br/> 这一刻，楚方识突然觉察到自己的失误，他不应该试图和燕回说这些冗长的道理。<br/><br/> 燕回看上去不需要听道理，不是他不愿意，而是他大抵早已懂得这一切，只是不肯照做罢了。<br/><br/> “燕回，人不是为了寻找正确答案而活着。”楚方识轻声叹了一下气，他觉得燕回在以一种过度悲观的情绪解读他的话，这让他无奈，“这是一个探索和追逐的过程，永远没有结果。”<br/><br/> “没有结果为什么要追逐。”燕回看到烟燃到尽头，便掐了火，说，“我写过很多错误答案，我知道如果一开始就确定结果不对，那这道题就没有演算的必要。”<br/><br/> 楚方识并不知道他这句话究竟要表达什么，便选择了沉默。<br/><br/> 燕回又说：“就像……你自己也没能开解自己，足见我们都是笨蛋而已。”<br/><br/> 楚方识在短时间突然失语，他的大道理并没有被燕回笑纳，甚至燕回找出了他的破绽，并把他所有试图自圆其说的言辞都一语击碎。<br/><br/> 现在，这间医务室里，又多了一个有些茫然的人。<br/><br/> 片刻沉默后，楚方识不禁笑出声来，对燕回这个有些武断的结论给予了肯定的答复，他说：“确实，我们都是笨蛋。”<br/><br/> 第116章拒绝欲望却在欲望中消亡<br/><br/> 191.<br/><br/> 成也发现燕回每到中午就会跑去医务室，一待就是一整个午休，发现这件事的第三天，他决定去医务室一探究竟。<br/><br/> 距离午休结束还有十分钟的时间，成也守在医务室门口，等着燕回出来。<br/><br/> 他暗自思索燕回是不是生病了，才会每天在医务室疗养一中午，这个结论毫无根据，但成也煞有介事地坚信着，甚至还做好打算要上去大献殷勤。<br/><br/> 燕回开门走出来看见成也的那一刻，成也十分激动地冲过去扶着他的胳膊，说：“燕回，你怎么了？你生病了吗？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br/><br/> 燕回：“……”<br/><br/> 身后的楚方识：“？”<br/><br/> 192.<br/><br/> 回教室的路上成也一直像颗围绕燕回公转的某不明行星，在燕回眼前孔雀开屏般亮相后，就一直存在感极强地跟着燕回。<br/><br/> 燕回手动地扇了两下空气，说了声：“脏东西。”<br/><br/> 成也一点儿没被浇灭热情，依旧情绪亢奋地围着他转，说：“我今晚也回白日树，要不一起？我，我骑车载你？”<br/><br/> 燕回下意识想说“滚”，可他顿了顿，想起成也的自行车长什么样子，而后幽幽说了声：“你……骑车载我？”<br/><br/> “是啊！哥技术贼牛逼，到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速度与激情——”<br/><br/> “那我他妈……”燕回冷眼看着他，“坐轮胎？”<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n<br/> 成也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他的车没有后座，载不了人，他深思片刻后就说：“那要不，你骑？”<br/><br/> 燕回又是一愣，问：“……你搁后面追着我跑？”<br/><br/> “可以啊。”成也眼睛一亮，“我跟着你跑！”<br/><br/> “……”燕回深呼吸一口，斩钉截铁说了声，“滚。”<br/><br/> 193.<br/><br/> 周五的晚自习一直上到七点四十，再之后是全年级大扫除。<br/><br/> 燕回没办法再往后拖，等到八点之后他就被三个负责做卫生的值日生给赶出了教室。<br/><br/> 他抱着也许陆骁知道了他的决绝以后就收手了的侥幸心理，以极慢的速度挪到学校门口，期盼那个唯陆骁马首是瞻的司机今天不要那么敬业地守着他了。<br/><br/> 直到燕回走出学校，他的视线在周五接学生的拥挤车辆上一扫而过，并没有发现那辆眼熟的迈巴赫，于是心里松了一口气。<br/><br/> 只是在松懈的同时他心中还有一丝被自己压抑的促狭，尽管燕回不愿意承认，但是他的决绝一旦放在陆骁身上，就显得漏洞百出，有些不被允许的期待会悄悄生根。<br/><br/> 他没办法控制自己，只能试图压抑。<br/><br/> 194.<br/><br/> 钟擎做陆骁的司机有一段时间了，但他很少给陆骁开车，通常都是被安排在秦骞身边，后来燕回出现了，他又去送过燕回。<br/><br/> 今天陆骁坐在后座，钟擎整个人诚惶诚恐战战兢兢，他把背脊挺得笔直，自后脑勺到尾椎都崩得很紧。<br/><br/> 今天他换了另外一辆车，因为老板看上去似乎不太喜欢坐那辆迈巴赫——他摸出车钥匙的时候，看到老板的眉头蹙了一下。<br/><br/> 可陆骁没有特别指定开哪辆，于是钟擎在非常短暂的时间里做了个决定——他一直想开那辆劳斯莱斯幻影，但此前都是另一个司机在开，今天难得由他掌握了选择权，于是钟擎灵机一动，自认为不着痕迹地把钥匙放回了兜里，跟老板说了“您稍等”然后转过头去把幻影开了出来。<br/><br/> 钟擎看到老板的眉心松动的瞬间，给自己在心里点了个赞。<br/><br/> 他并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燕回不搭理他们，可老板还是让他每天坚持不懈地来学校门口堵着，他好奇死了但是没敢问。<br/><br/> 今天陆骁跟着一起来，这就更奇怪了，但钟擎还是没问，还是不敢，他只能一身冷汗地盯着校门口，期盼那个小小的身影从人群中剥离，然后他就开车追上去，其他的就与他无关了，他只要听吩咐就好。<br/><br/> 可惜今天是周五，车多人多，他看到燕回从里面走出来的一瞬间就发动了车子，但迟迟没能成功掉头。<br/><br/> 钟擎从后视镜看到陆骁那副冷漠无情的样子，总觉得要是一分钟内自己再不开车追上去，陆骁就会在这儿把他手刃了——<br/><br/> 事实上他对陆骁是有误解的，陆骁根本没有看到燕回。<br/><br/> 195.<br/><br/> 燕回以为陆骁终于不再发神经让人跟着他了，结果刚走出去没几步，就隐隐感到车流中有一个莫名显眼的家伙——东江实验每周不是没有开豪车来接孩子的，但燕回还是似有所感地看向了某辆劳斯莱斯。<br/><br/> “……”<br/><br/> 燕回和钟擎遥遥地对上了眼。<br/><br/> 从燕回的距离看不到这辆车的后座上是否坐着人，他理所当然地认为今天也是和前几天一样的情况，所以脚下生风，只想着走到路口打车就能<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