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n <p> ……上次已是十年前了。</p><p> 但看到?屏幕上移动的坦克和红墙时，我产生了一种上次打游戏，好像就是在昨天的错觉。</p><p> 一切都像是一场梦，或者说是多年前梦境的延伸。</p><p> 夏油杰和五条悟在坦克广场上打得不可开交，互相夺去了对方好几条命，但在一条岔道上，由于撞的太狠，他们分开了。</p><p> 很快，犹如历史?重现般的，五条悟和硝子杠上了，而我又和夏油杰狭路相逢。</p><p> 硝子没对我下手，我还留着?七条命，而夏油杰，嘁，已经?只有三条命了。</p><p> 我朝他射击了一发子弹，他闪了一下，被原地定住了。</p><p> 很好，他还剩两条命。</p><p> 等到?他抬起坦克的炮筒时，我恶狠狠地说道：“你?杀我试试。”</p><p> 夏油杰没吭声，调转了炮筒的方向，开始轰击周围的背景。</p><p> 硝子：“……”</p><p> 五条悟：“……喂。”</p><p> 我很无情地对准他，砰。</p><p> 又夺去了他的一条命。</p><p> 我和夏油杰已经?来?到?了我方的大本营。</p><p> 我趾高气扬地护着?自己的老家：“让开。”</p><p> 夏油杰默默让开了。</p><p> 他现在意志消沉。</p><p> 能不消沉吗？</p><p> 光溪的研究如果成功，能把普通人变为术师，他就能按照他的理念，与?我和平共处了。</p><p> 可是资料全没了，杀人鬼也死了……我还差点没了。</p><p> “铃。”五条悟突然开口道，“等你?赢了游戏，就回我家休养吧。”</p><p> 夏油杰目光冰冷地看着?屏幕，他的眼睛细长，睫毛因为太长而略微下垂，先?前他都是笑?着?的。</p><p> 而现在，我竟然想不起来?他微笑?的样子了。</p><p> 要答应五条悟，赢了游戏，就回五条家吗？</p><p> “好。”我答应了。</p><p> 我按下了手里的子弹。</p><p> 对准的却不是夏油杰的坦克，而是——</p><p> 我方的大本营。</p><p> ga over！</p><p> 我和五条悟输了。</p><p> “可是我没有赢。”我羞愧地看着?盟友，“对不起，知己亲。”</p><p> ……我已经?做出了我的选择。</p><p> 五条悟一脸的难以置信：“不要告诉我，你?也手滑了。”</p><p> “是手抖。”我不敢看他的脸了。</p><p> “嗤。”硝子发出一声嗤笑?，“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再也不和情侣组队了。”</p><p> 她上次和这次都是赢家，但赢得一点也不尽兴。</p><p> 情侣一词让我有些恍惚。</p><p> 我和夏油杰不仅不是情侣，而且在分手之后，我还交过六个男朋友。</p><p>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我也搞不清。</p><p> “谢了，硝子，悟。”夏油杰说，“我会带铃溪去休养的。”</p><p> 我曾想过身为诅咒师的夏油杰和咒术师的五条悟，重逢时会是什么?样剑拔弩张的场景，但没想到?挚友之间的感情，却从未因为立场而发生变化。</p><p> 五条悟会因为夏油杰的一个电话，帮他找了硝子。而夏油杰也会因为五条悟的要求，在全是敌人的高专里去帮他买果汁。</p><p> ……</p><p> 病房里只剩下了我和夏油杰。</p><p> 他不急着?说话，沉默地看着?我。</p><p> 他不开口，气氛微妙的尴尬。我想不到?适合开头的引子，于是重复了先?前说的话：“让你?失望了，我只想当猴子，永远都只想当猴子。”</p><p> “夏油杰，你?可不可以杀了我？”</p><p> “铃溪。”</p><p> 他脸色苍白。</p><p> “那你?还不如杀了我。”</p><p> 这一刻，我竟不知道心里是悲伤，还是快乐。</p><p> “我也杀不了你。”我看着他说, “我这?辈子还没杀过人。”</p><p> 上?一次我想?杀人，是在?十年前，握着光溪留下的匕首, 想?捅进恋人的心脏, 但是手一直抖, 就放弃了。</p><p> 后?来也没杀过人。</p><p> 我也很难想象杀人的感觉。</p><p> “大教主。”</p><p> 在?我叫出这?个名?字时，夏油杰的眉头又皱了起来。</p><p> “换个称呼。”</p><p> “有好?处吗？”</p><p> “你可以提, 我尽量满足你。”</p><p> “让我想?想?。”</p><p> 我仔细想?了想?, 我对食物不感兴趣, 也不需要钱, 还真提不出什么好?处, “我没什么想?要的东西，那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吧。”</p><p> “你问。”</p><p> “07年九月, 你去执行任务时，为什么要屠村？”</p><p> 这?是他被判定为诅咒师并叛逃的原点, 也是命运的转折点。</p><p> 假如?没有发生那件事?, 就没有后?来的事?，他现在?没准和五条悟都在?高专当老?师。</p><p> 也许刚才</p> ', ' ')('\n <p>的坦克大战打完了, 他们还会一起去酒吧小酌, 聊聊自己的得意门?生, 吐槽一下各自的女朋友又提出了什么任性的要求。</p><p> “你为什么要屠村？”</p><p> 没听到答案, 我又重复了一遍。</p><p> 夏油杰眸光微闪，明显不想?回答。</p><p> “回答我。不然我就算死在?这?里，也不会和你回去。”</p><p> 我和他都没有想?到, 竟然会有这?样?一天, 我的性命成了能够威胁他的东西。</p><p> “愚蠢的猴——非术师不该死吗？”</p><p> 夏油杰大概是怕把我气到当场去世，半路改了对普通人的称呼。</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