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怪就是这样操控人的，这样一来，人就不会挣扎，乖乖地任他吸食。虽然关键时候那妖物被慕千秋除了，但妖力始终在他脑颅内存活着。”<br/><br/> “这就导致了他注定成不了一个正常人。”曲岐相慢悠悠地道，“所以他偏执、嗜血、脑子不正常。所以他早布下了能令安兮臣母亲崩溃的棋局，控制住她之后，还用她的骨血制成了蜡烛、香薰，甚至用她的血制成明火符安置在山穴中……哦，还有，你不如想想看，你为什么有些时候没有觉得不正常，反倒很快被他说服了？为什么有时候你也觉得不妥，为什么有时候你又觉得理所当然？你不觉得你自己很矛盾吗？”<br/><br/> 柳一清愣了一下。<br/><br/> “你想想看吧。”曲岐相笑道，“你早就进局了。只不过中途出了个岔子，这才让那疯子的棋盘翻了。想想我说的话，柳少主，真相就是这么脆弱。”<br/><br/> “林泓衣知道自己疯，他是个聪明的疯子。所以你只看见他想让你看见的，你以为你在看天空，没想过自己一直在井底。”<br/><br/> 柳一清忽然被曲岐相这一番话说的没来由的心慌了，几丝惊惧袭上眼底，他极力将心绪掩于心底深处，怒道：“你到底想说什么！？”<br/><br/> 乔兮水听到这儿，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种猜测了。<br/><br/> 曲岐相最擅长打这种心理战。他不急着把想说的说出来，他更喜欢先抽丝剥茧地先让对方意识到不对劲，让他先不安先恐惧先慌张失措，最后再把事实如盘托出，这样一来，绝望就能很轻易的压垮对方。<br/><br/> 他就是这样毁了安兮臣的。<br/><br/> “你只知道你母亲得了病，治不了，所以为了免受痛苦，柳无笙杀了她。”曲岐相仍旧慢慢悠悠的说着话，道，“但你觉得柳无笙这事做的荒唐，你觉得她或许还有救，所以你恨柳无笙，连带着也恨起了断笙门。可他们没人告诉过你，你母亲救不回来的原因是有人将魔气以法术渡入了她体内。”<br/><br/> “修士中了那招尚且还得依靠修为抵挡，若是凡人，根本没办法活下去。你不知道这件事，因为柳无笙没有告诉你，而他不告诉你的原因是你母亲希望他不要说，而这些，全是始作俑者料到的。”<br/><br/> “……什么意思？”<br/><br/> “什么意思？”<br/><br/> 曲岐相笑了一声，刚想接着慢悠悠的往下说，话头就被别人抢了：“他的意思就是，是林泓衣干的。”<br/><br/> 曲岐相那好不容易回到脸上的可怜笑意一瞬间僵住了。<br/><br/> 说话的是乔兮水。乔兮水没拖泥带水，直接把话说了下去：“和曲岐相不同，林泓衣是孤军作战。考虑到以后的风险，他需要一个人来协助他。这个人必须天赋异禀，执念极深，也得有个想要再见一面的亡人，并且必须要一心一意只相信他。说来简单，这么方便的人物，很难找到。”<br/><br/> “他应该苦恼了很多年吧。终于有一年，断笙门少主诞生了，他应该去参加了柳掌门办的满月宴，也找到了这个所谓的方便人物，也就是还在襁褓中的你。”<br/><br/> 柳一清完完全全愣住了，他被这些过往的形容打的昏头转向，好半天，才傻愣愣的挤出一个字来：“我……？”<br/><br/> “对，就是你。”乔兮水看着他道，“毕竟与其去找一个，不如来培养一个。毕竟已成人的修士都有了自己的思想，尤其是那些天赋异禀功力深厚的修士，他们的警惕与戒备心极强，很难接近。那还不如去自己培养一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岂不方便多了。”<br/><br/> “于是过了几年——那时候你应该是被柳掌门教的极为出色，于是林泓衣确定你确实有天赋以后，他就动手了。”<br/><br/> “你没有想见的亡人，他就杀一个给你。你母亲为人温柔，肯定不会想让你知道自己身上出了多么骇人的事情，于是就会拜托其余人不要把事实说给你听。柳掌门爱妻又深情是出了名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答应，一来二去的，这算盘很快就能打好。<br/><br/> 一开始时可能你也经常去看卧<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病在床的母亲，应该就是那个时候，他也将魔气渡进了你体内。”<br/><br/> “你当时已经开始修道，不是凡人，况且他也有度，所以不用担心你会死。他就靠着这个，把你绑在了身边，让你对他敬爱有加，做他最忠诚的弟子。”<br/><br/> “所以，”乔兮水顿了顿，叹了口气，道，“你现在在做的，是在帮弑母仇人完成所谓的“大业”。”<br/><br/> 柳一清彻底懵了。<br/><br/> 乔兮水说的每个字每个词他都明白什么意思，但连到一起就好像成了天书。他没办法理解没办法接受的东西，就这么被编织成了事实，字字句句在寒风中呼啸。<br/><br/> 乔兮水没有说，谁都没有说，但谁都明白。<br/><br/> 柳一清被骗了。<br/><br/> 被骗了数年，被骗走了元丹，被骗走了这么多年的精力，甚至被骗走了母亲。<br/><br/> 他在完成杀死他母亲的邪术。<br/><br/> 为了这个，他逆着狂风来到这儿，滚了满身的泥。<br/><br/> 就为了这个！！！<br/><br/> 为了这个狗屁邪术，他待在杀死他母亲的混账旁边那么多年，竟然还叫了他这么多年的师尊！？！<br/><br/> 他怎么也没办法接受，猛地向后踉跄了一步，一双眼死死地盯着乔兮水，颤声道：“你在骗我……你胡说八道……”<br/><br/> “倒真的不是胡说。”<br/><br/> 一直沉默的林无花开口了，她看着乔兮水眯了眯眼，道，“所以我才讨厌这边这个姓乔的。”<br/><br/> 乔兮水一挑眉：“我的荣幸。”<br/><br/> 柳一清彻底无言了，他伸出去想要散魂的手缓缓地垂了下来，气息紊乱，一口气吸吸吐吐，似乎拼了全力想冷静下来。<br/><br/> 但面对如此冲击的事实，他很难冷静。于是看向了柳无笙，嘴唇哆嗦了半天，问他：“……你知道？”<br/><br/> “……大概猜到了。”柳无笙挺冷静的，道，“我一直在查是谁干的，但从来没查过林泓衣。毕竟他是第一仙门的掌门，我没想贵他会是个魔修——但涅槃术出事之后，我就隐隐有了这个猜想。”<br/><br/> “……你知道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br/><br/> “……”柳无笙抿了抿嘴，叹了口气，道，“我答应她了。”<br/><br/> “……”<br/><br/> 柳一清很想骂他两句，但发现骂不出来。<br/><br/> 他又能说他什么？<br/><br/> 说他不该这么深情，不该这么念着过去的旧承诺不放？还是骂他太过执着，才会就这么被林泓衣牵着鼻子走？<br/><br/> 可正因为这些，柳无笙才是柳无笙，也正因为这些，他的母亲才会甘愿放弃寻常女子的那些柴米油盐，哪怕面对千夫所指也毅然决然的嫁给了他。<br/><br/> 正因为这些，他才能站在这里。<br/><br/> 他敬爱的师尊成了仇人，深深痛恨的生父成了咬紧牙关守住承诺的傻子，柳一清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觉得现在似乎应该叫他一声爹。<br/><br/> 但这一个字如鲠在喉，他叫不出来。<br/><br/> 他又失魂落魄地向后磕磕绊绊的退了两步。<br/><br/> 曲岐相向来喜欢看这种热闹场面，倒也没急着把涅槃术继续下去。林无花有点看不下去，转头催促道：“差不多行了吧，快点开始。”<br/><br/> “你着什么急啊。”曲岐相又笑了，道，“这场面可八百年看不到一次，多看几眼，一会儿姓柳的死了可就永远都看不着了。”<br/><br/> 他话音刚落，忽然山顶的风向<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