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很多事。”<br/><br/> “我知道那枚玉是魂玉，也明白那是涅槃阵不可或缺的东西。之所以不愿交给你们，是因为我还在迷茫到底要不要实施这门术法。有时候我也在迷茫，但真的没有想过会是那样。”<br/><br/> “是我对不起你们。”他说，“我不回清风门了，我打算留在这儿。涅槃术这件事，算我欠你们人情，以后无论有什么事，只要需要我帮忙，或者需要断笙门的话，都可以来找我。”<br/><br/> 乔兮水没有立刻回答他。<br/><br/> 很少有人能在感情方面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纵使这个人变化很大，也愿意低头认错，也确实是有苦衷，那也不能把他以前的罪行都一笔勾销。乔兮水虽然不是个记仇的人，但偏偏他很替安兮臣记仇——因为安兮臣也不怎么记仇。<br/><br/> 他沉默了很久，觉得自己没资格替安兮臣原谅或者不原谅，但他也明白安兮臣若是在这儿会说什么。<br/><br/> 他会犹豫，会沉默，会收回仇恨的刀刃，不原谅也不复仇，他会就那么把这件事埋到心里去，会觉得人间果然荒唐。<br/><br/> 乔兮水没有歇斯底里地不原谅，也没有心胸宽广地替安兮臣决定这笔账一笔勾销，他长叹一声，或许是因为心里盛着诸多心事，说出口的话也显得有那么几分沉甸甸。<br/><br/> 他说：“以后，做对得起别人的事。”<br/><br/> 柳一清也沉默，很久之后，他道：“会的。等过些年，我在这儿学有所成了，就离开断笙门，四处走走，悬壶济世，算是偿罪。”<br/><br/> 乔兮水也沉默了很久，然后说道：“我以后来，你就躲着点吧。别来见他，见了你们两个都难受。你不见他，就已经算是偿罪了。”<br/><br/> “……”<br/><br/> 柳一清默然。<br/><br/> 他确实对不起安兮臣，事实上他应该连在这儿低头认错的机会都没有，就应该被一起葬在那山崖上，又有何德何能被风满楼救，又有何德何能还站在这里。<br/><br/> 但既然他还活着，那就该偿罪。可有些罪无论怎么偿还，都已经偿还不尽了。<br/><br/> 那该如何？<br/><br/> 只能尽力去偿还。<br/><br/> 于是他说：“好……听你的。”<br/><br/> 此话落下后，几许沉默。<br/><br/> “……对了，”乔兮水开口转移话题道，“我有件事想问你。你为什么那么在意安兮臣他娘是个娼妓？”<br/><br/> “那不是我在意。”柳一清道，“是林泓衣。他双亲虽然死于妖物之手，但其实他那时的母亲并不是他生母。他父亲在外风流得很，还常常把一些风月女子带回家里，搞得家里吵架不断，后来他生母一气之下和他父亲和离走了，他父亲就赎了一个喜爱的娼妓，迎她过了门。”<br/><br/> “那娼妓常常背着他父亲打骂他，又是她赶走他母亲的，所以他记恨在心，我……你也是知道的，我被他控制的。”<br/><br/> “……这样。”<br/><br/> “总之，你先好好休养吧。”柳一清道，“这几天叫那些厨娘破戒给你做点肉食，反正你又不是断笙门的，无所谓。”<br/><br/> 乔兮水无精打采地嗯了一声，算作应答。<br/><br/> 第177章<br/><br/> 过了一两天之后，系统出现了。<br/><br/> 【恭喜完成最终任务。】系统的声音轻快了一点，【现在进行最终结算，请稍后。】<br/><br/> 系统说完，就冒出了一个小长条来，慢慢悠悠的开始加载。乔兮水正在吃饭，于是叼起了筷子，等系统的那个小长条加载到头。<br/><br/> 最终结算算起来非常慢。这加载速度就好像深山里的2G网络，跟个乌龟似的往前一步一步慢腾腾地挪。<br/><br/> 乔兮水偏头看了眼床那头。安兮臣正躺在床上，他俩还是一个屋子，柳一清曾经过来问他要不要给他再找个房间，安兮臣由他来找人照顾。<br/><br/> 乔兮水回绝了，他说这样挺好的。<br/><br/> 他还是跟安兮臣在一起。<br/><br/> 过了一会儿，系统“叮”了一声。<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 乔兮水抬起头来，系统刚好打出了一行字：【感谢贵方信任黑莲花净化系统，目前所有剧情已完成，所有潜在隐患也全部清理完毕。核心人物安兮臣好感度19999，洗白度99%。】<br/><br/> ……还是差那百分之一。<br/><br/> 系统道：【请贵方自行采取措施，填补这1%。】<br/><br/> 乔兮水松开了咬在嘴里的筷子，叹了口气，道：“我怎么知道那百分之一是什么……”<br/><br/> 【现在所有隐患都已经消除，大部分可能性都可以视为不可能了，余下的其他可能寥寥无几，经计算，本系统认定宿主可凭一己之力完成。】<br/><br/> 乔兮水：“……我试试。”<br/><br/> 系统：【祝好运，么么哒。】<br/><br/> 乔兮水实在是很恶心这系统的“么么哒”，表情一扭曲，还没来得及再说它几句，它就迅速地闭屏了。<br/><br/> 乔兮水：“…………”<br/><br/> 行吧。<br/><br/> 他夹了口菜进嘴里，一边嚼一边又看了眼安兮臣。<br/><br/> 系统说的这些，他也都明白。他当初想过的那些可能性都随着曲岐相的死一起消散而去，安兮臣理应没什么可担心的了。<br/><br/> 而跟他有关的、他必定在意的，那就只剩下乔兮水自己了。<br/><br/> 安兮臣到底在担忧些什么？<br/><br/> 乔兮水想不出来。<br/><br/> 又过了两三天，乔兮水身上的伤好了个七七八八之后，他有点坐不住了，干脆动身去了京城。<br/><br/> 方兮鸣觉得他这个决定简直莫名其妙。大战刚刚结束，所有人都身心俱疲，个个都恨不得死在自己床上，偏偏他乔兮水躺不舒服，非得跳起来瞎跑一通。瞎跑就算了，还跑去京城那么远的地方——这不是没事找病吗？<br/><br/> “你去京城干什么？”方兮鸣问他，“好好呆着不行吗？”<br/><br/> 乔兮水笑道：“有点要查的东西。”<br/><br/> 方兮鸣：“……查什么？”<br/><br/> “我自己的事。”乔兮水道，“过几天我就会回来的，你就别担心我了。”<br/><br/> “不担心你怎么行？师兄说让我看好你呢，他说不能让你再拼命。”<br/><br/> 乔兮水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事，他愣了片刻，道：“他什么时候说的？”<br/><br/> “前几天。”方兮鸣道，“他被散魂那天，就是被变成傀儡那夜里。”<br/><br/> 方兮鸣说完，又觉得不能让乔兮水走，啧了一声，又说道：“要我说你就别去了，非要去就等师兄回来了你俩一起去，也就一个半月多一点的事。”<br/><br/> 乔兮水苦笑一声，道：“我这次不是去拼命的，只是不爱总在屋子里待着，出去散散心罢了，过几天就会回来的。”<br/><br/> 方兮鸣闻言，心里想了想，觉得他也出不了什么事，乔兮水坚持到这个地步，他也懒得再说了于是挥了挥手，示意他随便。<br/><br/> 乔兮水道：“谢啦。”<br/><br/> 然后他就去了京城。<br/><br/> 京城还是很热闹。那场大战在这里只存在于传言中，以及说书先生所说的那番慷慨激昂的故事里。此处一如既往的热闹，也一如既往的平静。<br/><br/> 乔兮水去过了师子桥，在桥边呆呆的站了小半天。桥上两侧的一堆小狮子脑袋被雕得张牙舞爪，呲着大牙。<br/><br/> 他吹着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风，心里仍旧想着很多事。<br/><br/> 想着想着，他偏头看了一眼那些龇牙咧嘴的小狮子，心里暗搓搓的想道<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