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人见我这样还想劝我，我无奈地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径自走回了学舍。<br/><br/> 我以为这已经是最大的羞辱，不料却远远不止。<br/><br/> 那日是旬考之日，旬考考查学生十日之内所学习的课程，包括诵经一千字，讲经两千字，问大义一条，笔试贴经一道。<br/><br/> 我先前从不知国子监有考试，毫无准备，上场时整个人都愣将住了。诵经、讲经时，博士出了题，我只站在原处，口难开，脑中无半点知识，如何作答？更不提贴经，考的是《礼记》，我根本不知内容。<br/><br/> 博士看我时，皱着眉，眼神复杂。我是所有学生中成绩最差之人，不及格。<br/><br/> “你是杜三全？”博士问道，“听闻你得了失忆症，莫说你没了全部记忆，既然还为国子监生，就应当刻苦求知，追赶上同窗步伐，莫要每日晃来晃去，不学无术。”<br/><br/> 博士循循善诱，我羞愧低头，丢人。<br/><br/> “既然不及格，罚还是要罚，今日你清扫了学堂再离开，之后再考，望你努力，若一连再不合格，可能难在国子监学习了。”<br/><br/> 我如木头一样，离开了那里，不敢看别人眼神。杜如晦的孙子，在国子监有多受关注，从众学生窃窃私语议论便可知。今日我丢的不只是自己的脸，还丢了杜家的脸。<br/><br/> 难得放假，国子监学生都欢笑着离开了，我拖着笤帚，一言不发弯腰扫地。<br/><br/> “少爷，杜安扫就可以了！”杜安想抢我手里的笤帚，却被我躲过，前三日被罚就是他在扫，可该罚的应是我。<br/><br/> 杜安坚持不懈，我甩开他的手，大声喝道：“出去！再抢我跟你急！”我知道自己不该跟杜安发火，可我憋不住。<br/><br/> 杜安一愣，一脸担忧看着我。在他看来，我就该是一个整日被人伺候、不管琐事的杜家大少爷。<br/><br/> 我不看他，我有手有脚，错了认罚，不需要他帮忙。<br/><br/> 清扫完不知什么时候了，太阳已经下山了，远处天空只留着残霞。苏、萧二人一直在等着我，我现在谁也不想见，谁也不想。躲过两人，将杜安斥退回府，自己一个人跑到了酒馆。<br/><br/> “酒，我要你们店里最好的酒”不想再言其他<br/><br/> 酒博士看了我眼，瞧我装扮不是付不起酒钱的人，愣了下后跑到窖里端了酒出来。<br/><br/> 我一把抢过，抬头猛灌，似乎自己喝的不是酒，而是水。<br/><br/> “酒好辣……”眼角有泪划过，知道是借口，装得累了，也只能借着这个借口肆意。<br/><br/> 空腹总容易醉，喝醉是想要逃避，逃避现实，逃避自己无能，想忘却受到的羞辱，虽然明知明日醒来一切都还在……<br/><br/> 浑浑噩噩想吐，喝醉了。想回杜府，只想回杜府，虽然想逃避，可只有那里给了自己归属感。<br/><br/> 不知道是怎么回去的，总觉得世界在晃，府里人大声嚷嚷，吵得我心烦，我没想开口解释，推开别人的搀扶，我又不是不会走路。没回书房，绕过了两门，到了她院，径直推开了她屋的门。<br/><br/> 里面丫鬟被这突然一声吓得惊呼出声，正坐在梳妆台前的她也吃了一惊，看着我匪夷所思。<br/><br/> 她好像是刚梳洗完，头发披着，很长，直顺，好看。<br/><br/> “教我写字，可以吗？”我盯着她眼睛，等她作答。我只能想到她，能帮我。<br/><br/> “现在？”姚淑文眉头微蹙，问道。<br/><br/> 她答应了！她答应教我。我欣喜，竟又不争气地冒出泪，待看到她现在装扮，后知后觉，发现时候晚了，道：“不是，明早你可有时间？”我目光急切，等她点头。<br/><br/> “有”她略一沉思，回道<br/><br/> “好，那明早我来找你”我告辞，带上门出屋，有她同意帮忙，先前 yi-n 霾如一扫而光。<br/><br/> 心情好了些，这才发现自己喝太多了，身子难受，回屋折腾了半宿，才睡着。<br/><br/> ☆、第19章教写字<br/><br/> 翌日，睁开<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眼，发觉外面亮的晃眼，猛一惊，想起昨夜约定，胡乱套上衣服随意整理了下跑到隔壁院。<br/><br/> 有些踌躇，怕如昨夜突然闯进去冒犯了她，见到个丫鬟抓住问：“醒了吗？”<br/><br/> “什么醒了？”丫鬟如看怪物一般看我<br/><br/> 我无奈，冷静了下后，再问：“少…少夫人……”这称呼还是不习惯<br/><br/> “醒了，在看书”丫鬟道<br/><br/> “帮我传一下话，说我来了……”我道<br/><br/> 丫鬟走进了屋，屋里几声谈话，丫鬟再出来，道：“少夫人已准备好，请少爷进来”<br/><br/> 我跟在丫鬟身后进了屋，看到姚淑文在摊开宣纸。<br/><br/> 丫鬟通报了声就下去了，顺带稍上了门。我猛地感觉窘迫感袭来，奇怪，先前两人独处念书时并未觉得尴尬啊？<br/><br/> 姚淑文压好了宣纸，让了位，示意我坐下。我轻咳了声，缓解了下自己的压力，三步并两步过去坐下。<br/><br/> 等待她磨好墨，又接过她递过来的毛笔，我只愣愣坐着。<br/><br/> 我看着她，等她说话。<br/><br/> 她见我愣着，道：“你先写几个字，我看看”<br/><br/> 无奈，点墨落笔，极丑难看的字污染了纯白的宣纸。知道她也看到了，不好意思抬头与她直视。<br/><br/> “先从基本学起吧，先写一横一竖”语气里有些无奈<br/><br/> 我尴尬，听她命在纸上划了一横一竖，墨迹粗细不匀，落笔无轻重，丑。<br/><br/> “起笔逆锋，不直接行笔，再向下顿笔，右上行提笔……”<br/><br/> 我一脸茫然，姚淑文无奈，想是没遇到过我这样愚笨的学生，行步到书案后，接过笔，在纸上写起来。<br/><br/> “行笔时中锋缓行，收笔时微向上昂后，折向右下重按作顿，后回锋向左提收。”<br/><br/> 写完将笔递给我，让我再写一遍。我接过笔，照着她写的步骤写了一遍，像画了个蝴蝶结，最丑的那个。<br/><br/> 我突然感觉右手被握住，一看，是姚淑文，想必是因我急了。<br/><br/> 我呆呆盯着她看，她的脸颊不知何时泛上了红晕，如盛开的牡丹。她没看我，不过感觉到右手上她的颤抖，我知道不止我一个人紧张。<br/><br/> 任由她握着手写了一横，只觉得手暖和，根本没注意写字时哪里要注意什么。她抽手离开，心里有些莫名失落。<br/><br/> “先练习几遍”姚淑文道<br/><br/> 我收回神，认真练习起来。随后她又教了我别的基本笔法的注意点，在宣纸上做了示范，只是不再握着我手教学。<br/><br/> 刻苦在宣纸上画横圈点，时间飞逝，转眼已经到了下午。无奈告辞，回了自个屋，匆匆吃了点东西，又开始练起来。练字乃长远之工，当持之以恒，我从零开始，当更加努力。<br/><br/> ……<br/><br/> “杜安，这几日可有给少爷按时换药？”月儿紧盯着杜安<br/><br/> “换了换了，月儿，你安排的我都做了，现在少爷伤口已经结痂了”杜安忙回道<br/><br/> 月儿还皱着眉，不相信杜安这个大马虎。<br/><br/> “真好了”杜安信誓旦旦，“少爷还缠着布，是因为怕伤口露着吓到人”<br/><br/> 月儿脸色<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