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那能有什么宝贝？值得你夜不归宿。”宋光乾笑。<br/><br/> 周茂觉得没这么冷了，把披风解下来挂在椅背上。<br/><br/> “找灵感呗，看了一晚这册那账的，眼前都是几万担粮食轮流转，最后看了一本《太原风物志》才把我看睡了。终于发现，看一晚书，还不如找你说会儿话。”周茂得意的对他眨眨眼，笑起来像只老鼠。<br/><br/> “怪不得你身上不长肉，吃的饭都让脑子用去了。”宋光乾也是个工作狂，本来他没有立场说别人，如今总算体会到别人说他时的无奈。<br/><br/> “事有轻重缓急，要先顾着身体。”<br/><br/> “没事儿，我这人优点不多，就身体好来着。”周茂大言不惭道。<br/><br/> “……”宋光乾想把他带去军营，看看什么才叫真的‘身体好’。<br/><br/> 店小二来加水，被周茂叫住。<br/><br/> “小哥，你们这儿的外国商人一般都聚集在哪？”周茂问。<br/><br/> “在市场北门那儿，那有个兴隆馆，里面住的都是外国人。”<br/><br/> “多谢。”<br/><br/> 周茂用眼神询问宋光乾，去呗？<br/><br/> 走，他宋光乾用实际行动回答。<br/><br/> 兴隆馆果然名副其实，大堂挤得满满当当的，好些地方还加了坐，周茂他们就属于被安排在走廊上坐着的那一波。<br/><br/> 周茂看着各色奇装异服的人在身旁大喝大嚼，他随手扯了个小二，问道：“这还没到饭点呢，怎么都在吃？”<br/><br/> 小二热情的回答：“客官不是做生意的吧？他们商人都是赶着吃饱，好马上压货回去。逮着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不然等到真饿了时就不一定有地方吃上热饭了。”<br/><br/> 谢了小二，周茂继续观察别人吃饭，宋光乾要了壶酒，边喝边陪他。<br/><br/> “元徽兄，你看那人的胡子真好笑，怎么还打卷儿？”<br/><br/> “天啊，这么大一块金子挂脖子上不沉吗？”<br/><br/> “他们怎么还带女人出来？”<br/><br/> …….<br/><br/> 周茂问了一连串问题，宋光乾耐心的把知道的都一一解答了，收获了许多羡慕的眼神，最后周茂感叹道：“真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啊！”<br/><br/> “探花郎，别嘚瑟了行吗？”宋光乾屈手在他脑门敲了一下，笑道。<br/><br/> “哪里，哪里，你不说我都忘了。”周茂毫无诚意的谦虚道。<br/><br/> “元徽兄，我想我有主意了，不过要先去确认些事情。”<br/><br/> 宋光乾还没反应过来，就眼睁睁看着周茂拖着自己的椅子坐到他们旁边那桌。<br/><br/> 因为隔得很近，他们知道隔壁是名大炎的商人，带着一个跟班在等上菜。周茂自然不是闲着没事去调戏别人，从他们的谈话中周茂听见他们说要送一批货到西夏去。<br/><br/> “两位大哥，小弟在太原知府里做事，有件事情想请教，不知二位可愿同我说说话？”<br/><br/> 那二位一听他是知府的人，立刻肃然起敬，那位商人老爷恭敬道：“不知官爷想问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br/><br/> “那就多谢了。”周茂转身找宋光乾，“元徽兄，让小二再上壶酒，我们一起喝。”<br/><br/> 宋光乾照办了，也把椅子搬过来。<br/><br/> “刚刚不小心听见二位说要送货到西夏去，我想问你们是不是经常同他们做生意？”周茂问。<br/><br/> “是的，官爷，我们同西夏人打了十几年交道。”一旁的小跟班热情的抢答道。<br/><br/> 商人老爷严厉的瞪了他一眼，像是在斥责他不懂规矩。他谦卑的对周茂拱手：“伙计不懂事，官爷见谅。我们的确经常与西夏人做生意，边境通关已经有好几十年，我做的时间也不算最长久的。”<br/><br/> 周茂知道他是害怕惹出事端，只捡最安全的说，周茂必须先打消他的顾虑。<br/><br/> “大哥不必太拘谨了，我今日来打听事，只因为咱知州大人准备在太原府做一笔大买卖，让我来跑跑调查。”周茂倾身靠近商人老爷，放<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低声量，好像生怕被人听了去。<br/><br/> 对面坐着的宋光乾一直含笑看着他，不说话。<br/><br/> 那商人老爷也知趣，换上一脸豪迈的笑容，爽快道：“官爷想问什么直接问嘛！”<br/><br/> “你可知我们是否有人跟他们做煤炭生意？”<br/><br/> 商人脸色一变，几乎是脱口而出：“没有，没有，绝对没有。”<br/><br/> “你为何要紧张？不就是卖煤吗？”周茂看出蹊跷，也不跟他绕弯。<br/><br/> 商人老爷一脸‘你竟然不知道？’<br/><br/> 周茂点头‘我真不知道。’<br/><br/> 这时宋光乾开口了，他对周茂说：“我突然想起曾听人提起过，金人曾大肆掠夺我们的煤炭，用于回去造兵器。因此为了避嫌，很多地方都下令不许向国外买卖这些东西。”<br/><br/> 周茂哑然，还有这种事？<br/><br/> “我记得朝廷并没有这条律法，都是地方自己衍生出来的吗？”他看看商人老爷，又看看宋光乾。<br/><br/> 宋光乾率先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br/><br/> 商人老爷叹口气：“官爷不知，我们那些边陲小镇虽然贸易往来繁多，但也是人人自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打仗了，一旦打起来两方货物都要受到盘查，稍有不对损失会很大，所以我们哪怕知道煤炭利润很高也不会敢碰的。”<br/><br/> 周茂：“所以你们贩卖的都是布匹瓷器这些东西？”<br/><br/> 商人：“蔬菜粮食也可以，有时候还跟他们换些药材和兽皮。”<br/><br/> 周茂又问：“根据你对西夏人的了解，他们要煤炭主要是用来干什么？”<br/><br/> “跟我打交道的都是西夏专供贵族的商人，因为他们不想整天烧马粪羊粪生火取暖，为了显示和低等人的不一样，他们宁愿花超高的价格跟金人买。”<br/><br/> 金人！在坐的人都没有周茂那样敏感，只有他知道今后的大炎是被金人所灭。金国吞并辽国，后来又占领大炎整个黄河以北。他一个游牧国家，庞大的军事支出从哪里来？周茂突然想到，由于大炎的煤炭不出口，那境外的庞大市场可能被他一家垄断，这第一桶金是大炎亲手送上的。<br/><br/> 想通了这些关节，周茂再无一丝顾虑，他露出平时少有的严厉：“告诉我这里最有实力的商人是谁？西夏的也行。”<br/><br/> 宋光乾打断道：“小茂，你要做什么？”<br/><br/> “我自有分寸，你放心。”周茂回过头去看商人，脸色放平和了些，“别担心，牵扯不上你。”<br/><br/> 周茂看得出这位商人老爷衣着虽是富贵，但流于俗套，也就是中等偏上的水平，这样的人是吃不下他的货的。<br/><br/> 商人瞟了楼上一眼，他直觉面前的少年可以给他带来商机，可多年的谨慎不容许他冒险，所以他好人做到底。<br/><br/> “楼上，兴隆馆的大老板，太原府三分之一的贸易是通过他走出去的，您有什么事找他准没错。”<br/><br/> 宋光乾听到他所提的人，不由皱皱眉头，他提醒周茂：“时候不早，我们该回去了。”<br/><br/> 周茂已经拿到有利情报，也不再耽误别人吃饭，大方的用宋光乾的钱替他们付了账，心满意足的离开。<br/><br/> 马车里，周茂捧<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