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n <p> “是嘛……那你怎么急匆匆的?”她真搞不懂。</p><p> 不管怎么看,铁之森此刻都是一副迫不及待想要说点什么的急切神情。估计是跑得实在太急了,焦急的话语一时也全都说不出来了,他艰难地欲言又止好机会,终于挤出一句意义不明的“好了!”。</p><p> “好了?”绀音更搞不懂了,彻底变成一头雾水,“什么东西好了?”</p><p> “日轮刀!”蹦出来的还是短短的一个词。</p><p> “唔……日轮刀,好了?”</p><p> 真不好意思承认,她其实还是没怎么听懂。</p><p> 铁之森飞快地调整了一下呼吸,现在他总算能够好好说话了:“日轮刀锻好了!”</p><p> “啊——!”</p><p> 是这么个意思呀!</p><p> 难怪铁之森这么高兴,还特地急匆匆地跑过来了,原来是想要传递这个好消息呀。绀音也想要跳起来了。</p><p> “好欸!”</p><p> 她兴奋地抬起手,“万岁”的欢呼声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显然已经写在她的脸上了。</p><p> “太好了,我们马上就能去找日之山神了!”</p><p> “是啊是啊。你们先来看看我的刀吧,不是我自吹自擂,这一定是我锻造过的最棒的刀……之一了。你同富冈殿下……哦呀。”</p><p> 差点被激动感冲昏了头脑,他这会儿才想起来,今天绀音和义勇都要为了邻居家的屋顶忙碌——而且很可能是要忙活上一整个白天。他赶忙改口。</p><p> “等你们忙完了,就早点回来吧,好吗?”他果然还是想要快点展示自己的杰作,“但也不用太着急。”</p><p> “明白明白!”</p><p> 绀音的坚硬脑瓜已经把上述的请求理解成了“修完屋顶就能回家看刀”,整个人瞬间干劲满满,来不及同铁之森道别就已经匆匆往回跑了。</p><p> 说句蠢话,她现在真想把别人家完好的屋顶摘下来——没错,就像是摘橘子或是西葫芦那样咔嚓一下摘下来——然后再和这个破屋顶交换一下,把好屋顶安在刀匠家的房子上。</p><p> 可惜的是,屋顶既不是茄子也不是西葫芦,既不能轻松摘下,更不能随随便便就堆到别人的房子上。</p><p> 再说了,就算当真能够实现房顶交换,本质上还是没有解决屋顶上的大洞,该干的依旧得干,半点都逃避不得。</p><p> 要是昨天义勇没有随便一劝就帮人修屋顶,那该多好呀……甚至连这种念头都已经冒出来了。</p><p> 如果不需要修屋顶,那么他们现在肯定已经开始欣赏铁之森的最后之作了,而不是坐在屋顶上铺瓦片。当然铺瓦片也挺好玩的,可她现在真的对新的日轮刀好奇极了!</p><p> 绀音在心里暗戳戳地想着,忍不住偷瞄义勇,心里稍稍有点怨念,不过半点也没说出口。</p><p> “怎么了?”义勇早就发现她的坐立不安了,只是现在才问,“想要去看刀的话就去吧,这里有我在就行了。”</p><p> “诶?才不要!”</p><p> 没想到自以为深藏的心思,轻而易举地就被他戳穿了,她难免有点尴尬,手上动作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些,脱口就是拒绝。</p><p> “要真把你丢下了,会显得我很没良心的。”她咕哝着,“所以不要。”</p><p> “又不是什么大事。”</p><p> “放心啦放心啦,马上就干完了!”</p><p> 这句话与其说是对义勇的应答,倒更像是她对自己的加油鼓劲,说完之后绀音整个人干劲满满,居然非常顺利地在正午过后不多久就把最后一块瓦片铺上了。</p><p> 姑且算是坏消息的消息可能是,满心惦记着要赶紧收工,她一点也没放心思在“学习怎么维修屋顶”这件事上,幸好不打紧。</p><p> 刀匠依然热情地恳请他们留下来吃午饭,绀音也依然固执地表示不会留下。这回连正经的道别都没来得及说完,她拉着义勇就往家的方向跑。</p><p> 嗯,当真是被拉着跑了,连一步都不肯慢下来。</p><p> 绀音紧紧握着他的手,指尖的温度好像比往日里更炽热一点,轻快的脚步更像是马上就要跃到半空去了,她好像从未跑得这么快过,至少义勇不常见到。</p><p> 迎面而来的风把她的长发吹起来了,柔软的发梢在此刻化作“凶器”,尽数扑打在义勇的脸上,不太疼,只是有点痒痒的,像是拂过水面的枝条,将要从水底勾上一些什么。他有点睁不开眼,只能不自在地眯着,眼前的人影也随之变得模糊了些,但义勇看到她正回过头盯着自己。</p><p> “怎么啦?”她肯定在笑,“你的表情好怪哦。”</p><p> 很怪吗?他没有什么自觉。</p><p> “没事。”他只这么说了。</p><p> 于是继续向前,其实这段路并不遥远,好像只眨了几次眼就来到了破破烂烂的铁之森家。铁之森本人正坐在院子里,两把刀放在了另一把空椅子上——这完全是因为家里已经没有多余的正经桌子了。他拿起一把,仔细端详着,然后又拿起一把,表情也好姿态也罢,怎么看都透着志得意满,招呼着他们赶紧过来。</p><p> 历经万难总算打造出了新的刀,这种事确实是很值得</p> ', ' ')('\n <p>骄傲的。</p><p> “猜一猜。”他像个调皮的小孩,丢出一个算得上无聊的谜题,“哪一把是真打?”</p><p> “唔——”</p><p> 摆在椅子上的两把刀看起来完全相同,都是深红色的刀鞘,柄纟是白色的,绑得结实又漂亮,找不到任何区别。</p><p> 崭新的刀看起来和自己的自己真像——绀音心里只剩下这个念头了。</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