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也是为你好。”<br/><br/> 陆商虽然表面上不说，但这件事，他心底里对黎邃的做法是认同的，走歪路也许能风光一时，但一旦风向变了，也是塌陷得最快的，这次的事情就是最好的例子。社会在逐步完善，什么东西都是在慢慢变规范的，这是一个趋势，总是钻空子投机倒把的人，迟早都会栽跟头。<br/><br/> 因为这终究是一个法治时代，一切不合规的东西，都会逐渐被淘汰和取代，任何团体想要发展壮大，都只有正规合法这一条路可走。<br/><br/> 黎邃的做法虽然无情，但并不算错，只是太直接了，以左超这种江湖脾气，接受不了也在情理之中。<br/><br/> “他都过二十岁了吧，你还把他当孩子呢……”左超大笑。<br/><br/> 陆商不以为然：“他在我这里，永远都是孩子。”<br/><br/> 左超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试探道：“你这辈子就认定他了？不想找人生一个？”<br/><br/> “我？”陆商轻笑了一声，说完摇了摇头，像是苦笑又像是自嘲，“如果是像我这样活着，生下来也是遭罪。”<br/><br/> 左超微微一愣，劝道：“也不能这么说，陆老爷当年不是也生了你嘛，人啊，还是只有当了爹才知道什么叫责任感，你看，早上我还生气小梨子把我的厂子给关了，现在一想，他也确实不算做错，也许真是老天爷让我去干点儿别的什么大事了。”<br/><br/> 陆商好笑：“你才当了几分钟的爹，就教育起我了。”顿了顿又补充道，“有他足够了。”<br/><br/> 左超见他心意坚定，感慨道：“当年你第一次带他来的时候，我是真没想到会有今天……”<br/><br/> “你想清楚了，他再来找你，你就别回避了，”陆商放下茶杯，直言道，“我看着心疼。”<br/><br/> 左超一阵窘迫，挥挥手：“算我的错，我今晚单独请他喝酒。”<br/><br/> 两个人又闲扯了一些有的没的，陆商见他心思早就飞到了孩子他妈身上，便也不再多留，起身就要走。<br/><br/> “我挖了新鲜的笋，给你装点儿带回去？”左超跟在他身后出了门。<br/><br/> “下回吧，”陆商看见前院那几只蓝孔雀，指了指道，“那个好吃吗？”<br/><br/> 左超立即点头：“加点霜萝卜炖麻辣的，肉特别香。”<br/><br/> 陆商深吸一口气：“留一只给我，下回宰了，”又回身强调道，“别让黎邃看见。”<br/><br/> “成。”<br/><br/> 左超送他出了院子：“车厂不在了，我这边的人手有点儿不够，该盯梢的不会松懈，但你们也要多加小心。”<br/><br/> “嗯，过两个月等大嫂身体稳定了，你去开个汽修厂吧，我会让袁叔帮你办手续，”陆商道，“其他的——”<br/><br/> 他突然顿住，身体晃了晃，猛地喘了两口气，躬身蹲到地上，单手撑着头，紧紧按住眉心，眉毛皱成一团。<br/><br/> 左超被他吓着了：“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br/><br/> 陆商做了个拒绝的手势，紧闭双眼，甩了甩头，等脸上那阵惨白稍微缓和下去，费力地站起来，扶着路边一株竹子才勉强站稳。<br/><br/> 左超生怕他下一秒就晕过去了，急道：“要不要紧？你别逞强啊。”<br/><br/> 陆商等把气喘匀了，虚弱道：“……没事，让袁叔把车开进来，我走不过去。”<br/><br/> 袁叔下了车，见到他面色如纸的模样，也是一惊，两个人搀着才算把人扶进车里：“慢点儿。”<br/><br/> 走的时候左超怎么都不放心：“小梨子知道吗？”<br/><br/> 陆商靠在后座上，嘴唇苍白，眼神也有点涣散，小声却严肃道：“别告诉他，要告诉也是我自己告诉。”<br/><br/> 左超似乎有话要说，又觉得这是别人家事不好说出口，就这么一犹豫，陆商已经关了车窗，让袁叔开车走了。<br/><br/> “需要我叫梁医生来吗？”袁叔在前座问。<br/><br/> 陆商失神地望着窗外，心情低落到了极点，他极少露出这么无助的表情，半晌，像是认命一般，闷闷地“嗯”了一声<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br/><br/> 晚上，黎邃被左超叫去喝酒了，打电话给陆商说不回来吃晚饭时，那头的声音雀跃不止，像是多日的 yi-n 霾终于消散，显然非常高兴。<br/><br/> “少喝点。”陆商被他感染，也轻声笑了笑，叮嘱道。<br/><br/> 挂了电话，屋子里又安静下来，陆商坐在沙发上，感到浑身一阵发冷，他不敢乱动，只好把毯子裹紧了一些。<br/><br/>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他等得快睡着的时候，院子里传来一阵停车的声音，接着门开了，梁子瑞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你怎么了？”<br/><br/> 陆商缩了缩身体，笑道：“没怎么，请你吃个饭。”<br/><br/> “少胡说八道，我们俩认识这么多年，你躲我都来不及，什么时候请我吃过饭，”梁子瑞大概是饿了，在茶几上挑了个苹果就往嘴里塞，“说吧，哪里不舒服了？”<br/><br/> 陆商显得有点犹豫，又像是不知怎么开口。<br/><br/> “我的眼睛，”陆商措了下辞，“……好像出了点问题。”<br/><br/> 梁子瑞一下子顿住，脸色变了：“你说什么？”<br/><br/> “我现在看不见你人在哪里，四周非常模糊，”陆商伸手空气里划了划，“只能根据声音判断出你在哪个方位。”<br/><br/> 梁子瑞表情转为严肃，掏出手电在他眼前晃了晃：“感觉得到吗？”<br/><br/> 陆商点头：“有光。”<br/><br/> 梁子瑞又撑开他的眼睑仔细检查了一番，关了手电，深吸了一口气，转而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br/><br/> “前年黎邃出国之后不久，我感觉到视力有下降，但戴眼镜会好，就没在意，大概半年前，有一次在院门口，开车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重影。”陆商回忆，尽量清晰地表述出来，“之后也陆续出现过几次，多数是在晚上，每次持续五秒到二十秒不等，像现在这样长时段的，并且在白天，今天是第一回。”<br/><br/> 陆商说完，等了半天没等到梁子瑞回话，不由有些不安，他还不太能适应没有视力的生活：“你在听吗？”<br/><br/> “在。”梁子瑞用手在他肩膀上捏了捏，以安抚病人情绪，“我在回想你的病历……按理说，应该不会这样。”<br/><br/> “是因为心脏的原因吗？”<br/><br/> 梁子瑞轻叹了一声：“是，你的眼睛没有问题，唯一的解释是心脏机能下降导致眼睛供血不足。”<br/><br/> “有办法吗？”陆商问。<br/><br/> 梁子瑞表情凝重，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陆商，两年前你决定放弃做心脏移植手术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心脏病末期会有很多并发症，就算我今天治好了你的眼睛，明天你还可能会失去听力，这就是放弃的代价，你明白吗？”<br/><br/> “是吗？”陆商垂下眼，反而笑了出来，“听起来很糟糕。”<br/><br/> 梁子瑞深吸一口气，语气难得带了点不忍心：“心脏慢慢走向衰竭，这个过程会很痛苦的。”<br/><br/> 两人陷入沉默，角落里，壁炉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陆商揉了揉眼睛，道：“我既然选了这条路，就愿意承担后果，总之先想办法让我能看清东西吧，黎邃该回来了。”<br/><br/> “我可以开一些药给你，但是这些治标不<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