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前繁茂的黑暗林间响起,随即是某个人趟过长草的声音。一个身躯高挑而精悍的男人慢慢自草丛间踱出,左肩罩着件松散挂在肩头的烟绿斗篷,袒露在黑夜中的右臂闪烁着一种古怪的金铜色,贲突坚实的肌肉仿佛蕴含着蓄势待发的强大力量。尤其让钟凛觉得毛骨悚然的,是男人带着及骨伤痕的右脸,那本来端正的脸仿佛被什么重器生生劈开过,充血的右目暴突在外,死死盯着他,有如活物般狰狞可怖。<br/><br/> “你……!”这个人的脸,只要看一眼,就永远无法忘却,钟凛猛然站起身来,手中的剑骤然出鞘警惕的拦在了身前。他记得很清楚,这是那个化作秦烈的模样差点亲手杀了他的人!<br/><br/> “唔?眼睛红红的,你哭过吗?”那个男人抱臂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语气低沉而揶揄。“就像刚刚死了父母的雏鸟一样,坐在父母的尸体前哀鸣着哭泣,还真是值得人怜惜哪。不过,这都是你的错啊,小子。如果你那次乖乖死在井里,他们就不必死了。”<br/><br/> “……什、什么?你说什么?!你他妈什么意思?!”头脑猛地一股热血上涌,钟凛怔了半晌,狠狠将剑指向对方,不可置信的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握剑的手指微微颤抖着。<br/><br/> “反正你也过不久就要死了,告诉你也无妨。”那个男人慢慢朝他走来,脸上露出一个诡秘而残忍的笑容。“总而言之,是你亲手害死了生你养你的父母!如果不是你逃走藏起来,我们四处遍寻不着你的下落,也不会出此下策将你逼迫出来!当然啦,如果你真的可以不在乎你的父母无人祭奠,那又是另一回事了……”<br/><br/> 心头猛然一震,眼睛失神的大睁着,钟凛踉跄半退了几步,努力握紧手里的剑,心头积蓄的情感有如洪流般猛然爆发了出来,眼睛死死盯着那个男人吼道:“……你们有什么事尽管冲老子来,可我爹娘……我爹娘做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你们凭什么要对他们下手!?他们是无辜的!他们只是普通人!”<br/><br/> “无辜?你真这么想?”男人微微一怔,唇角扬起一丝弧度,两臂间二道锐利的银芒旋绕而下,渐渐在他手间拉长形成一对锋利的峨嵋对刺,锋刃有如流银月光般闪烁着锐利的光泽。他轻巧的挥了挥手中的武器,唇角露出冷酷的笑容,望向钟凛道:“小家伙,你以为他们真的无辜?他们本来或许确实无辜,但现在他们却有罪,你知道为什么吗?”<br/><br/> 他的语调戛然而止,随即身影骤然在原地消失不见,周围长草迅疾哗然一响,在那瞬间钟凛感到一股锋锐无匹的寒芒突然自头顶袭来,他手中的剑柄猛然一阵震颤,那个男人的身影竟一时有如残影般现在了他面前的半空中,手中两把武器骤然架势横劈而来!身体下意识一退,他仓促一把抬起剑抵住对方的锋芒,两人的武器在空中猛烈相撞,曳撞出金属刺耳摩擦的厉声,在黑夜中有如星火般疾烈一闪。<br/><br/> “他们有罪,是因为生下了你这个怪物!”<br/><br/> 他听见男人刺耳的笑声在耳边响起,狠狠握紧了剑,他使劲全身气力一把挥开紧紧压制住他手中剑刃的高大男人,那男人的足尖有如幻影般在草地上轻点而过,还未等他看清对方的方向,他就感到那股寒芒骤然绕到了身后,迅疾袭转而来,避无可避,他只得狼狈的压身一跃,后背滚过草地,迅速翻身而起。就在那刻,一抹残影猛地掠过他的肩背,他还没看清对方的动作,就感到肩背一阵锐利刺痛,随即鲜血的气息在黑夜中爆裂开去,只一瞬间,他的肩头就被那对锋锐的奇门兵器割开了一大块皮肉!<br/><br/> “我……我不是怪物,你才是!”疼痛还未过去,男人的锋锐兵器又从周遭的黑暗中席卷而来,钟凛仗剑迅猛挥向那道残影掠过的夜空,那男人迅疾一退,像是一匹被风席卷而过的绸缎一般轻巧的掠过空中,落在不远的草间,瞳孔在黑夜中闪烁着光芒,有如在草间窥伺伏身的野兽。<br/><br/> “啊,确实我是怪物,不过,你也和我一样。”那个男人用大拇指抹了抹峨嵋刺上留下的血迹,凑到唇边<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露骨的 t-ian 了一下。“野兽的味道,野兽的血……你的身上,有和我一样的野兽气息。你一定觉得很意外吧?可是,这就是事实!”他的身形骤然掠过长草,在空中扬起一道冷锐的杀意银芒,手中的峨嵋双刺凶猛的和钟凛迅疾挡在身前的利剑狠狠对撞在了一起,金属擦撞的厉声刺耳响彻了林间。<br/><br/> “你以为你自己是人类?别妄想了,千年前,你是天界的狗,现在,你是个不伦不类的怪物!”男人哈哈大笑着,攻击的态势越发迅猛,手中的锋锐兵器刀刀掠过艰难抵挡的青年的皮肉,在对方的身体上凶烈扯开百十条凌厉的血痕。“明明已经死了很多次,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活下来!魂魄屈居在人类脆弱的皮囊中,真是惨不忍睹!”<br/><br/> 有如骤雨般无数道锋锐的杀意厉芒席卷扑来,钟凛艰难将剑抵挡在身前,感到两臂的皮肉不断绽开,但他却根本看不清面前人的动作。太快了,快到让人觉得可怖,这是他从未碰见过的对手,行动有如幻觉,次次攻击却凌厉迅捷;身形轻如拂风,狠狠撞上他剑身的两柄峨嵋双刺袭击而来的力度却又如此之大,几乎让他虎口震裂。血从他的指间流下,他咬牙狠狠拨开对方横劈而来的兵器,剑刃使尽全身之力迅猛向前一挥,男人却只堪堪一退,信手扭过他握剑的手腕,猛力一把将他的身体拉了过去。<br/><br/> “你是怪物,而且是软弱无能,畸形孱弱的怪胎!只有那个女人傻,那个女人,是你的母亲吧?”男人的气息危险的擦过耳畔,低低在钟凛的耳边响起,犹如终焉的丧钟。“那个女人,真是傻啊,被我的主上派来的人押上刑场的时候,她还哭着求我们给她一个带封家书的机会,那封家书,只给她唯一的那个儿子……所以说,凡人就是蠢……”<br/><br/> 下一颗,猩红的血猛然喷溅在空中,扬起一道有如流虹的殷红血弧,男人手中一柄锋锐的峨嵋双刺干净利落的送入了青年的 x_io_ng 膛之中,锋刃直直从后背穿出。他感到青年的身体在那一刻的僵硬,于是一把将穿入青年后心的兵刃拔了出来,血洒在身下的长草间,他听见青年手中的剑闷声坠地,然后那个苟延残喘的身体有如被强行割断引线的木偶一般颓然倒地,重重砸在草地上。<br/><br/> “……真让我失望。”男人望向足下身体不断痉挛的青年,唇角抿紧,足尖踩上青年的身体,用力碾了碾,眼看着青年身下的血泊不断扩大,无趣的将那具血肉模糊的身体踢到一边。“哪怕是当年鼎盛一时的武神飞将,也奈何不了人类孱弱的身体么……果然,残碎神魄的力量不过尔尔。不过也好,你也算是和你愚蠢的凡人父母死在一块了……”<br/><br/> 他百无聊赖的晃了晃手头提着的两柄峨嵋刺,穿过草丛,向来时的方向走去,但片刻,身后的响动不由得让他停下了脚步。眯了眯眼,他转过身去,眼睛不由得微微睁大,呆呆盯向身后那个缓缓抠紧长草,在草间慢慢撑身摇晃站起的那个凡人。<br/><br/> 血液从青年 x_io_ng 腔的伤口滴滴答答流在青翠的草地上,青年伤痕累累的手臂颓然垂落在身侧,浓郁的血腥味在黑夜中弥散开来。凄寒的冷风掠过天际,将遮罩在月前的黑云吹散,在冰冷深寒的月光下,他清晰看见那个青年的眼眸深处熊熊燃烧着青色的烈焰,肃杀而幽暗的青芒渐渐自他身侧裂开的伤口中溢出,带着森森漫溢的狂气。<br/><br/> 他听见青年的喉咙深处传来的声音,那不是人类的怒喝,而是恶兽凶猛而威压的低吼声。他们<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