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给她的伤害，可以全心对待龙啸云，过她一直想过的平凡夫妻相濡以沫的日子。可是，我还是经常会梦见她悲伤的脸。”<br/><br/> 人生最想忘记的人，正是你却怎么也忘不了的人。<br/><br/> 爱人，富贵，声名，家园，这个男人放弃红尘中人梦寐以求的一切，自我放逐，远避关外，只为了让心上人能平静地过日子，能享受到普通女子应有的幸福。<br/><br/> 把自己剥夺得一无所有，却还是为了对爱人无奈的伤害和那一点点完全正当的私心，痛苦内疚了整整十几年，折磨得自己身心俱伤。<br/><br/> 傻啊，傻到家了。<br/><br/> 他也许错了，却是人间最高贵的一种错，把幸福的可能让给别人，把痛苦留给自己。他的爱，是奉献，不是占有和索取。<br/><br/> 阿飞看着李寻欢的眼神，越来越了解，欣赏，也越来越心疼。他死死控制着上前拥抱他的冲动，轻轻问：“你既然决定永不再见林诗音，十年以后，为什么又从关外回来？”<br/><br/> 李寻欢笑了一下，月光下这个笑容很美很清，却让人觉得，这个笑比哭泣更凄楚更悲伤。<br/><br/> 他轻声说：“是啊，我为什么要回来？我若是不回来，后面的一切岂不是就不会发生？”<br/><br/>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几乎象在自言自语，透着难言的凄凉之意。<br/><br/> 阿飞的心整个绞痛起来，这场对话太长，太沉重，月已西斜，李寻欢看起来非常疲惫憔悴，似乎已经不堪负荷，但是现在结束对话，只怕他一夜也不可能睡得着。<br/><br/> 李寻欢接着说：“我回来是因为关内闹梅花盗。但是我骗不了自己，我很想亲眼看看她过得好不好，我以为过了十年，她应该什么都忘记了。龙啸云应该会待她很好，她应该很幸福。可是不亲眼看见，我的心永远也不能真正放下。”<br/><br/> 阿飞恻然，自我放逐了十年，回来只不过是想亲眼确认一下曾经的爱人是不是幸福。这样微小的要求，却引发滔天波澜，实在是令人心酸。<br/><br/> 李寻欢的声音很苦涩：“我本来只想悄悄看她一眼。谁知，却在梅二先生那里伤了龙小云。”<br/><br/> 阿飞道：“你后悔废了龙小云的武功吗？”<br/><br/> 李寻欢摇摇头：“这件事情，我至今也不知道做得究竟对不对。龙小云是我见过的最聪明也是最狠毒的孩子。当一个人还不懂得慈悲，还不会分辨善恶的时候，拥有高明的武功对他自己和别人都太危险了。我不希望他本该拥有的孩子无忧的童年继续染上血腥，并且早早地送了他自己的命。可是，十年前，我亲手伤了诗音，十年后，我又亲手伤了她的独生子。我......"<br/><br/> 阿飞道：“所以你回到兴云庄去给他们一个交代？”<br/><br/> 李寻欢的声音越发苦涩：“是。诗音一见到问我，先问是不是我伤的她儿子，然后说，‘很好，很好，我早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快快乐乐地活着，你连我最后剩下的一点幸福都要剥夺’，那一刻，我真的很希望早已经死在关外。”<br/><br/> 停了一停，轻轻道：“她恨我，她一直在恨我当年的决定，又怎么会幸福？”<br/><br/> 阿飞忍不住道：“废龙小云的武功，你一点错也没有。他要是遇到的是别人，早死了好几次了。我不知道林姑娘十年间是怎么过的，但是我知道，把自己的儿子教养成这样，作为一个母亲，她显然很疏忽她的孩子。她责备你伤了龙小云，虽然不公平，但是可以理解。可是当着丈夫和宾客的面对你讲这种暧昧的话，对她丈夫，却十分不尊重。”<br/><br/> 阿飞的话说得很慢，却很尖锐。<br/><br/> 李寻欢无言，他连听到铁传甲直呼林诗音的名字都要动怒，这会儿却找不出话来反驳阿飞的质疑。林诗音的话决不是一个母亲对伤了自己孩子的人的愤怒，而是一个女人对难以忘怀的负心人的赤/ l_uo l_uo 的怨恨。天下人都知道林诗音曾是李寻欢的未婚妻。当时李寻欢很痛苦，但是龙啸云的尴尬，并没有逃脱他的眼睛。<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br/><br/> 是不是从那一刻起，龙啸云就再也受不了了，下定决心要杀李寻欢？<br/><br/> 阿飞继续：“我还知道，林姑娘恨你，是因为没有忘记你。当初的确是她自己对你失望放弃才选择了龙啸云。既然选了龙啸云，就算不爱，至少也有深厚的情分，既然嫁了人就应该用心对待丈夫。这样不肯放下别的男人又算什么？”<br/><br/> 李寻欢两眼无神，涩声道：“也许，对一个女人来说，与她不爱的男人一起生活，是最大的痛苦......"<br/><br/> 阿飞打断他：“不爱，就没有尊重和责任了吗？林姑娘当着宾客都对她丈夫如此无礼，可见平时也很疏忽冷漠。有哪个丈夫受得了妻子恍恍惚惚整天想着别的男人？”<br/><br/> 敏锐异常的青年，从一句话里就几乎推断出了全部悲哀的事实。<br/><br/> 李寻欢黯然道：“可是，她本来不必落到这样的境地，不必在感情和责任之间挣扎，若不是我......"<br/><br/> 阿飞气道：“就算是你把她推到龙啸云身边的，一个人日子过成什么样儿，还是她自己的选择。林姑娘只顾自怜自伤，不肯努力用心对待身边人，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人活在世上不可能永远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老天爷没给的，只好自己争取。我若是象她那样软弱，早死了一百次不止。”<br/><br/> 李寻欢再次无言。命运给阿飞的真是差得不能再差，出生就没有父亲，母亲早亡，一个幼小的孩子独自在冰天雪地的荒原上挣扎求生，吃尽苦头，却磨练出了天下第一的快剑......<br/><br/>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除了可爱的仔仔同学和惊蛰，喵呜等其他几位亲大家居然都光看不说话，俺伤心了，要改为周更---他轻声说：“是啊，我为什么要回来？我若是不回来，后面的一切岂不是就不会发生？”---不亲眼看见，我的心永远也不能真正放下<br/><br/> ☆、往事（4）<br/><br/> 李寻欢忍不住又轻轻咳起来，阿飞喘了口气，心疼地看看李寻欢越发苍白的脸色，又后悔话说得重了。吸了口气，柔声道：“龙啸云背叛你，一半是因为嫉妒，一半是因为你废了龙小云的武功。林姑娘呢？就眼睁睁看着她丈夫陷害你吗？”<br/><br/> 李寻欢摇摇头：“不。她起先不知道这件事。她到柴房来，问我到底是不是梅花盗，还说不管我是不是梅花盗，她都放我走。后来知道是龙啸云陷害，更是与她的丈夫决裂......"<br/><br/> 阿飞关心的却是另一件事：“她居然问你是不是梅花盗？！”<br/><br/> 李寻欢当然知道，阿飞声音里隐含的怒气，是在为他不平。心头一片苦涩，又漾起一股暖意。只和他见了两面的少年，就信任他绝不是什么梅花盗，冒生命危险去兴云庄救他。青梅竹马十几年的表妹，却不但认定他是专门会害无辜少女的浪子，居然还有一丝怀疑他是无恶不作，谋财害命， ji_an 杀少女的江湖 y-i-n 贼。来自于深爱的女人的猜疑，锋利远甚于龙啸云在背后插的那一刀。<br/><br/> 痛吗？怨吗？是人就不可能不痛，痛彻骨髓，痛入肺腑。所以他会说：“我本来就是无可救药的浪子”，他会大笑：“你问我是不是梅花盗？！”<br/><br/> 痛，却不怨。<br/><br/> 李寻欢木然道：“是的，她不相信我。但是诗音善良得连一只蚂蚁都不愿踩死，却为我出手打伤铁笛先生，又责备龙啸云不放我走，这真的已经足够。”<br/><br/> 阿飞道：“你<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