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恩佐的咽喉。朱利亚诺差点喊出“饶命”二字，恩佐傲慢地笑了笑，沉声道：“克莱芒，你或许夺取了‘黑鹤之舟’，但你绝对无法征服约德诸城邦！赫安·苏维塔将军用兵如神，各城邦间也早已知晓你的诡计，只要大家团结一心，众志成城，区区一艘飞行船又能如何？”<br/><br/> 克莱芒怒极反笑！<br/><br/> “哦？你竟敢小看‘黑鹤之舟’的力量？好，我先留你一条狗命。”<br/><br/> 他转身走向圆台，“‘黑鹤之舟’，告诉我，船上有没有可以用作囚室的房间？”<br/><br/> “您可以使用e-225号舱室。我为您指路。”<br/><br/> “你们两个，把他们押到囚室，好生看守，等‘黑鹤之舟’起飞的时候，我要他亲眼看看他挚爱的城市是如何被毁灭的！”<br/><br/> 王家侍卫拎起恩佐和朱利亚诺，依照幻影的指示走向“电梯”。克莱芒国王双手按着圆台，目光在发光的墙壁上盘旋。<br/><br/> “‘黑鹤之舟’，这些墙上的图画和数字是什么意思？”<br/><br/> “那是船只航行必要参数，您现在所看见的是当前的温度、湿度、风速和气压。”<br/><br/> “什么意思？我必须记住这些吗？”<br/><br/> “您不必记住。船只由我操控，您只需下达命令即可。”<br/><br/> “很好！我问你，船上有什么武器？据说‘黑鹤之舟’的火炮威力无穷，一击就能消灭千军万马，是真的吗？”<br/><br/> “火炮？您是指船载阳离子炮吗？”<br/><br/> “原来它叫那个名字？无所谓！告诉我，它真有那么大威力？”<br/><br/> “船载阳离子炮是本舰输出功率最大的远程轰击武器，拥有巨大杀伤力，但我不确定您说的‘一击消灭千军万马’是什么意思。”<br/><br/> “算了，传闻多少有夸大之处，等起飞后试验一下就知道了。”<br/><br/> “明白。我将‘武器试验’记录在日程中，起飞后提醒您。”<br/><br/> 恩佐和朱利亚诺被两名王家侍卫押着，乘坐会动的小房间来到下层的一座平台。那个幻影的声音居然无处不在，提醒他们该如何去e-225号舱室。这艘船果然有生命。一想到他们或许是位于某种未知生命体体内，朱利亚诺便觉得胃里一阵翻搅。下层平台连接着八条通道，每个通道上方都写着一个字母。他们走进标着“e”的通道，左右两侧竖着许许多多金属门，每扇门上都标着编号。<br/><br/> 他们在幻影的指挥下找到编号225的门。它像“电梯”的玻璃门一样朝两侧滑开，门后的房间里空空如也，没有家具，更没有窗户。墙壁是用某种柔软材质做的，即使他们有心撞墙自杀，也实现不了。侍卫把两人扔进房间。<br/><br/> “喂！至少把绳子解开啊！”朱利亚诺喊道。<br/><br/> 侍卫理都没理他。房门无声地关上。<br/><br/> 朱利亚诺躺在地上，和恩佐面面相觑。<br/><br/> “你袖子里偷偷藏了铁丝，对吧？”朱利亚诺抱着一线希望问。<br/><br/> “藏是藏了，不过……割起来比较慢。”<br/><br/> “‘黑鹤之舟’说距离起飞还有三个多小时，来得及！”<br/><br/> “看你这么有信心，我就放心了。”<br/><br/> 恩佐皱着眉，努力用藏起来的铁丝切割绳索。铁丝又小又钝，不知割到哪一年才能把绳子割断。也许没等他成功，“黑鹤之舟”就起飞了。<br/><br/> “抱歉，朱利亚诺，这次我们恐怕真的完蛋了。早知如此，就不该带你来，连累了你……”<br/><br/> “别说傻话！”朱利亚诺往恩佐的方向拱了拱，“我是自愿跟你来的！我只有两个心愿，一个是报仇，另外一个就是和你在一起！前一个心愿已经达成了，后一个……”他顿了顿，心中忽然涌出苦涩的滋味，“如果克莱芒想杀我们，就让他杀好了，我不怕死，只要能和你在一起……”<br/><br/> 他抵住恩佐的额头，小声说：“别离开我。别丢下我一个人。”<br/><br/> “我不会的。”<br/><br/> “也<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别放弃希望！我认识的恩佐可不是会轻易言弃的人！”<br/><br/> 恩佐艰难地笑了笑。朱利亚诺明白他多半是在苦中作乐。他自己也觉得这次多半是有去无回。他不但会死，死前还必须亲眼目睹故乡毁灭的惨象。但是一想到恩佐在他身边，心里就稍微宽 we_i 了一些。<br/><br/> “朱利亚诺，其实……”恩佐 y_u 言又止，“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我原本打算将这个秘密带进坟墓里，可现在死到临头，我却觉得不吐不快。”<br/><br/> “我会守口如瓶的。”朱利亚诺认真地说。<br/><br/> “其实我见过克莱芒国王。他多半不记得了，因为那时候他还是个婴孩。”<br/><br/> “啊？”朱利亚诺惊呼，“等等，你见过婴儿时代的克莱芒国王？！你究竟是……”<br/><br/> “我的生身父亲是一名位高权重的慕卡尼亚贵族，母亲则是侍奉真实与虚饰之神的女祭司。他们秘密结婚，只有少数亲信知道我母亲的存在。祭司理论上不能嫁娶，如果非要结婚，就必须先还俗，还得把自己的头生子献给诸神。母亲为了父亲放弃了祭司的职位，在我九岁的时候，她决定让我去学习神学，所以带我到梵内萨，打算让那里的祭司教养我。而我的父亲……在慕卡尼亚，古神信仰是一种禁忌，他越来越担心自己的前途，害怕母亲的身份影响他的地位，于是他雇佣了一个刺客——一个梵内萨的缄默者——去刺杀母亲和我。他只成功了一半，母亲死在他手上，而我……”<br/><br/> 朱利亚诺浑身发寒。“于是他成了你的导师？”<br/><br/> 恩佐闭上眼睛，面露痛苦的神色。那段回忆是他一直不愿触及的往事，仿佛一碰就会流血的旧伤疤。但是他愿意在临死之前同朱利亚诺分享自己的秘密。他希望他们之间不再有秘密，他们可以分享一切，所以他必须走出第一步。<br/><br/> “我被自己的杀母仇人养大，等我有了足够的力量，便正式挑战他。最终我赢了。我原想杀了他的，但他也只是受人摆布的工具罢了，我真正恨的应该是父亲，而且老师对我多多少少有养育之恩，所以我把他赶出梵内萨，命令他一辈子不准踏入约德一步……”<br/><br/> 那个雨夜，少年用长剑削去男人的拇指。雨水冲刷着男人虚弱的身体，稀释不断涌出的血液。<br/><br/> “滚！给我滚出梵内萨，滚出这座城市！今后不准你再踏足约德诸城邦！要是让我听见你的消息，你失去的就不止一根手指了！”<br/><br/> 男人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眼睛里的火焰熄灭了，如今像一口幽微深邃的井，可他在笑。<br/><br/> 他居然在笑！<br/><br/> “你笑什么？”持剑的少年问。<br/><br/> “你终于还是走上这条路了，恩佐。”男人说，“你的母亲想让你成为祭司，结果你虽然没当上祭司，却依然成为真实与虚饰之神的仆人。你逃过多少次，又被我抓回来多少次？你曾拒绝成为缄默者，但最后你还是走上这条路。这就是诸神的安排，恩佐，你永远逃不掉。”<br/><br/> “给我滚！”<br/><br/> 男人踉踉跄跄地后退：“我这就走。拿着我的面具吧，如今它是你的了。我的藏身处，我的财富，我的一切，都<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