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意识的问一句,还要其他人一起来吗。知道的,是他在呼朋引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等皇后的回应呢。<br/><br/> 每次看不到皇后的身影出现,闻或跃的眼睛里都明显能够看到一丝丝的失望。<br/><br/> 既然这么想要见到对方,那就去主动和好啊。<br/><br/> 闻或跃被戳破了心思,终于恼羞成怒,“黑化”了。他决定抖出自己的王牌,来让亚瑟不许说下去:“上辈子的你,到底是怎么回事?”<br/><br/> 闻或跃觉得亚瑟这么迫不及待的离开,是有跑路的嫌疑的,因为亚瑟不想闻或跃对他问一些有关于上辈子的问题。闻或跃本来是体贴的打算,既然亚瑟不想他追问,那他就不问了的,他对这件事并没有太大的好奇心。<br/><br/> 如今,都是亚瑟逼他的,不能不问了,再不问,闻或跃的内心就要全部被亚瑟给曝光了干净。<br/><br/> 亚瑟确实不想闻或跃问这个的,因为上辈子他接到的一个很明确的命令就是——如果闻或跃不问,他就不能主动说。<br/><br/> 虽然这辈子亚瑟已经不再是闻氏皇族培养的暗卫,但他觉得该遵守的承诺,他还是会去遵守,时间并不能作为一种限制条件。<br/><br/> 而现在,闻或跃问了,亚瑟就必须得说了,虽然他并不是很想说。<br/><br/> “您想问的到底是什么?我需要很具体的问题。”亚瑟实话实说。<br/><br/> “你为什么能无视‘新主不立,‘暗卫不得出’的传统,提前离开暗卫所,早早的出现在宫里,还只是当了一个宫女?”这背后肯定都是有原因的,不一定合理,但绝对不是当年的淑妃一个人就能够决定的事情。<br/><br/> “有人下了命令。”亚瑟老老实实的承认了,没有密令,他是绝无可能离开小凉山的,“我跟着上一任的暗卫首领秘密北上,在您还没有登基之前。”<br/><br/> 话说到这里,答案就已经十分明显了。<br/><br/> 但凡不是个傻子,就能够猜到答案——中宗。唯一能够对暗卫下令的,就只有当时还活着的中宗。不管是上一任的暗卫首领,还是还没有上任的新一批暗卫,在闻或跃没有登基成为皇帝的时候,他们有且只有中宗一个主人,也只会听从中宗号令。<br/><br/> 皇后只有持有权,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指挥权。<br/><br/> 闻或跃深吸一口气,戳破了那层窗户纸,找亚瑟求证于自己的猜想:“是中宗安排了这一切吗?”<br/><br/> 安排亚瑟留在宫里,找到机会前往闻或跃的身边,打破了暗卫不得与下一任君王提前接触的规则。<br/><br/> 亚瑟没有直接回答是或者不是,他对于这个还是有点犹豫的,只能选择沉默了下去。<br/><br/> 但是,答案这种东西,有些时候并不需要一个固定的形式,回答是一种答案,不回答也代表了一种答案。<br/><br/> 至少在闻或跃看来,亚瑟这就是默认了。<br/><br/> 事实也确实如此,下了密令,让淑妃尽快入京的,便是上一代的大启之主——启中宗。中宗当时已是病入膏肓,药石无用了。他是真的得了疾病,回天乏术,只能趁着自己死前,尽快安排好种种后事。<br/><br/> 淑妃正是这个“后事”之一。<br/><br/> 她一身黑衣,被上一任暗卫首领带着,单膝跪在龙床之前。两人的双眼,都只停留在大殿之内的地板上,不敢直视天颜。<br/><br/> 而来之前,暗卫首领就已经对淑妃嘱咐过了,他要淑妃仔细听好陛下吩咐的每一个字。淑妃当时还不能理解,为什么要仔细听。直至中宗开口她才意识到,中宗已经虚弱到了连说话的力气都不剩下什么了。中宗气若游丝,每一句都像是飘在天上,又细又弱,不仔细听,很容易就错过了。<br/><br/> 或者说,也就只有暗卫的这种听力,才能听清楚中宗到底说了个什么。<br/><br/> 中宗说:“自今始,隐姓埋名,嫁给他,保护他,辅佐他。”<br/><br/> 他是谁?<br/><br/> “他是朕的跃儿。”<br/><br/> 不是“四皇子”,也不是“闻或跃”,是“跃儿”。<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如果闻或跃当时听到,一定会觉得这称呼酸的倒牙。哪怕时过境迁这么多年再听,闻或跃还是不太能够接受中宗对他突然变得这么温情脉脉。真的太奇怪了,闻或跃接受不了。<br/><br/> 换言之,这段往事,除了能证明确实是中宗主动传位给闻或跃的以外,就再也代表不了什么了。这一点,闻或跃知道,淑妃也知道。<br/><br/> 甚至,闻或跃宁可别人怀疑自己的正统,也不想听到这么腻歪的临终遗言。<br/><br/> 这也是淑妃不愿意告诉闻或跃的原因。<br/><br/> 中宗后悔了,为他当年的所作所为,当他就像个裹了一层皮的骷髅似的躺在龙床上,只剩下孤家寡人的孤独时,他才终于像个渣男一样幡然醒悟。<br/><br/> 他甚至不敢让闻或跃来见他最后一面,怕儿子看到自己的狼狈,怕儿子即便如此了还是不愿意原谅。<br/><br/> 也因此,他才对淑妃下了那样的命令,除非闻或跃主动问,否则淑妃就不能说。因为中宗觉得,等闻或跃能主动询问的那一天,说不定就代表了闻或跃知道了什么,情绪上对他的敌视已经有所松动。甚至,中宗暗搓搓的还怀揣着一二,等儿子知道他默默为他付出了这么多,说不定就会感动,会原谅他的小心思。<br/><br/> 但是……<br/><br/> 对不起了。<br/><br/> 闻或跃不仅不会原谅他,听了这些也不觉得感动,只感觉到了浑身不适。他对中宗的苦衷,中宗的后悔,以及中宗在死前到底经历了什么,是一丁点也不在意的,也不想知道。他只想中宗彻底远离他的生活!<br/><br/> 那一刻,闻或跃就像是醍醐灌顶般,他对亚瑟连声道谢,然后就跑出去找季在渊了。如今,在偌大的度假村里,还留着的人也就只有闻或跃和季在渊了。<br/><br/> 季在渊这些天,一直在他的套间里勤勤恳恳的进行这远程工作,坐镇雍畿的季在龙表示很欣慰。<br/><br/> 季在渊废寝忘食的工作,已经到了几乎很少出门的地步,连吃饭大多数都是叫的客房服务,就让人很费解他这个假期到底度了个什么,大约是度了个寂寞吧。<br/><br/> 但偏偏,季在渊又倔强的不肯离开这里,因为他坚信只要不是闻或跃主动请他离开,他就还有机会。哪怕没有了,他也希望通过让闻或跃看到他的惨状的方式,好心里舒服一点。他两辈子都骗了闻或跃,他活该。<br/><br/> 不求原谅,只求对方能不要再难受了。<br/><br/> 就在季在渊因为又一次想到闻或跃,而停下批改文件的手,怔怔出神的时候,房门被突然敲响。季在渊以为是自己要的手冲咖啡到了,起身去开门,却看到了他在梦里都不敢想的场景——闻或跃正笑着站在那里。<br/><br/> 在开门的瞬间,闻或跃就像是一枚炮弹,以不容置疑之势,冲进了季在渊的怀里,给季在渊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冲击,直直的扎入了他的心里。<br/><br/> 让季在渊本来已经枯竭的内心,重新涌入细流,注入了无限的勇气。<br/><br/> “小跃,你怎么了?”<br/><br/> 季在渊的这一声问询,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口,令闻或跃的大梦初醒,激动的和他说了很多。但话语组织有点颠三倒四的,季在渊也是好不容易才听懂了闻或跃知道了什么。他对怀中的小陛下更是怜惜,因为他一直知道的,上辈子的帝后是闻或跃心里解不开的结,听到中宗后悔,不仅不会让闻或跃好受,还只会恶心到他。<br/><br/> 闻或跃一股脑的说完了自己心中的甘薯,然后才轻声问季在渊:“<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