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找回之前的那个房间。<br/><br/> 等他回去的时候,岳衡已经被急救人员抬走,云绽没有看见他的人,只看见地上从房间到走廊都是斑斑点点的血迹,不算太多,但也绝对不能说少。除此之外,还有一脸冷怒的程绅。说话的语气之中,犹带戾气。<br/><br/> “不是已经走了?还滚回来干什麽?”<br/><br/> 程老大强压著火气,把云绽留给手下小弟,自己转身上了急救车。<br/><br/> 过日子别扭著小打小闹也还算了,只当情趣。程绅和岳衡从小在一块,长这麽大,什麽时候吃过这种亏。要换了是别人,把他兄弟身上扎这麽大个血窟窿,定然二话不说剁手剁脚弃尸沈湖。<br/><br/> 可是云绽──岳衡究竟爱他多少,即使程绅这个做兄弟的,也拿不准。不太敢乱来。<br/><br/> “我……也去医院看看。”云绽看急救车一路鸣响呼啸而去,转头对程绅手下的那位小弟说道。<br/><br/> 这人虽然是个小弟,但人家只是程老大一个人的小弟,叫阿七,底下的人都尊称他一声“七哥”。<br/><br/> 七哥按熄了手里的烟,摇头,对他说:“别去了,程哥脾气大,火起来会揍人的。你这会儿去了只会给他浇油。不如留在这等等消息,明天我再送你过去。”<br/><br/> 虽然云绽对他没有印象,但阿七却知道岳大少爷家里有云绽这麽一个人。<br/><br/> 阿七的眼中,云绽跟岳衡,根本就不是一路人。怎麽凑也凑到一个故事里。<br/><br/> 岳衡这人,从小风流到大,十几岁的时候就花天酒地,看见心仪的猎物,不拘什麽手段,要麽拿钱砸,要麽用权压,威逼利诱,最後一定是搞上床。吃饱了就走,玩完了就丢。喜欢的类型也很单一。如果男人可以单纯的用好和坏来区分,程绅岳衡这种人,毫无疑问是属於坏透了的渣级别。<br/><br/> 他一路顺风顺水的渣下去,很是春风得意。<br/><br/> 不知怎麽到了云绽这里,就开始越来越不顺。<br/><br/> 阿七实在不明白,一个不会撒娇、不会讨好,既不可爱也谈不上温顺,更不像是个懂情趣会伺候人 y_u 望的类型。却居然能跟岳家少爷牵扯了这麽多年,简直不可思议!<br/><br/> 阿七哥语气里没一点商量的余地,也不管云绽乐意不乐意,带著他,随便安排了一个可以住人的普通房间之後转身就出去了,没再回来。<br/><br/> 这回跟上回不同,房间里没有一点乱七八糟的东西,房门外也没半个人看守,云绽想出去,自然是随他高兴的。<br/><br/> 可是云绽也不知道岳衡在哪家医院就诊,这地方他也不熟,没法自己找过去。<br/><br/> 有些事是不能冷静下来细想的,他就是个普通人,从小到大,连出口伤人的事情都几乎没干过,更别说出手伤人。<br/><br/> 一时冲动,做出来的事,十有八九,都是错的。越想越觉得不应该。<br/><br/> 直到第二天,阿七敲门之後进来,对他说,没事了。<br/><br/> 云绽依然想去医院看一看,阿七点头,亲自开车带著他过去了。<br/><br/> 岳衡身上缝了十一针,从手术台上下来後就开始发烧,云绽去看的时候,他正睡著,根本没有醒。<br/><br/> 云绽说是要来看看,也果然只是看看而已。在病床边上坐了一会儿,不知道能干点什麽,护士不让探病的久留,没一会儿就过来赶人。他便跟著阿七走出病房,准备回去。<br/><br/> 下了电梯,程绅像是约好一般,就正在大厅里面,远远的对电梯大门站在那等他。<br/><br/> 程老大见了云绽,不再像昨天那样说什麽冷冰冰的恶言。打了眼色让阿七回避,便对云绽开口:“过来,有话跟你说。”<br/><br/> 程绅把云绽领到自己车上,然後从副驾驶座上拿了一个沈甸甸的文件袋子丢给他。<br/><br/> “我知道你不乐意待在岳衡身边。”程绅说,“现在正好,不拦你。不乐意跟他,就走吧。”<br/><br/> 云绽打开袋子,里面是除去身份证之外的一些七零八碎的驾照护照之类的证件,都是<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放在家中收著的,居然被程绅取了过来,此外,还有不少现金和两张银行卡。<br/><br/> 不等云绽开口,程绅便一口气把要说的话全都说完。<br/><br/> “我也是为你好,这是岳家老爷子的意思,要我代为转达。岳衡跟你结那个婚,他家里人本来就不高兴,是他态度强硬他父亲才勉强著没多过问的,为这个,父子俩这几年面都没见上一次。这两天老爷子会过来,可能接岳衡回家休养,明确表示了不想再看见你。”<br/><br/> 程绅点了一支烟,继续开口:“这样也好,反正早晚都是闹著要走,现在随你高兴吧。卡里的钱我觉得差不多也够了,你看你是想去国外还是别的什麽地方,都可以,只是不要告诉任何人。如果还有其他需要的话,三天之内可以给我打电话。至於三天之後,我希望你已经想好要去的地方。岳衡伤的不算重,离死很远,也不需要担心。而且……”<br/><br/> 最後一句,他总结:“你可以放心,我会让他永远找不到你。”<br/><br/> 云绽(三十四)<br/><br/> 程绅做事雷厉风行的,几句话说完之後就自己开车走了,把云绽仍旧安排给了阿七哥代为照管。<br/><br/> 云绽也没有什麽话说,只拿著那一袋子的证件东西,回到昨晚住过的房间。<br/><br/> 他的人生就像一场莫名巧妙的闹剧,特别想离开的时候,怎麽也走不了。却在一个完全想不到的情况下,可以自由了。<br/><br/> 其实他没有什麽想去的地方,也没有可以告别的人。<br/><br/> 岳衡也已经见过,像程绅说的,离死很远,不需要再去接近。也不该有任何牵念与放心不下。<br/><br/> 一切断在这里,刚刚好。<br/><br/> 他一夜没睡,第二日清早,也没有跟任何人打一声招呼,安静的一个人离开了。<br/><br/> 其实他有再回到那个医院一次,偷偷的找到医生,问了问岳衡的伤势,知道果真是没有伤得太厉害,然後,又把买来的花,帮他插到瓶里,摆在窗台上,直到看护过来催,他才真的离开。<br/><br/> 程绅给的那个袋子被他留下来放在床上,证件放在身上带走。并不想去国外生活,所以也就没必要拿走他们那麽许多钱。<br/><br/> 他原本身上带著一些,过普通生活,计划开销的话,足够用两三个月。和岳衡在一起的时候,他无数次幻想过离开他一个人生活,就像现在这样,孑然一身,孤单自由。他可以打一份工,薪水少一点也没关系,吃的简单也没关系。<br/><br/> 其实人活著,并不需要许多的钱。<br/><br/> 他刚刚读中学的时候,看见母亲每天都为公司奔忙,身体明明不是很好却总要不停的出差应酬应酬出差,很心疼,於是对母亲说过这样的话。<br/><br/> 母亲笑著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对他说,那是因为妈妈从来没让你缺过钱。<br/><br/> 云绽一路回忆著和母亲在一起生活的时光,回到他曾经住过的城市,在母亲的墓地前放了一束花,对她说,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回来看你,但是我会常常想你的。<br/><br/> 云绽很相信程绅的能耐,知道他一定会说到做到。他也相信世界很大,想找一个人,是件很困难的事情。尤其那个人还存心不想被找到。<br/><br/> 他喜欢冷天,喜欢看下雪,所以不知不觉便一路往北走,然後便自然的住了下来。<br/><br/> 工作和住处也不是很难找──如果并不挑剔的话。<br/><br/> 他走了以後,也看过几次娱乐新闻,买过一些报刊杂志。其中看到<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