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但是他的话却让岳衡没法集中精神开车,他踩了刹车,停靠在路边。<br/><br/> 然後回头,“云绽,如果你有什麽想法,不妨直接跟我说。不是不愿意猜你的心思,只是我不一定猜得对。而且……”<br/><br/> 他看著云绽,对他说,“还没有找到你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再见到你,绝对不和以前一样。”<br/><br/> 绝对不和以前一样──究竟是什麽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他却没有解释。<br/><br/> “可我没有想说的。”在岳衡这样的目光之下,云绽轻轻低下头。<br/><br/> 不是他不想,而是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去说。<br/><br/> “真的?”<br/><br/> “真的。”<br/><br/> “好。那我有话跟你说。”<br/><br/> “要不然,我们回去再谈……”<br/><br/> “云绽,或许曾经的方法是错的,但除你之外,我没有爱过别人。”<br/><br/> 岳衡说,“只是那个时候,觉得心累,觉得和你的许多事情都不知该怎麽挽回,所以也想过尝试轻松一点,找那些不爱也不需要爱的、让时间快点过去。”<br/><br/> 以为那样就可以解决问题,以为那样,就是他要的,一生一世。<br/><br/> 即使错得很离谱,但不觉得可笑。因为曾经时候,那就是心里对於未来唯一的想法。<br/><br/> 直到许多时间的等待,把那些想法细细打磨,消耗光了,才发现,其实那并不一定是唯一可以选择的结局。<br/><br/> “记不记得,你曾经问我,什麽是能让我觉得生气的事情?”<br/><br/> 云绽恍惚点头,他的确说过,并且还记得是小姨带著巧克力蛋糕去家里找他的那一次。<br/><br/> 可是那时候,岳衡对他说:我不告诉你。<br/><br/> 云绽以为他今天说这样的话,是想把那个答案告诉他。<br/><br/> 然而岳衡把话说到这里,就不再有下文。<br/><br/> 他发动车子,继续上路了。<br/><br/> 一路上,他们都没有开口说话。<br/><br/> 岳衡没有送云绽会酒店的套间,而是直接把车子开回了家。<br/><br/> 一进门,就把陶乐乐交给保姆去带。<br/><br/> 他却一路拉著云绽的手不肯放开,也不多废话,直接上楼,目标是最顶层的一个房间。<br/><br/> 顶楼只有一个房间,因为门一直紧闭著,甚至佣人打扫也不会进去,所以云绽也没进去过。<br/><br/> 房门推开的时候,云绽才看到,里面十分空旷,别的家具一概全无,地上铺著长绒地毯,然後,偌大的空间里,只摆了一架钢琴。<br/><br/> 云绽甚至闭上眼睛都能闻到那架钢琴上他所熟悉的味道。<br/><br/> 每一个琴键,每一个纹理,他都是那麽熟悉。<br/><br/> 德国制造生产、音板是巴伐利亚高山上的优质云杉木、几位顶级制琴大师耗费一年多的心血。诸如此类,关於这钢琴许多许多的细节,他都一一记得。<br/><br/> 漆亮的黑色,并不很华丽的外形,没有很张扬个 xi_ng 的设计。但只一眼看去,就仿佛能感受到它与灵魂的共鸣音。<br/><br/> 细腻、感 xi_ng 、又沈稳庄重。<br/><br/> 那麽美的音色质感,从云绽用他弹奏出第一个音符的时候就知道,再不会有比它更好的。<br/><br/> 只是自从楚狸把他要走之後,以为……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了。<br/><br/> 云绽走进房间,掀开琴盖,几乎一个琴键一个琴键的去 m-o 。<br/><br/> 手感如故、又如新。<br/><br/> 失去之後,有时回想也很後悔。觉得那个时候,如果开口说出来:它是我心爱的东西,不能让给别人。<br/><br/> 如果是这样的话……<br/><br/> “看见别的不相干的人在用这架钢琴的时候,那个时候,我觉得,大概就是我真的是生气了。”<br/><br/> 岳衡双手插在口袋中,慢慢从屋外踱步走到云绽的身後。<br/><br/> 然後,从背後搂住他,“我的想法告诉你了。你还是没有什麽想说的话吗?”<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云绽此时才明白,为什麽楚狸的言语中,一直在指责自己用一架钢琴断送了他的前程。<br/><br/> 岳衡因为钢琴迁怒於他,如此说来,这个责任的归属,的确有些不好计算了。<br/><br/> “我把它让给楚狸的时候,并不是想让你生气。我只是……”云绽说,“我只是想试试看,真的把它送给别人的时候,我会不会觉得心疼。”<br/><br/> “那你心疼了没有?”<br/><br/> “……我不告诉你。”<br/><br/> 云绽不再说话,轻垂下头,慢慢的在钢琴上弹奏轻缓温柔的音乐。<br/><br/> 右手的演绎依然精湛完美,可惜左手的和旋永远跟不上原本曲谱的节拍,听起来总是带著些许奇怪的违和感。<br/><br/> 但他依然自得其乐,兀自沈醉,弹得很认真,带著他对音乐独有的虔诚和喜爱。<br/><br/> 自然隽永的情感,就像漩涡般,能把人的魂魄都吸得一丝不剩。<br/><br/> 岳衡听著那音调节拍稍显怪异的钢琴曲,低著头,下巴轻轻搁在云绽的肩头。<br/><br/> 轻声开口:“我让你伤心了,是吗?”<br/><br/> 手上的动作一顿,音乐随即停住。云绽依然没有说话。<br/><br/> 岳衡从後面轻轻吻他,“一直以为,那时候,让你伤心的原因有很多,但没有一个是因为……你也爱我。”<br/><br/> 作家的话:<br/><br/> 其实我写到这里的时候,犹豫了好久,耽搁了发文的时间。<br/><br/> 因为我就在考虑,觉得停在这个地方看起来很和谐,似乎标一个“end”就可以了。<br/><br/> ……是吧?<br/><br/> 云绽尾声<br/><br/> 第二天一早,云绽睡得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赤 l_uo 的身体卷著一条珊瑚绒的毯子,阳光透过窗帘照在身上。<br/><br/> 不熟悉的地点,不熟悉的床,不熟悉的感觉。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br/><br/> 从地毯上坐起身来,他用手抓著了抓自己凌乱的短发,看著近旁的一切。<br/><br/> 想起昨天的某些事情……<br/><br/> 那个时候,岳衡从背後抱著他的时候,他没有拒绝,吻他的时候,他也没有拒绝,甚至开始脱他衣服的时候,他依然没有摇头拒绝。<br/><br/> 於是最後,事情就变成了这个样子。<br/><br/> 想起昨天岳衡刚刚进入他的时候,是把他抱坐在钢琴上的,他只顾著担心把钢琴弄坏,所以只好紧搂著岳衡脖子要求抱他下去。<br/><br/> 於是,那一晚上,他们就是滚在地毯上做完的。<br/><br/> 云绽此时手 m-o 著身下的长绒毛,很怀疑岳衡是不是早就计划好的,所以才会把一个没人住的房间里,铺上这麽厚的地毯。<br/><br/> 他就这样出神的想著,忽然被人抓住了,然後压倒亲吻。<br/><br/> 岳衡的舌在云绽的口腔里温柔巡视了一遍,才轻轻放开他。<br/><br/> “早上好。”<br/><br/> “早……”<br/><br/> 这样的情况下一同起床互道早安的感觉,让云绽稍微感觉有点奇怪。<br/><br/> 似乎和从前有些地方一样,但又有许多的不一样。<br/><br/> 而最特别的,大约是心情。<br/><br/> 可云绽在这方面依然还是很腼腆的,一点也不大胆开放。在他的心里,在床以外的地方做这种事情,都是不太好的。更何况,昨天他不是被动的勉强的,虽然什麽都没有说,但或多或少,带著些默许的意思在里面──是不能否认的。<br/><br/> 岳衡大约知<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