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每到年底做衣服的就格外多，大多都是家里老人带着孩子来选布料，从大街上的热闹程度就可以推断出还有多久过年。<br/><br/> 林渔张着双臂让裁缝铺的老板给他量身高尺寸，做衣服的料子已经选好，丝绸，棉料，绸缎还有其他材质的各选了一份。<br/><br/> “不用做这么多，穿不了的。”<br/><br/> 魏啸川选的那些料子够做五六套衣服了，他哪里穿得过来。<br/><br/> “这些做冬天的，这些做夏天的。”魏啸川把选好的布料分成两批，考虑到林渔还在长身体，又叮嘱老板，“夏天的稍微做大一点儿。”<br/><br/> 老板点头说好，在本子上记录下林渔身高的具体尺寸。<br/><br/> “做好了我会派人送过去的。”老板将单子递给魏啸川，魏啸川吩咐阿笙付了定金。<br/><br/> 林渔站在魏啸川身边，看着魏啸川在那张纸上写自己的名字，他不识字，只觉得魏啸川的字很好看，和少爷这个人一样。<br/><br/> 京西镇的商品街也处处都透着过年的氛围，家家户户都挂上了花灯。天空澄澈高远，风虽然有些冷，但是却不影响人们的心情。<br/><br/> 林渔很喜欢冬天，因为可以看雪，还因为可以听到糖葫芦的叫卖声。糖果铺子的小伙计推着单车，上面放着糖葫芦的耙子，走街串巷地吆喝，那声音听起来特浑厚，似乎能穿越整个京西镇。<br/><br/> 从裁缝铺出来之后，魏啸川让阿笙去了对面的糖果铺子，买了一些蜜饯，果糖。<br/><br/> “再买两串糖葫芦吧！”魏啸川看到林渔盯着糖葫芦发呆，让阿笙再进去买两串糖葫芦。<br/><br/> “可以多买几串吗？”林渔为自己提出这样的要求感到不好意思，但他答应了香草会给她带礼物回去，同时他也想给奶奶和张妈买点新年礼物，“可以用我自己的钱。”<br/><br/> 红色的小布包，巴掌那么大点，里面放着两块大洋，是魏啸川之前给他的，他还没有花。林渔把小布包递给阿笙说道：“再多买几串吧，我拿来送给奶奶张妈和香草。”<br/><br/> 魏啸川点了点头，示意阿笙去吧。<br/><br/> “用我的钱，”林渔说，“要不就不算是我送的。”<br/><br/> 阿笙看着魏啸川，得到同意之后收了林渔的小钱包。<br/><br/> 挂满了糖浆的糖葫芦酸甜可口，林渔小心翼翼地舔着外面的糖衣，生怕糖浆滴下来弄脏了魏啸川的大衣，他用舌尖儿裹着山楂，一路上舔个不停。手里攥着阿笙找给他的零钱，因为换成了铜板，所以小包里沉甸甸的。<br/><br/> 魏啸川盯着他被染成红色的嘴唇，还有灵活的舌头，心里想林渔是真的不知道这世道险恶，可能林渔是无心，但不管怎么说，魏啸川是个男人，成年男人，他不免想到了其他的事情。在更多的想法侵袭大脑之前，他赶紧将目光收了回来。<br/><br/> 但最后那一刻还是被林渔捕捉到了。<br/><br/> “您要吃吗？”林渔将手里的糖葫芦递给他，“上面的我吃过了，您可以咬一个下面的，我还没动。”<br/><br/> “可甜了。”见魏啸川不说话，林渔又不充了一句，“还挺好吃的。”<br/><br/> 他说得很诚恳，举到魏啸川面前的糖葫芦已经吃掉了两颗山楂，手背上甚至粘着掉下来的糖渣。不仅魏啸川看到了，林渔自己也注意到了，大概觉得影响不好，他飞快地把手缩回来，将糖渣捡起来吃掉了。<br/><br/> “我洗手了。”他又把糖葫芦递过去，“不脏的。”<br/><br/> 魏啸川看着他被染成红色的舌头，说道：“少吃一点，当心蛀牙。”<br/><br/> 他悻悻地缩回手：“不会的，我牙齿很好，而且我只吃一串。”<br/><br/> 第9章<br/><br/> 林渔把已经结霜的糖葫芦给香草送去的时候，香草终于像个16岁的少女了，看着那串糖葫芦笑得像个小孩子。<br/><br/> “赶明儿我煮好吃的给你。”香草咬着最上面的那颗山楂，大概是冻得太硬了，用力皱了下眉，“算是感谢你。”<br/><br/> “什么好吃的呀？”林渔问。<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n<br/> 大概是年纪相仿话题多，熟络起来更加容易，林渔和香草很快就成了好朋友，偶尔他会和香草聊聊天。这个魏啸川是允许的。<br/><br/> “你喜欢吃啥？”香草不像林渔一口一口慢慢地品尝，她吃饭很快，这一根糖葫芦这么会儿的功夫就只剩三颗了，“咱这厨房有的，我都会做。”<br/><br/> “我也会做。”林渔说，甚至还有点小骄傲，“而且我会做的还很多。”<br/><br/> 香草又咬了一颗山楂，含糊不清地说：“那有啥用，得做出来的东西好吃才行。”<br/><br/> “你怎么知道不好吃，我爷爷说了我做的饭是世上最好吃的。”林渔自信地挺了挺胸膛，他可是很小就开始做饭了。<br/><br/> 香草不知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很不客气地说道：“你爷爷自然会说你做的好吃，那张妈还说我做的好吃呢。”<br/><br/> 林渔不服气，但又找不到反驳的话语，看到厨房灶台上放着的红薯，想起那天魏啸川夸他做得好，嘴角忍不住上扬。他特别自豪地说：“少爷也说我做的好吃。”<br/><br/> “你做什么给少爷了？”香草好奇，“你昨天进厨房了？”<br/><br/> 林渔打算也刺激一下香草，他笑着说：“不告诉你。”<br/><br/> 香草把吃剩下的签子扔进了灶膛里，追着已经开门出去的林渔问：“你给少爷做什么了呀？”<br/><br/> “你自己猜，就是咱们这厨房里的。”林渔说。<br/><br/> 香草嘟嘟囔囔的：“我要是能猜着还问你干什么？”<br/><br/> “噫！”林渔对已经急了的香草做了个鬼脸，转身出了门，目光刚好撞上魏啸川的。<br/><br/> 魏啸川正坐在大厅里看着他俩，听见这样的对话笑了起来，到底年纪小，身上还有着这样的稚气。见他出来了，抬手招呼他过去。魏啸川笑起来也很好看，不是那种张狂的大笑，是带着无比温柔神态的笑，让他看起来十分平易近人。林渔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他有些紧张，心想自己会不会太放肆了，魏啸川待会儿会和他说什么？训斥他一顿，和下人之间没大没小？<br/><br/> 买给张妈和奶奶的那两串糖葫芦还放在纸袋里，魏啸川从桌子上拿起来给他：“给奶奶和张妈送过去，再等会就不好吃了。”<br/><br/> 林渔接过来问他：“您不和我一起去吗？”他怕去了奶奶要是问起什么，自己说漏了怎么办？<br/><br/> 魏啸川说：“你自己买的要自己去送，别人替你送去的，就是别人的恩惠，和你无关了。”<br/><br/> “可是，”林渔犹豫着，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心，“奶奶要是问别的呢？”<br/><br/> “问什么你答什么就是了，要是哪天我不在你要怎么办？”魏啸川说。<br/><br/> 林渔从房间里出来，手里拿着那两串已经有了些凉意的冰糖葫芦。昏暗的走廊上，距离不远就能看到一个大红灯笼，林渔数了数，大概是14个或者16个，他有点记混了，为了方便记住，他索性给每个灯笼起了个名字，大红，二红……小红，将这些名字从头到尾喊一遍，就到了老太太的屋子门前。<br/><br/> 林渔敲了两下，得到允许之后推开了那扇带着雕花的木门。屋子里点着香炉，有一股松油的香味儿，让人身心放松。<br/><br/> “啸川都带你去了哪里？”老太太高兴，盘腿坐在床上，“买了什么好玩意儿？”<br/><br/> “去了裁缝铺，少爷让人给我做了几件新衣服。”林渔回答，“还买了蜜饯和果糖，这个是送给<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