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女奴随身伴着一只灰羽鹦鹉。鹦鹉也能幻化一灰衣少女。兰大人并未透露书名和著者，但说了著书人文虽荒淫不堪，凡写异域人物风俗及虫鸟器物等却均考究甚细，皆符事实。这段也或可为一证据。<br/><br/> 薛沐霖道：“是了，僧祇奴与昆仑奴相貌相近，世人常混淆。珊斯国人多游商，行走各方，僧祇奴便是他们由摩邻、琶弼罗等国带来我朝，这灰羽鹦鹉很可能与僧祇奴同出一处，由他们一同携来。”<br/><br/> 虞玧笑道：“小兰说的这个写书之人听起来像是奇趣坊主啊，竟是礼部有眼福先看到他的新本，定然还是全本！他的书必有图。啧啧，阿砚，你能同小兰说说，弄一份出来让我等也警醒一下否？”<br/><br/> 薛沐霖跟着一笑：“这确实我们鸿胪寺不得知，需礼部才能如此渊博了。”<br/><br/> 王砚淡淡道：“若羡慕，你们也调礼部去就是了。”<br/><br/> 虞玧摇头：“刚答应了你要去刑部，咱们一块儿吃饭，岂能不守承诺？”<br/><br/> 王砚道：“这两个愿望能够兼得。你们先去礼部，天天把这些妙本誊出来警醒众生，肯定用不了几天就能到刑部吃饭了。”<br/><br/> 虞玧和薛沐霖捶向王砚，王砚又神色一正：“眼下看不得妙本，但被京兆府取走，证人一口咬定有鹦鹉的画，必须得看一看的，”<br/><br/> 虞玧问：“画在京兆府，怎么看？”<br/><br/> 王砚故作神秘看向虚空：“待去了下一个地方，自然能看到。”<br/><br/> 第6章<br/><br/> 下一个地方，是徐翁家。<br/><br/> 王砚与薛沐霖、虞玧、温意知四人又改骑马，一路疾驰，抵达之时，暮色已浓。王砚在小巷口前勒马，顿时围过一群身着便衣的男子。王砚抬手止住随从的呵斥，一道人影自停在不远处路边的一顶小轿中掀帘而出。<br/><br/> “王郎中，何故造访此地？”<br/><br/> 王砚一笑，翻身下马：“冯大人，正好，我刚说要去找你。”一把勾住他肩膀，在他耳边低语几句。<br/><br/> 冯邰神色变了变，淡然后退一步，从王砚爪下撤开。<br/><br/> 王砚又道：“是了，另外请教一事，徐翁及家人可曾见过冯大人？”<br/><br/> 冯邰面无表情道：“尚未。”<br/><br/> 王砚咧嘴：“太好了。待会儿去那徐家问话，需位名医在场。一时难寻到，我们这堆人都是穿上道袍也像去喝花酒的。还是冯大人有气韵，不知能否相助？”<br/><br/> 冯邰淡淡道：“请王大人稍候片刻。”转身唤过侍卫吩咐几句，又走回轿子。<br/><br/> 虞玧轻敲王砚一扇：“你说谁穿上道袍也像去喝花酒的？”<br/><br/> 王砚露出白牙：“说你。”<br/><br/> 虞玧又敲他一记：“不过，你方才跟那姓冯的说了什么悄悄话？他转弯转得有点猛啊。”<br/><br/> 温意知一脸担忧：“阿砚你不会跟他说要灭他全家吧，不能知法犯法。”<br/><br/> 王砚似笑非笑负手：“暂不便泄露。”大摇大摆走进巷中。<br/><br/> 徐翁家住在小巷左侧第五户，墙头低矮，木门老旧。温意知左右打量巷中各户，喃喃道：“阿砚说得不错啊，这墙头我都能翻过去，为什么偷鹦鹉非去市集？”<br/><br/> 各家皆门扇紧闭，某段围墙内飘出几声狗叫。王砚的小厮上前叩了叩徐翁家的门环，门缝中灯火光一晃，门吱呀开了，一对白发苍苍的老人提着灯笼拜倒。<br/><br/> “草民徐泓与贱内徐白氏叩见诸位老爷。”<br/><br/> 王砚的小厮们扶住两位老人家。<br/><br/> “我们大公子是便服前来，二老不必行此大礼。”<br/><br/> 王砚扫视院内：“下午先到花市中查看了一下你家铺子，已知会过二位。此时造访贵府，望勿嫌唐突。”<br/><br/> 徐翁忙颤巍巍作揖：“怎敢，怎敢。王大人竟亲临寒舍，真是小老儿十辈子修来的福气。寒舍着实破陋，不堪迎驾。大人若不弃，请厅中坐。”<br/><br/> 王砚跨进门槛。<br/><br/> “我与刘侯<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爷之孙刘素有交情，从他那里得知此案。恰逢今日休假，顺便一查。京兆府消息灵通，竟在巷口设了埋伏阻拦。不知有无交代二位，有些话不能在我面前说？”<br/><br/> 徐翁与徐白氏忙连声道，不知有这回事，今天没有京兆府的老爷上门。这桩案子能由王大人来查真是三生有幸上辈子烧过高香。王大人若有什么要问的，一定知无不言。<br/><br/> 王砚再点点头，进厅中坐下，请徐翁夫妇也就坐，缓缓道：“偷你家鹦鹉的贼，已经查到，是一胡人。”<br/><br/> 徐翁与徐白氏身体都猛颤了一下。徐翁忙又要跪倒，被王砚的小厮扶到椅上。<br/><br/> “大人，那草民的鹦鹉，可，可还好？”<br/><br/> 王砚道：“仍没找着，正在搜寻。找到了会告知二位。偷鹦鹉的胡人名叫古罕德，珊斯国人氏，在礼公坊有一店铺，卖毛毡锡器，暂不知为什么会想偷你们家的鹦鹉。你们可认得此贼？”<br/><br/> 徐翁扶着桌子，身体微微打颤：“小老儿夫妇在花市口做买卖，常会有几个胡客，那些胡子长得都差不多，未能特别记得哪个。不知这人为什么要偷我家小宝！”<br/><br/> 徐白氏哽咽：“多谢大老爷抓住了这个贼，请青天大老爷一定要找到我家小宝！我们老两口愿给大人做牛做马，供奉长生排位……”<br/><br/> 王砚的小厮打断她：“请二位放心，没有我们大公子破不了的案子。”<br/><br/> 王砚道：“贼已拿住，寻到赃物应不远矣。只是那胡人却道，鹦鹉本是他一位友人之物，他乃替友寻回。所以我需问一问你们，这鹦鹉从哪里得来？”<br/><br/> 徐翁与徐白氏又一怔，徐翁颤声道：“大人，小老儿不能说谎，这鹦鹉，确实是自个儿飞来我们家的。”<br/><br/> 徐白氏高声道：“可小宝绝不是胡子家的！它没跟我们讲过一句胡话！”<br/><br/> 徐翁呵斥打断徐白氏，跪倒在地：“大人，贱内有些糊涂，望勿怪罪。几个月前，小老儿的孙子没了……我们老两口兴许是上辈子做过孽，只一个小孙子，竟也留不住……贱内差点也跟过去了。两三个月前，贱内刚能坐起来，在窗边上晒太阳，忽然听见一个声音喊祖母莫哭，祖母莫哭……”<br/><br/> 徐翁哽住，一旁的徐白氏早已泣不成声。<br/><br/> 王砚的小厮再搀起徐翁，递上汗巾。徐翁擦了擦脸，向王砚道了声罪，接着道：“我们一瞧，是只鹦鹉，蹲在外头那丛月季花边上……小宝以前，也老喜欢在那里玩……”<br/><br/> 王砚点了点头：“此鸟除了这句话，还会说别的么？”<br/><br/> 徐翁又擦了擦泪：“刚开始，除了这句话，其他的不会说。可贱内的命就这么被喊回来了……后来的话，都是我们教的。”<br/><br/> 徐白氏用汗巾捂住脸：“聪明着呢，一学就会……我们小宝聪明着呢……”<br/><br/> 王砚的小厮捧来一杯茶水，徐翁欠身欲接，手颤未能捧住，茶盏跌落地面，碎成数片。<br/><br/> 徐翁诚惶诚恐告罪，忽有柔柔的声音飘来：“公公，莫割到手，奴来收拾。”旁侧一道门帘儿一掀，一个年轻女子盈盈走了出来，一袭布衫裙外系着粗布围裙，手拿扫帚簸箕，垂首向王砚等人福了福身，匆匆扫拢的碎瓷片。<br/><br/> 王砚挑了挑眉：“你是何人？”<br/><br/> 女子又敛身施礼：“民女徐田氏，拜见诸位大人。”<br/><br/> 徐翁忙禀：“这是草民的儿媳。不懂规矩，唐突了大人。”<br/><br/> 徐<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