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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          <p> 方惜亭合上资料,匆匆起身:“来了。”</p><p> 重要人证在还未见到警察前,突然拎包跑路,更改口供,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p><p> 方惜亭完全有理由怀疑,她在进入公安局配合调查之前,还受到了有关案件人员的恐吓威胁。</p><p> 那时进入审讯室,几道白炽灯光同时亮起,光线刺眼。</p><p> 女孩子年纪也还小,刚刚20出头,微胖身形,经调查,和目前还未露过面的许晴晴女士是老乡。</p><p> 方惜亭态度好,温温和和问她好几个问题。</p><p> 对方都焦躁地重复:“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们放我走吧。”</p><p> 针对突然篡改口供,她答她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许晴晴突然联系不上了。</p><p> 而改签车票,推掉与警方约定的调查时间,理由则是老家奶奶重病,她必须尽快赶回。</p><p> 女孩紧紧搅着手,坐立难安:“你们警察还有什么好奇的,就自己查吧。”</p><p> 方惜亭笔录做到这一步,抬头看她,品出一丝不对劲。</p><p> 于是示意于恒上前:“你把她手机拿过来,交到技术部门检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通话监听的装置。”</p><p> “好。”于恒刚上前,又听方惜亭安排:“顺便看看她的微信聊天记录、通话记录,浏览器搜索记录还在不在。”</p><p> 女孩子倒是配合,没敢吭声,手机乖乖交出来了。</p><p> 于恒看一眼,有些吃惊:“副队,手机被恢复出厂设置了,什么信息都没有。”</p><p> 方惜亭就知道会这样:“去联系各大运营商调取资料。”</p><p> 他站起来:“严尧女士,若您奶奶病重一事为真,警方无权限制你的人身自由,但作为本案重要知情人,请您返回老家后务必保持电话通畅。”</p><p> “办案期间,若刻意回避警方,将被视为妨碍公务。”</p><p> “如因供述的重要线索,而导致您遭受到生命威胁,也可立即向警方申请保护,不必胆怯。”</p><p> 他们速战速决,这时把人送回火车站,堪堪还能卡点上车。</p><p> 方惜亭返回办公室,连轴转了24小时,脑子里晕成一团浆糊。</p><p> 那时早把要接送谢序宁上下班的事,抛到九霄云外。</p><p> 他自己靠在座椅上休息,约7:30左右,市局陆陆续续有人进入。</p><p> 方惜亭半梦半醒间,隐约听见急匆匆的脚步声在朝自己靠近。</p><p> 他能分辨出那是谢序宁走路的响动,从小到大听惯了,有挂着钥匙的、抱着电脑的……每种姿势的走路频率、响动,都不一样。</p><p> 欸?他今天是不是忘记什么重要的事情了?</p><p> 大脑努力回忆,却很难想起,眼睛睁不开,无法完全清醒过来。</p><p> 耳朵能听到愤怒的脚步声靠自己越来越近,身体却动弹不得。</p><p> 直到“啪”地声,手机被重重拍在自己桌案前,方惜亭才猛地惊醒。</p><p> 他几乎一夜没睡,两眼红红,看到谢序宁的时候人还懵着。</p><p> 脑子慢半拍地想起,忘记接他上班的事,代入对方早上敲门不开,看到停车场也没车,遇到早高峰还得打车、挤地铁、赶公交……</p><p> 他这回生气生的有理有据。</p><p> 方惜亭有些抱歉地站起来,还没开口道歉,谢序宁就开始嚷嚷。</p><p> 他根本不是为了这件事情来兴师问罪:“方惜亭,你什么意思?自己跟女民警眉来眼去、亲亲热热一整晚,扭头就把我的微信号推给人家,你自己没微信吗?”</p><p> 方惜亭:“?。”说什么呢?</p><p> 什么眉来眼去,亲亲热热……</p><p> 他们那是之前办案有交集,本身就是熟人,所以碰面才聊了两句。</p><p> 猫儿反驳:“你别胡说八道。”</p><p> “我胡说了吗?”男人掏出手机:“我微信是不是你推给她的,谁允许你推的?”</p><p> “饭,你请人家吃,伤,你给人家包扎,送她回警局,也是你提出来的,真成啊,到头来要微信号就给我的了?”</p><p> 方惜亭无语:“为什么给你的,那是因为人家要的就是你的。”</p><p> “呵,要的是我的。”男人冷笑:“怎么?我没跟你们坐在同一辆车上?”</p><p> “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坐在那,她想加微信,不找我要找你要?”</p><p> “随你怎么想。”方惜亭显得不耐烦,他推开谢序宁,打算朝茶水间走。</p><p> 男人追上来质问:“你还不服气?昨天晚上我饭还没吃完呢,你倒好,全拿给人家做人情了,上赶着帮人包扎,上次出警我从二楼窗户上掉下去,手臂划破那么大一条口子,你人就在旁边,怎么不说帮我包一下呢?”</p><p> 方惜亭:“你那伤口得缝针,我包什么我包?”</p><p> 便利店买回来的速食,本来他们也差不多都吃光了。</p><p> 后来姑娘来,交谈过程中得知对方没吃晚餐,方惜亭是再单独给人家买的面包和牛奶。</p><p> 喷雾和止血带也是顺便,他看见人家膝盖受伤了总不能</p>        ', ' ')('\n          <p>不管吧。</p><p> 另说包扎,那伤口分明是人家自己包的,他根本就没动过手。</p><p> 顶多是帮忙拆了个药品包装,不知道谢序宁发什么脾气,抓着那顿饭和那道伤就不松口。</p><p> 两人争执着,越来越多的早八人挤来支队门口看热闹。</p><p> 有人问:“他俩吵啥呢?”</p><p> 有人回:“没听出来。”</p><p> 有人说:“好像是方副队把谢副队的晚餐给偷吃了。”</p>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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