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而郑阿姨那边的工作，扣掉社保，到手三千五。”</p><p> “她离退休也没几年，为了这么点钱，不至于弯弯绕绕，还得牵扯一条人命进来。”</p><p> 于恒听完，小心翼翼地：“那不然是……潘强家的看门大爷？”</p><p> 但他疑惑：“可这个人，跟蓝湖垃圾填埋场完全没有任何关联，之前谢副队明明说……”</p><p> 方惜亭轻声打断：“我也只是基于常理的推测。”</p><p> 他手指缓慢拉取进度条：“目前想要锁定凶手，还是需要明确的指向性证据。”</p><p> 那时话音刚落，他们所迫切需要的铁证，即刻出现眼前。</p><p> 在电脑屏幕中，一晃而过的黑色身影，瞬时吸引了方惜亭的注意。</p><p> 他鼠标忙往回拉，落在那两个小黑点的人影上，然后再放大数倍。</p><p> 虽然身形和相貌都显得有些模糊，但也一眼就能认得出来。</p><p> 那竟是前几日，于恒没能查到的看门大爷与蓝湖垃圾场首名目击人证郑阿姨。</p><p> 两人面对面站立一处，正有说有笑地交谈着什么……</p><p> 于恒吃惊，“蹭”一下从座位里起身：“副队。”</p><p> 方惜亭摆摆手，示意他坐下：“别急。”</p><p> 大家都是街坊邻居，偶尔遇见打个招呼，这并不能说明什么。</p><p> 而且郑阿姨工作忙，平常和女儿一起住，与便利店老板约会，大概也只能周末抽着空。</p><p> 按理来说，她和看门大爷的接触，不可能太多，就更别提其他交情。</p><p> 于恒问：“副队，要我去重新调查一下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吗？”</p><p> 方惜亭摇头：“没必要那么麻烦。”</p><p> 他看一眼腕表的时间：“等明天早上，我再去一趟蓝湖垃圾场。”</p><p> 有些话，亲自问问当事人就能知道，不必耗费太多周折。</p><p> 当时敲定了第二天的工作计划，时间到了凌晨四点，大家也都疲惫到了极限。</p><p> 方惜亭和于恒收拾了卷宗资料，拉开桌底摆放的简易折叠床，打算就地休息。</p><p> 那时倒头过去，四楼刑侦支队熄了灯。</p><p> 透过黑洞洞的窗，正好能望见斜对面，稍高一层的法医检验室。</p><p> 男人身着黑色外套的挺拔身形，在窗前来来回回的走。</p><p> 接过资料又要确认签字，谢序宁习惯性的拿笔动作，方惜亭一眼就能认得出来。</p><p> 他赶着核实确认部分碎尸的身份，究竟是否属于许晴晴本人，所以一直守在检测室内。</p><p> 直到等待结果得出后，又拿出手机不知与谁联系。</p><p> 忽然，望他走神的方惜亭，手机在枕边微震两下后又亮起。</p><p> 猫儿看一眼，发现是谢序宁发给他的。</p><p> 【是许晴晴没错，凶手剪碎头发的操作，与之前案件卷宗里的作案手法有出入。】</p><p> 【存在模仿作案的可能性，调查方向需要再做细微修正。】</p><p> 居然是在给他发……</p><p> 虽然是公事，但方惜亭还是偷笑一下。</p><p> 他小心翼翼地在折叠床里翻了个身，然后握住手机耐心回复：【早点休息。】</p><p> 对方秒回：【你先睡。】</p><p> 这感觉倒好像，晚回家的丈夫在和妻子报备后，又催促他要注意身体，早些休息。</p><p> 方惜亭心情难得的好，他几乎没有这样跟谢序宁在不吵架的前提下，和平结束一次聊天。</p><p> 尤其对方关心他的话，还说得那么自然，好像他们本该如此和气、亲近。</p><p> 方惜亭心满意足地补了五个小时的觉，到早上九点起床，发现谢序宁仍旧没回办公室。</p><p> 他没多想，开车载着于恒去蓝湖垃圾场找到郑阿姨，问了些有关潘强家看门大爷的话。</p><p> 那两人确实不熟，郑阿姨甚至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p><p> “但是老何说他挺可怜的，我又看他瘦骨嶙峋，去年快四十度的高温，还在室外捡水瓶和纸板，就顺手把老何仓库里那些进货用的纸箱子，都给了他。”</p><p> 郑阿姨说：“基本每周日的下午，我过来，打扫过仓库，就会把废品留下给他。”</p><p> “之后大家习惯了，他也每周这个时候，到巷子口后等我给他拿。”</p><p> 方惜亭问：“你们垃圾场引进高精分拣仪器，可能会导致你失业的事情，和他提过吗？”</p><p> 郑阿姨努力回忆：“应该是提过，那几天大家都愁呢，你说再熬几年就能顺利退休，结果突然出这事儿，我也是见谁都会埋怨两句。”</p><p> “老何那时还安慰我，说没工作了就过来帮他收租，或者帮他整理店铺……”</p><p> 提到男友的体贴，郑阿姨轻笑起来，显得娇羞。</p><p> 期间想起别的，感觉奇怪，于是脑袋微微偏过来想。</p><p> “就只有那个人奇奇怪怪的，也不爱说话，可能是嫌我烦，所以听完之后，拿了废纸板就离开了。”</p><p> 这么说他也知情……</p><p> 要是知情的话，那就符合谢</p> ', ' ')('\n <p>序宁之前推测产生杀人动机的条件。</p><p> 方惜亭细问几句，了解清楚后，带着于恒折返。</p><p> 但那天在办公室里发生怪事，一支不带任何包装，也和“艾莎”一样也有颜色渐变的“粉雪山”玫瑰，赫然出现在自己工位前。</p><p> 由于只有一支，不太起眼，所以也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p><p> 于恒从旁经过，甚至都没看见。</p><p> 只剩方惜亭原地惊讶，又拿起花枝疑惑地扫了一圈房间里的人。</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