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他语调平静道：“但敢再有第二回，对我动手动脚，就算你袭警。”</p><p> 章羌被他噎了句，想骂。</p><p> 可又忌惮对面两人气场，不敢来硬的。</p><p> 小混混嘟囔着：“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上门胡搅蛮缠，这叫扰民。”</p><p> 谢序宁手指敲敲门边：“请搞清楚，你现在是涉案重点嫌疑人。”</p><p> “配合警方调查案情，是你的义务，别以为死了个人，两年没找到你就跟你没关系。”</p><p> “你要嫌我们警方上门麻烦，也行，警车就在楼下。”</p><p> 在这样强硬的态度里，章羌显得怕了，但又提高嗓音和他对质：“你们这话什么意思，威胁我？”</p><p> 方惜亭眼也不抬，安静解开别在后腰处的手铐：“选择权在你。”</p><p> 让他们进去聊。</p><p> 或者……跟他们回局里聊。</p><p> 章羌运气不好，遇着干刑侦的，早前就听说过这帮跟死人打交道的家伙们，天生自带杀气。</p><p> 他招惹不起，叽叽咕咕地埋怨着，又侧身让开一条路：“进来吧。”</p><p> 他自是不情愿，连杯水也不肯给人倒。</p><p> 翻着白眼在餐桌前落座。</p><p> “两位阿sir，前几天你们同事就已经出示文件，要求我配合提供血液，拿去做什么dna检测。”</p><p> “结果出来了吧，孩子根本不是我的，陈男男自己在外边乱来，不知惹到了谁，这屎盆子不能随便往我脑袋上扣吧。”</p><p> “你看老子都绿的发光了。”</p><p> 方惜亭拧开笔帽，没功夫跟他扯别的：“我问什么，你答什么。”</p><p> “详述最后一次见到陈男男的时间，地点，以及分开之前发生了什么事。”</p><p> 见人不搭茬，公事公办，章羌嘴闭了闭。</p><p> “我真不记得了。”</p><p> “就两年前，六月份的时候，天气很热，晚上18点她按时出门到酒吧上门。”</p><p> “走的时候我在睡觉，她也没说话，迷迷糊糊只听见房门响了声。”</p><p> “到夜里22点，我睡醒出门吃宵夜，凌晨2点到酒吧门口接她下班。”</p><p> “等了两个小时，客人都走的差不多，但她电话打不通，我脾气也不好，当她故意的，也懒得等，自己骑车回家了。”</p><p> “结果睡到第二天她还不回来，电话直接关机，第三天我又找到他们酒吧去。”</p><p> “那时酒吧经理的电话正好打过来，他告诉我，陈男男在没离职的情况下，已经好几天没去上班了。”</p><p> “我们那时才意识到，这人可能是失踪，于是连忙赶到附近辖区的派出所进行备案。”</p><p> 方惜亭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陈男男怀孕的事？”</p><p> 章羌提起这事儿就来气：“我知道个屁我知道。”</p><p> “要不是你们警方找上门，要采我的血，我他妈这辈子都被人蒙在鼓里，草。”</p><p> 方惜亭看他表现出来的愤怒不像装的，猫儿微挑起眉，又问：“在陈男男失踪之前，你和她的感情，有出现什么问题吗？”</p><p> 章羌想了想：“我肯定没有什么问题，但她那段时间脾气很大。”</p><p> “说实话我本来也有点厌倦了，想要和她提分手。”</p><p> “结果她又哭又闹，还用自杀来威胁，时不时就情绪崩溃，打打砸砸。”</p><p> “一会儿哭着要分，一会儿又说死也不跟我分。”</p><p> “还说什么要拖着我们全家一起下地狱，就跟有病似得。”</p><p> 方惜亭指尖点点桌面，旁击侧敲地：“那她跟你姐姐关系好吗？”</p><p> 章羌没太在意地答：“我姐对谁都好。”</p><p> 他骄傲地说：“我姐就是全天下最好的女人。”</p><p> 方惜亭抿抿唇：“那你姐夫呢？”</p><p> 章羌表情一下变了。</p><p> 他藏不住心思，挂脸明显，对这个男人的感情显得复杂难以描述。</p><p> 覃贸对他并不好，这是事实，但又无法否认的是，对方确实同意出资给他全款购买了一套房产。</p><p> 所以他很难说出对方的坏话。</p><p> 方惜亭没问的太明显。</p><p> 他从自己的笔记本里撕下一页白纸：“麻烦写一下你和陈男男在同居期间的居住地址。”</p><p> 方惜亭拿到重要信息，没多逗留。</p><p> 也告知章羌在这段时间最好不要离开云京市，因为警方随时有可能会上门重新提取口供。</p><p> 他们离开时，天色隐隐见暗。</p><p> 白天只垫了几块儿面包，肚子早饿咕咕叫。</p><p> 方惜亭拿着手机搜索附近美食，想带谢序宁好好吃顿饭，再回家休息。</p><p> 可谁知紧步跟在自己身后的男人，兜里的手机也突然“嗡”地震了声。</p><p> 谢序宁解锁，黑暗里骤然亮起一束刺眼的光。</p><p> 娇娇言简意赅：“初稿。”</p><p> 又往他脸上甩来一张私人定制的婚纱首版设计图。</p><p> 谢序宁点开图纸放大。</p> ', ' ')('\n <p> 婚纱整体完全遵循他的要求，简洁仙气，完全抛弃了当下流行的重工设计。</p><p> 以缎面打底，按照客户提供的尺寸，剪裁出最贴合的曲线。</p><p> 下摆鱼尾用蕾丝轻纱层层包裹，像花朵一样绽开。</p><p> 线条流畅、浑然天成，简直像自然长出来的。</p><p> 再顺着用珍珠缝边的腰线往上，是用蕾丝纱网撑开来巨型一字肩，蜿蜒而上，像极了长在背部的一对儿蝴蝶翅膀。</p><p> 夸张的肩部设计，直接拉开了整件婚纱的版型，而不显得那么小家子气。</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