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一接通，程唯问道：“宝宝，吃得怎么样？”<br />
杨枝不太懂，“午饭吗？挺好的。”<br />
“那就行，leo做饭我放心，上上个月，他请他那个高中好朋友来家里吃饭，我觉得你肯定喜欢。”<br />
杨枝视线凝固，坐到了床上。<br />
她好像明白了。<br />
程唯的声音还在继续，“宝宝，我知道你这两天因为我找房的事不太高兴，所以拜托了leo给你做顿饭，希望你高兴一点，消消气。”<br />
杨枝的眼睛一遍又一遍地描摹地板上的不规则纹路，没有说话。<br />
“leo走了吗？”<br />
“还没有，快走了。”<br />
“你在哪里？”<br />
“在卧室。”<br />
“好，”程唯压低了声音，“我刚知道，leo之前卖了个app，卖了一百多万美刀，怪不得没心思找对象，挣钱就够快乐了。”<br />
“那你怎么知道的？”<br />
“听一个朋友说的，好像他又要卖一个什么东西。”<br />
“哦，”杨枝问道，“他来做饭，你答应他什么？”<br />
“他今天本来要去瑞士嘛，我把机票钱和酒店钱给他了，买东西的钱我也报销。”<br />
“那他好像也没捞着什么好处。”<br />
程唯轻笑道：“哪这么容易，他还有别的要求呢。”<br />
“是什么？”<br />
“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秘密，不能告诉你，反正你男朋友不容易着呢。”<br />
杨枝沉默了好久。<br />
“好，我不生你的气了。”她最后说。<br />
杨枝回到厨房的时候，餐桌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慕留又套上了围裙，站在水池前面洗碗。<br />
杨枝莞尔道：“饭很好吃，程唯让我谢谢你，他说等你回去，他请你吃饭。”<br />
水流哗哗响，慕留低着头给碟子冲水，“不用谢。”<br />
啪，杨枝走上前，关掉了水龙头，房间忽然没了声响，连呼吸都听得见，一道深，一道浅。<br />
“他只托你做饭，你不用洗碗，”杨枝还是笑，“你走吧。”<br />
慕留转过了头，似乎要对她说很多，可他只说了一句：“好。”<br />
慕留来的时候大包小包，走的时候两手空空。<br />
楼道很安静，他一个人站在电梯前，按下了按键。<br />
咔嚓。<br />
右边的大门响了。<br />
慕留抬起了头。<br />
杨枝从里面走出来，停到了他面前，手上拎着一个精致的纸袋。<br />
她笑得客气，“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br />
慕留的眼睛在她手上掠了一下，“什么事？”<br />
杨枝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他，“程唯下个月过生日，我肯定不在，这是我送程唯的礼物，可以麻烦你把它带回去吗？”<br />
慕留没有接。<br />
杨枝没有收回手。<br />
电梯从0楼升到13楼，绳索滚动的声音越来越大，慕留瞧着她，沉声问道：“你恨我，是吗？”<br />
杨枝面无表情，“让你捎个东西就是恨你？”<br />
“我说的不是这个。”<br />
“慕留，我和你几年没见了？八/九年没见过的人，我没功夫恨。”<br />
这句话不知道是触动了慕留的哪根神经，杨枝话音一落，他一下子失魂落魄，眼底没了生气。<br />
电梯门开了。<br />
慕留最后问了一句：“杨枝，我为什么来巴黎？”<br />
杨枝对答如流：“开会。”<br />
“几几年了，什么会不能在线上开？”<br />
慕留把礼物从那只手里抽出来，进了电梯。<br />
杨枝朝反方向转身，关上了大门。<br />
第38章 038<br />
慕留顺利地回到了波士顿的家。<br />
进家门的时候是下午, 程唯不在，慕留把行李箱腾空，衣服放进洗衣机, 最后才把杨枝的礼物袋拿出来，放在了茶几上。<br />
他对着纸袋瞧了几秒，手指一勾, 把礼物带进了自己的卧室。<br />
慕留洗了个澡, 他在飞机上就没怎么睡, 还生着气，现在已经很累了，可他还是打开了电脑看起了资料。<br />
慕留和周航逸明天要见一个投资人, 项目是周航逸在读博之余搞的个人项目, 慕留只是帮着做了一些技术工作，本来不需要一起去, 但是周航逸担心自己英语不好, 而且慕留也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还是强行把他拉上了, 诱饵是股份，如果谈成的话。<br />
慕留在卧室里看了两个多小时的电脑，双眼发酸, 疲惫地靠在了椅子上。<br />
视线汇集在一处——桌子上的小礼品袋。<br />
不知道她给程唯买了什么东西, 拎上去很轻，说不定是她临时拿出来充数的，说不定只是一块不值钱的巧克力。<br />
大门一响，屋外有了脚步声。<br />
慕留抿了下唇, 拿着纸袋出去了。<br />
程唯站在冰箱前放东西，慕留只能看见他的两条腿, 脚边放着一个购物袋。<br />
慕留寒暄道：“今天是去公司了吗？”<br />
程唯往旁边迈了一步，笑了笑，“你回来了leo，我还以为你要凌晨才能到家。”<br />
“三点多回来的，”慕留把东西交出去，“这是杨枝给你的生日礼物。”<br />
又往岛台上一扫，“我给你带了一点纪念品。”<br />
“谢谢，”程唯关上冰箱，抱歉地说道，“麻烦你了leo，让你带过来带过去的。”<br />
“没事，举手之劳。”
杨枝不太懂，“午饭吗？挺好的。”<br />
“那就行，leo做饭我放心，上上个月，他请他那个高中好朋友来家里吃饭，我觉得你肯定喜欢。”<br />
杨枝视线凝固，坐到了床上。<br />
她好像明白了。<br />
程唯的声音还在继续，“宝宝，我知道你这两天因为我找房的事不太高兴，所以拜托了leo给你做顿饭，希望你高兴一点，消消气。”<br />
杨枝的眼睛一遍又一遍地描摹地板上的不规则纹路，没有说话。<br />
“leo走了吗？”<br />
“还没有，快走了。”<br />
“你在哪里？”<br />
“在卧室。”<br />
“好，”程唯压低了声音，“我刚知道，leo之前卖了个app，卖了一百多万美刀，怪不得没心思找对象，挣钱就够快乐了。”<br />
“那你怎么知道的？”<br />
“听一个朋友说的，好像他又要卖一个什么东西。”<br />
“哦，”杨枝问道，“他来做饭，你答应他什么？”<br />
“他今天本来要去瑞士嘛，我把机票钱和酒店钱给他了，买东西的钱我也报销。”<br />
“那他好像也没捞着什么好处。”<br />
程唯轻笑道：“哪这么容易，他还有别的要求呢。”<br />
“是什么？”<br />
“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秘密，不能告诉你，反正你男朋友不容易着呢。”<br />
杨枝沉默了好久。<br />
“好，我不生你的气了。”她最后说。<br />
杨枝回到厨房的时候，餐桌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慕留又套上了围裙，站在水池前面洗碗。<br />
杨枝莞尔道：“饭很好吃，程唯让我谢谢你，他说等你回去，他请你吃饭。”<br />
水流哗哗响，慕留低着头给碟子冲水，“不用谢。”<br />
啪，杨枝走上前，关掉了水龙头，房间忽然没了声响，连呼吸都听得见，一道深，一道浅。<br />
“他只托你做饭，你不用洗碗，”杨枝还是笑，“你走吧。”<br />
慕留转过了头，似乎要对她说很多，可他只说了一句：“好。”<br />
慕留来的时候大包小包，走的时候两手空空。<br />
楼道很安静，他一个人站在电梯前，按下了按键。<br />
咔嚓。<br />
右边的大门响了。<br />
慕留抬起了头。<br />
杨枝从里面走出来，停到了他面前，手上拎着一个精致的纸袋。<br />
她笑得客气，“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br />
慕留的眼睛在她手上掠了一下，“什么事？”<br />
杨枝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他，“程唯下个月过生日，我肯定不在，这是我送程唯的礼物，可以麻烦你把它带回去吗？”<br />
慕留没有接。<br />
杨枝没有收回手。<br />
电梯从0楼升到13楼，绳索滚动的声音越来越大，慕留瞧着她，沉声问道：“你恨我，是吗？”<br />
杨枝面无表情，“让你捎个东西就是恨你？”<br />
“我说的不是这个。”<br />
“慕留，我和你几年没见了？八/九年没见过的人，我没功夫恨。”<br />
这句话不知道是触动了慕留的哪根神经，杨枝话音一落，他一下子失魂落魄，眼底没了生气。<br />
电梯门开了。<br />
慕留最后问了一句：“杨枝，我为什么来巴黎？”<br />
杨枝对答如流：“开会。”<br />
“几几年了，什么会不能在线上开？”<br />
慕留把礼物从那只手里抽出来，进了电梯。<br />
杨枝朝反方向转身，关上了大门。<br />
第38章 038<br />
慕留顺利地回到了波士顿的家。<br />
进家门的时候是下午, 程唯不在，慕留把行李箱腾空，衣服放进洗衣机, 最后才把杨枝的礼物袋拿出来，放在了茶几上。<br />
他对着纸袋瞧了几秒，手指一勾, 把礼物带进了自己的卧室。<br />
慕留洗了个澡, 他在飞机上就没怎么睡, 还生着气，现在已经很累了，可他还是打开了电脑看起了资料。<br />
慕留和周航逸明天要见一个投资人, 项目是周航逸在读博之余搞的个人项目, 慕留只是帮着做了一些技术工作，本来不需要一起去, 但是周航逸担心自己英语不好, 而且慕留也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还是强行把他拉上了, 诱饵是股份，如果谈成的话。<br />
慕留在卧室里看了两个多小时的电脑，双眼发酸, 疲惫地靠在了椅子上。<br />
视线汇集在一处——桌子上的小礼品袋。<br />
不知道她给程唯买了什么东西, 拎上去很轻，说不定是她临时拿出来充数的，说不定只是一块不值钱的巧克力。<br />
大门一响，屋外有了脚步声。<br />
慕留抿了下唇, 拿着纸袋出去了。<br />
程唯站在冰箱前放东西，慕留只能看见他的两条腿, 脚边放着一个购物袋。<br />
慕留寒暄道：“今天是去公司了吗？”<br />
程唯往旁边迈了一步，笑了笑，“你回来了leo，我还以为你要凌晨才能到家。”<br />
“三点多回来的，”慕留把东西交出去，“这是杨枝给你的生日礼物。”<br />
又往岛台上一扫，“我给你带了一点纪念品。”<br />
“谢谢，”程唯关上冰箱，抱歉地说道，“麻烦你了leo，让你带过来带过去的。”<br />
“没事，举手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