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兴的像个屁孩子。有时候周凯不懂他，也不想像揣摩女孩心思似的去猜测余洋，他知道他喜欢什么就给他什么的道理，投其所好，说穿了也就是这么简单的把戏。<br/><br/> 大年夜当晚，比想象中的更加忙碌。<br/><br/> 三楼最大的包间是在德中资企业协会（cea）预定的六桌，二楼小包间里也有一桌极其重要的客人，大堂零点客人络绎不绝。<br/><br/> 周凯没有想到的是，经常光顾餐厅的一对德国老夫妻也会在这一天前来用餐。这对年过七十的夫妻是餐厅的熟客，尤其喜欢吃广式点心和北京烤鸭，每个月总要光顾那么一两次。<br/><br/> 被通知上楼片17号桌的北京鸭，周凯正了正厨师帽，戴上专用手套，还没有走到桌前，就看到两位老人面对面坐在桌前。<br/><br/> 负责17号桌的余洋只好做起了临时翻译：“太好了，您回来了。两个星期前，我和我太太过来就餐，也点了一只北京烤鸭，没想到却没有见到您，他们说您回国度假了。听说今天的中国人的新年，我们也想来感受一下这种独特的气氛。”<br/><br/> 周凯礼貌地笑笑：“是的，我这周才刚刚回来。”<br/><br/> 见他起刀之后，老人便不再多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周凯对片鸭子已经熟到不能再熟，按照鸭子大小上的差异，半边的皮肉各片多少刀都一清二楚。<br/><br/> 结束的时候，老太太如同往常一样，把小费特意塞到周凯左袖的口袋中。<br/><br/> 这是德国人就餐时表达自己满意程度的最大标尺，大多人会把厨师服务的小费结算在最后的总单中，但这对夫妻却每次坚持给周凯一份。<br/><br/> 说过谢谢之后，周凯忙着上二楼的包间，临走前也不忘让余洋带问老人“新年快乐”。<br/><br/> 从环绕式的楼梯上到二楼的时候，看到正从小包间端着菜出来的马旭阳。<br/><br/> “餐盘为什么都是冷的？”<br/><br/> 周凯伸手，刚刚出锅的牛油果鲜带还热气腾腾，可是餐盘的确是冷的。<br/><br/> 他还来不及问二楼为什么这么快叫走菜，马旭阳就开始抱怨：“我说过这桌客人很重要，是曹总请客吧？怎么还给我出岔子？算了算了，你先进去吧，烤鸭已经推进去了！”<br/><br/> 听说包间里在座的几乎都是国内机关政府考察团的人物，其中还不乏重要角色。因此拟菜单的时候关丽颖也特意叮嘱：都是曹总的重要客人，几乎都是南方人，要周凯拟一个高档次的菜单，尽量贴合客人的喜好和口味。<br/><br/> 周凯走进去粗粗扫了一眼心里就有了个大概，果然一个个都是四五十岁的老领导风范。除了特色的北京烤鸭，还特意选取了高档食材，准备了迷你佛跳墙、清蒸龙脷鱼等菜肴。<br/><br/> 片完鸭子的时候，其中一个中等体型的男人还特意站起来，同周凯打招呼。这种场面在国内酒店也见过不少，这些做领导的，见到厨师长上来，无非就是问几句辛苦了，再夸赞一下菜色这几招寒暄。还好，没有对刚才的冷盘子多说什么。<br/><br/> “为什么不打电话通知我？”周凯摘下手套，走到炉灶上。<br/><br/> 每逢最重要的宴席，肯定是头炉的厨师炒。也就是说，这一整桌的菜色应该全部又周凯负责。<br/><br/> 祝云翔满头是汗，“马鸟催了两个电话叫走菜，说就算大堂的零点暂时停下，也不能让楼上等。”<br/><br/> “还有，盘子为什么没用热好的？”<br/><br/> 他知道忙起来的时候，负责打盒的一定是学生工。被问到的学生工支支吾吾，以为自己的错误让周凯生了气，连忙道歉：“对不起周厨，我、我下次我会注意的！”<br/><br/> 周凯捉起手勺开始热锅，转头在后面的任务栏上看单子：“走了几道？”<br/><br/> “就上了两个。”祝云翔从另一边取下大堂的单子，也开始忙碌起来。<br/><br/> 周凯并没有生气，他只是公事公办。<br/><br/> 他当然能体谅，这里原本就缺少人少，忙中出错在所难免。他不在，老祝一个人顾及不到那么<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多，他也不怪老祝擅自走菜，毕竟同门那么久，他或许比老祝自己还太了解他炒菜的水准。<br/><br/> 只是这厨房是他从学徒开始，十几年里待的最久的地方。周凯虽然平时糊涂，却容不得这里有一点瑕疵，所以才每次拼命要做最好。他知道，老祝也一定和他一样。<br/><br/> 第二十七章<br/><br/> 整个餐厅在歇业后去老城吃饭喝酒，算是大家一起过年。明天午市休市，刚好给了大家一个不醉不归的大好机会。<br/><br/> 普通餐厅到了晚上这个点，差不多都开始准备闭门谢客了，所以特意在热闹的老城里选了一家酒吧，喝些小酒，吃些简餐。关丽颖举杯向大家致谢，感谢每个人过去一年里的努力，在座的每个人端起大大的啤酒杯或是鸡尾酒杯，在动感十足的酒吧共度中国传统的新年节日，不知道是谁才想出这样怪异的点子来。<br/><br/> 周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老了，对于这样的环境，他虽已经不再像初来乍到时那样陌生，但徒然而生的抗拒感，让自己这个异乡人始终无法与这个环境融合。大概是他迂腐，总觉得春节就该大家坐在一桌上，吃点凉菜热菜，再佐几口好酒，仿佛只有这样，才是真真切切的过节。<br/><br/> 桌上堆满了各种食物和酒精。晚上11点半过后的happyhour，所有大杯鸡尾酒开始半价。大概是之前的啤酒没喝过瘾，余洋又给自己要了两杯鸡尾酒，一起打工的几个学生怪笑着说他看起来是一副乖学生模样，原来还挺能能喝。<br/><br/> 周凯祝云翔等人看着自己读不懂的酒水单，不是自己胡乱叫一个，就是让身边的学生工帮忙推荐。<br/><br/> “喂，帮我点一个。”周凯一手撑着脑袋，直直地看着余洋。<br/><br/> 那人没看酒水单，就帮周凯要了一个和自己一样的。<br/><br/> “是什么？”故意用手肘撞了撞他，歪着头看他的样子……有点像是调情。<br/><br/> 余洋却没什么搭理的意思，“你喝了不就知道了。”<br/><br/> 12点多，关丽颖因为家里还有孩子，所以就提前回家了。几个同住杜伊斯堡的学生因为第二天还有事，也陆续离开。余洋跟他们摆摆手道别，一点回家的意思都没有。<br/><br/> “小余，看不出来酒量可以啊！”祝云翔笑着调侃。<br/><br/> 余洋嘿嘿笑了两声，“我妈也特别能喝，酒量随我妈！”<br/><br/> “别现在吹牛皮，到时候喝得爬不起来！”嘲笑的话，周凯说出来没多久就后悔了。<br/><br/> 在厕所找到去解手好久的余洋，看他正在洗脸池下不停地洗脸。<br/><br/> 原本是担心他是不是喝得多了难受，周凯站在他身后，看到他迟迟不抬起来的脸和那副微微颤抖的肩膀，这才意识到不对劲。<br/><br/> 那双肩膀感觉到周凯的手，立马一僵，随后又像失了力气似的，整个人差点滑下去。<br/><br/> 被掰过来的脸上满是水痕，额头前的刘海也全湿了。<br/><br/> “你什么情况？”<br/><br/> “……没，就是喝得我有点难受……”<br/><br/> “谁让你死命喝了！？”<br/><br/> 裤袋里谁的手机不识趣地震动着，持续不断，像是电话。<br/><br/> 伸手去 m-o 余洋裤袋的手却被这个“醉汉”死命按住了。这个看起来醉了的人，手上用力的牙齿都要紧了，两眼通红通红。<br/><br/>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了好久，直到口袋中的震动停下来。<br/><br/> 余洋不知道想起什么，嘴角<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