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少而求精，知不知道？”<br/><br/> “那你以前炒大锅菜都是乱来的哦？”<br/><br/> “你懂个鸟！”周凯揉了一把自己后脑勺站起来，“吃完了洗碗去。”<br/><br/> “不行不行，”余洋放下碗就往沙发上躺，“今天可累死我了，洗不动了……”<br/><br/> “赶紧起来，别特么装死！”周凯伸腿在他腿肚上提了提，余洋哼了两声，不肯挪动半寸。<br/><br/> 知道他最近学校里忙，有时周凯晚上一觉睡醒看到他还亮着台灯看书也是常有的事，真弄不懂在德国读个大学怎么能累成这副狗样？<br/><br/> 其他余洋挺担心周凯的，担心他一下子闲赋在家太闷，又揣测他会不会还在为餐厅的事而介怀。毕竟余洋能理解，一下子让他不再炒菜对一个厨师意味着什么，而周凯之所以没有马上安排回国，而是选择签证签到哪天就留到哪天，也都是因为自己。<br/><br/> 几天前，余洋晚上打工回来，看到周凯在厨房自己磨菜刀，那股认真劲仿佛真的投注了无穷的热情。<br/><br/> 他心里一动，说：“周凯，我饿了。”<br/><br/> 男人惊讶地回过头：“你在餐厅没吃晚饭啊？”<br/><br/> “吃了，不好吃，没吃饱，”余洋靠在厨房灶台边冲他笑，“给我做点什么吧。”<br/><br/> 周凯一边开着有色玩笑说他怎么永远都喂不饱，一边还是很开心地去开冰箱。<br/><br/> 躺在沙发上的人闭着眼哼了两下后就没声音了，再这么下去估计能直接睡过去。周凯坐过去，把那个的脑袋抬起来，让余洋刚好能舒服地躺在自己腿上。<br/><br/> 平缓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屋子里那么清晰，周凯低头就能看到他的眼睛乖顺地闭着，眼窝下因为几天的熬夜看书显出一层眼袋。<br/><br/> “周末陪我去书店逛逛。”<br/><br/> “……嗯？”余洋睡得有点迷糊，没睁眼。<br/><br/> “想找本好一点的西式菜谱，一样闲着，好好学学。”这也是自己当初选择来这里的主要原因。<br/><br/> “嗯……”<br/><br/> 余洋大概是真的倦了，只侧身挪了挪，面朝周凯的身体睡了。<br/><br/> 两个人就这样坐在沙发上，眯着眼休息了不知多久，余洋只记得睡得迷糊的时候被周凯轻轻拍醒，然后不情愿地顶着一头睡乱的头发去刷牙冲澡，接着回到床上继续酣睡。<br/><br/> 好在第二天上午没课，一个懒觉睡醒，身边的人已经起来了。<br/><br/> 周凯和每一天早上一样，光着上身在厨房的窗边抽烟。<br/><br/> 余洋抓着头发蹙眉，走进卫生间前不忘对厨房里的人喊了一句：“……又一早抽烟，小心阳痿你！”<br/><br/> “去你的，诅咒别人的时候能别捎上自己行么？”<br/><br/> “……”<br/><br/> 懒得理他话中有话的调侃，余洋把脸凑在水柱下冲了一把，清醒不少。<br/><br/> 厨房里不久就传出煎鸡蛋的声音，油锅噼里啪啦的声音听久了原来也挺动听。昨晚装着残羹剩渣的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洗干净了，整整齐齐地放在架子里沥着水。<br/><br/> 平时起床时段总是余洋脾气最坏的时候，但今天却好像有哪里不一样。<br/><br/> 心里无缘的高兴像是开了花，美滋滋地过去抱着男人亲了一口，“表现不错，赏你的！”<br/><br/> 周凯对他的反常也楞了三秒钟，随即端了鸡蛋和牛奶到餐桌上，“……别给我找事儿，一会儿还想不想上课去了！？”<br/><br/> 余洋听了不怒反笑，晃着脑袋坐下来吃早饭。<br/><br/> 第五十四章<br/><br/> 前几天和余洋在书店淘到一本足足600页的全彩页菜谱，里面从例汤到前菜到主菜，分门别类介绍了各国最具代表 xi_ng 的美食菜肴以及详细的制作方法。<br/><br/> 母亲来电话的电话的时候，他正对着菜谱做匈牙利炖牛肉汤。这道汤是他和余洋以往下馆子点地最多的，他说想学着做一次正宗的，余洋就隔天替他把全德语的菜谱译成了中文。<br/><br/> 周<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凯歪着头夹着电话，搅了搅热锅里炖着的牛肉，把火关小听电话那头问他怎么寄了这么几大箱东西回来也不说一声。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合同正式结束的事还没有和母亲说，女人大概是今天收到了自己的行李。<br/><br/> “是要回来了吗？”<br/><br/> “……再过一阵子吧，”周凯退后几步靠在厨房的操作台边，“想我了吗？”<br/><br/> 女人早就习惯了这样说话的周凯，只是没开口说自己这阵子晚上睡得尤其不安心，今天又忽然收到德国寄回的行李，所以才特意打来电话。听到他一切都好，终于也稍稍放下心来。<br/><br/> 自己的签证到这个夏天就将失效，没有餐厅的合同和最近三个月的工资证明根本没有办法再去外管局申请续签。周凯暂时还没有和母亲提夏天回国，因为他还在做最后的尝试。<br/><br/> 这两天里，他先后跑了好几家杜伊斯堡的中餐厅，但都因为厨房不缺师傅而被拒绝了。杜伊斯堡的大多中餐厅做得都还不够成熟，外加城市小，即便是生意再好，做的大多也是小本生意，盘一个不大的店面，雇1-2名厨师，很少有再招人手的需求。<br/><br/> 不单单是杜伊斯堡，他甚至特意去科隆找过机会。<br/><br/> 那里有一家名声相当不错的中餐厅，规模不小，在杜塞甚至有一家分店，但厨房也已经饱和。<br/><br/> 老板看了看周凯，有些不客气地问：“不过我们这里服务员倒是缺的，你考虑么？”<br/><br/> 心脏一下子好像被狠狠砸了一拳，还没来得及发怒就又被问到：“哦对了，你德语讲得怎么样？”<br/><br/> “……”<br/><br/> 现在开始可惜自己开口说不了德语，连当个服务生的机会都没有。<br/><br/> 附近的城市里最后只剩下杜塞。<br/><br/> 周凯一直不愿意回杜塞的原因是这里的一切他都太熟悉了，他甚至能报出一些餐厅的厨师的名字。这里中餐厅虽说不少，但彼此各自对对方都了若指掌。同为中国人的亲切和作为竞争对手的敌对，人与人之间的羁绊就是这样微妙。他认得别人，别人就也认得他。<br/><br/> 这天下午，周凯来到杜塞火车站附近的一家中餐厅，以前他还曾来这里吃过饭。这里的老板是一对中年夫妻，广东一带人士，餐厅做的菜色也偏广式，口味却是不错，周凯有一阵子常来，老板还曾开玩笑说多亏他照顾生意，餐厅虽然赚得不多，却不至于亏本。<br/><br/> 老板见到他有点意外，但当得知他的来意之后就更惊讶了。<br/><br/> “是听说过你那边的合同到期了，还以为你回国去了，没想到……”<br/><br/> 两人一起走向餐厅二楼的内间，看得出来平时他们就住在楼上，门后就是一室一厅两间简单的房间。<br/><br/> 周凯笑笑，给男人发了一支烟，“没那么快，想再在这边待一阵子，再多学习学习嘛。”<br/><br/> “但至于你说的……”看到周凯替他打了打火机，男人赶紧凑上烟头，吸了一口后为难地说：“你也知道，我们这儿地方本来就小，就算真的忙起来，我老婆去厨房搭把手，加上两个师傅，真的绰绰有余了。”<br/><br/> 周凯也低头抽烟，从男人的角度看，他的嘴角有点弯着，有点像苦笑。<br/><br/> “我理解，我也不想勉强你。不过我回到杜塞，可是第一家就到你这儿来了，说老实话，我只是缺一份合同而已，我短期之内还是想留在这儿。”<br/><br/> 男人会意地笑笑，“真看得起我这儿，就可惜可能<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