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虽然我知道你是情人眼里出西施。”<br/><br/> 贺千秋：“没有，捧着玩。”<br/><br/> 齐砚：“……”<br/><br/> 在观众们面前，新版的秦桧显得内敛了许多，大多数激越的唱段都改了风格。<br/><br/> 尤其那段脍炙人口的开场独唱，原本齐砚唱得沉重异常，感情浓烈，像一只手从地下深处来，拽住人心脏往下扯。现在却唱得平静低缓，委婉动人。<br/><br/> 直到“靖康耻，不敢望临安”这一句时，带出压抑的颤音，让人猝不及防，猛被戳一下似的，连灵魂深处都疼痛起来。<br/><br/> 那种悲痛至深处反趋于平淡的情绪，被齐砚把握得很好。<br/><br/> 最后反响自然是毁誉参半，有人喜欢有人不满，双方又展开三百轮舌战，反倒顺带提升了唱片销量。<br/><br/> 应天涯写了齐砚演唱会的策划书，列了预算，第一次演唱会只在本地开，连开三场。<br/><br/> 场地可以借应天涯工作室名下的白玉兰剧场，应天涯表示免费提供，也顺带给剧场拉拉人气，双赢。<br/><br/> 白玉兰剧场只有一千六百个座位，这么看这场演唱会算是小型的，有点投石问路的 xi_ng 质。<br/><br/> 齐砚觉得公司太过小心了，不过杨眉说如果反响好就立刻扩大规模，齐砚这才乖乖配合，挑歌，排练，编舞，努力训练。<br/><br/> 快过年的时候，他结束了训练回家，刚坐上车时，负责开车的李四突然说：“有人跟踪。”<br/><br/> 齐砚愣了愣，这种异常状况真是很久没出现了，竟然让人有些激动。激动完立刻觉得自己真是没救了，他尴尬 m-o m-o 鼻子，“哪儿？”<br/><br/> 李四掏出面小圆镜，调转角度让他看。齐砚凑过去看镜子，发现某根水泥柱子后面站着个大叔，时不时畏畏缩缩地探出头来张望。<br/><br/> 齐砚看一眼，再看一眼，李四要收镜子，他急忙拉住，“等等。”<br/><br/> 两个保镖跟助理都察觉了异常，不过都很知趣，没有追问。<br/><br/> 齐砚又仔细盯着镜子里看了一会儿，这才松开手，“行了，别管他，开车吧。”<br/><br/> 他整个人情绪都有些消沉，罗一平问时，他只说是排练累了。<br/><br/> 然后闭上眼睛靠着车座，召唤久违的客服。<br/><br/> 客服依旧是冷冰冰的金属音，当初让齐砚怦然心动的那种嗓音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什么事？”<br/><br/> 他想那是幻觉吧，然后突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br/><br/> “呃……上次谢谢你帮忙。”<br/><br/> “职责所在罢了。”客服说，“我们不应该闲聊，说吧什么事？”<br/><br/> 齐砚就是想闲聊而已，被客服这么问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的态度实在是太散漫了，不禁有些惭愧。“就是、就是想谢谢你，客服先生。没事了。”<br/><br/> 客服很果断地切断了通讯，齐砚几乎感受到他的迫不及待，这种被拒绝的滋味真是不好受。<br/><br/> 他又扫了下任务栏，看见孤零零的一个留在面板上。<br/><br/> 主线任务（十一）：进程<br/><br/> 内容描述：取得资格证明，在相关领域获得最高奖奖杯。<br/><br/> 娱乐圈的奖项说多不多，具有含金量的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说少却也不少，只要花钱各种名目的奖杯都能得到。不过这个任务看起来，要求的自然是含金量最高的那几个奖项。<br/><br/> 齐砚已经破坏了一个潘多拉盒，剩余的一个据说进化出了自己会发 sh_e 小探测器的能力，那么现在就是一场时间竞赛。<br/><br/> 是他先搞定任务呢，还是那玩意先储满能量，招来天灾？<br/><br/> 得到最高奖这种事真心不是那么容易的。<br/><br/> 齐砚又叹口气，忧愁得差点把刚才的跟踪事件都忘记了。<br/><br/> 回去以后他照例跑楼上待着，贺千秋难得回来得早，进屋就看见黑暗里一条人影 yi-n 森森蹲在落地窗跟前，失落得像只失去了骨头的流浪狗。<br/><br/><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 贺千秋脱下外衣挂衣帽间里，就听见齐砚拨了下琴弦，忧忧伤伤地唱鲁冰花。<br/><br/> “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想妈妈；天上的眼睛眨呀眨，闪闪的泪光鲁冰花……”<br/><br/> 贺千秋手停了停，接着松开领带，换下衬衣。好吧这是想妈妈了？恋人心思太单纯了稍微缺少点挑战 xi_ng 啊。<br/><br/> 齐砚有一搭没一搭地唱着，直到后背落入一个温暖怀抱里，被恋人环绕腰身，沉沉的、悦耳的醇厚嗓音在头顶响起，“想妈妈了？”<br/><br/> 齐砚放下吉他动了动，发现腿蹲得发麻，只好慢悠悠倾斜身体靠着贺千秋，一边抽气一边努力伸腿，然后把脑袋埋在贺千秋怀里，“我今天看见爸爸了。”<br/><br/> 这么开口的时候，眼泪突然涌了出来。<br/><br/> 齐砚被自己的反应弄得有些怔然，原本的长篇大论刹那间消散得无影无踪。<br/><br/> 贺千秋轻轻抚 m-o 他后背，陪他一起看窗外夜空稀疏的星子和一弯月牙，等他继续开口。<br/><br/> 后背的和暖抚 m-o 太过舒适，像热流渗透后背，填补内心伤痕，齐砚终于吸了吸鼻子，继续说：“他老了……”<br/><br/> 其实对那个男人的记忆已经模糊了，长什么样，有多高，胖还是瘦， xi_ng 格怎么样？全都不记得了。<br/><br/> 可是那个大叔站在水泥柱后头，那么小心翼翼，胆战心惊，穿着半旧不新的夹克，花白的头发跟胡子毫无光泽，乱糟糟一片。腰身佝偻，像是不堪生活重负。<br/><br/> 齐砚就突然认出了他，百分百地确认。<br/><br/> 这个男人有什么资格，在抛弃妻子儿子十多年以后，再重新出现在他面前？<br/><br/> “你原谅他了吗？”<br/><br/> 贺千秋问完，就看见恋人毛茸茸脑袋在自己怀里拱来拱去，应该是在摇头。<br/><br/> “他不是个好爸爸。我很小的时候，不记得几岁了，就记得跟爸爸上街，在街边的一家商店里看见卖玩具小汽车。我玩具很少，就特别想要，爸爸说钱没带够，带我回去拿，他以前就用这招骗过我，要是走了我就找不到这家店了。所以我坚定站在人家店门口不走。然后他让我等着，他回去拿钱。我就一个人等着。”齐砚觉得委屈死了，眼泪哗哗地流，全染在贺千秋换上的polo衫衣襟上，“我等啊等啊等啊，站累了就坐地上，等了很久很久，又饿又渴，但是想到可以用有第一辆玩具小车了，就努力坚持等着。一直等到商店关门了他才出现，说来不及了，人家关门了，两手空空地带我回家。”<br/><br/> 贺千秋轻轻抚 m-o 他的脑袋，“嗯”了一声，“你爸爸离家很早，那时候你应该不超过五岁。”<br/><br/> 齐砚吸吸鼻子，突然笑了，“是啊，后来我才知道，他一直躲在街对面看着我，等我自己自己放弃。你说他那么大一个男人，费这么大劲骗个小孩子有出息吗！”<br/><br/> 贺千秋又嗯了一声，“那时候你哭了没？”<br/><br/> “没有……现在回头想想，那时候是难过得哭不出来了吧。”齐砚叹口气，默默擦掉眼睛周围的水，擦完了才发现贺千秋的衣服被他揉得皱巴巴的，不好意思地帮他抻了抻衣襟，象牙白的布<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