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贺千秋轻揉眉心斟酌词句，“……穷人不能理解富人的世界？”<br/><br/> 齐砚勃然大怒，一个箭步窜到贺千秋腿上坐着：“鄙视老子是穷人！老子好歹是身价接近八【此处重音】位数的大明星！你有多少钱？多到能鄙视我？”<br/><br/> 他问完了就后悔，抓了抓后脑试图站起来，“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br/><br/> 贺千秋继续圈着齐砚，让小伙子换个方向靠在怀里坐着，在平板里调出了财务经理发来的最近一份简报。<br/><br/> 齐砚瞪眼读简报，第一感受是报表好复杂，第二感受是数字好多眼花缭乱，等他掰着手指算出大致总数以后，立刻在贺千秋腿上化成了石像。<br/><br/> “小砚？”贺千秋捏他脸蛋，看见小歌手颤巍巍转头，留下了深沉而哀怨的一眼。<br/><br/> 紧接着齐砚默默爬下贺千秋的腿，悄无声息地走出书房。<br/><br/> 之后齐砚想开了，那个男人现在有自己的妻儿，自己的人生，已经和他没有什么瓜葛，和陌生人没什么区别。实在不行，就当作远房亲戚算了。<br/><br/> 清明节前两天的傍晚，齐砚如约拜访了齐国强的家。<br/><br/> 齐国强住在一个很有些年头的居民小区里，小区外的路旁种满了梧桐树，春末时节，巴掌形的毛茸茸绿叶正茁壮成长。<br/><br/> 除此之外，小区环境则乏善可陈，一墙之隔外是小吃街，整天吵吵嚷嚷，车水马龙，并不利于中学生安心念书。<br/><br/> 罗一平将车停在小吃街外头，发现根本不进去，齐砚就提前下车。<br/><br/> 他没让罗一平跟着，一个人提着礼物进屋，发现这屋子乱得让人心颤。灯光昏暗，满屋子塞满了东西，陈旧的柜子、纸箱、各式各样的罐头瓶、几大捆免费杂志之类杂物充斥在屋子里，几乎没地方能下脚。<br/><br/> 两室一厅，不足50平米的房子住着两个成年人和两个高中生，空气里仿佛散发着腐败的酸臭味。<br/><br/> 齐国强再婚的对象是个黑瘦的中年妇女，依稀还看得出年轻时的美貌。眼睛大瞳孔黑，睫毛浓长，被黑而夸张的眼线，瘦削的颧骨，黯淡的肤色，是个历尽了风霜的精明女人。头发很浓密，却已经稀稀落落有了白发，整齐地挽成了发髻。<br/><br/> 女人姓马，有个十分大众的名字叫马春丽，见齐砚来了就堆起满脸菊花褶子的笑容招呼他坐下。<br/><br/> 齐砚也装出特别有礼貌的样子，乖巧地叫了声阿姨好，将礼品篮送上。<br/><br/> 马春丽的视线落在礼品篮上，脸就僵了僵，随即重新满脸堆笑，随手将篮子放在茶几上，“来就来了，带什么礼物这么破费。”<br/><br/> 齐砚有点 m-o 不着头脑，但还是配合她坐下，笑着说：“应该的。我是来……”<br/><br/> 马春丽已经抢先一步截了他话头，“家里简陋，让你见笑了。你爸就要回来了，他啊，这些年真是不容易……”<br/><br/> 女人掌控了主动权，就开始大吐苦水，说着说着，声音哽咽起来，拿餐巾纸擦眼角，带下来一点黑色的眼线膏，又笑了起来，“你看我，真是的，说这些干什么。小砚，你别往心里去，你弟弟妹妹还在学校，他们学校有校庆活动，天天排练到八九点，要不你多坐会儿，他们也想见见大哥呢。”<br/><br/> 齐砚半分钟都坐不住，好在这时候门锁响，齐国强开门进来了。<br/><br/> 他急忙站起身来，“爸你回来了！阿姨，下次有机会我一定见，今晚还有工作，我就是抽空给爸爸送机票来的。我清明要赶通告，拍完直接去机场。就麻烦爸爸自己先去太平县等我，那边的住宿都安排好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给妈妈扫墓。”<br/><br/> 齐国强看一眼妻子，唯唯诺诺地点头，又说：“小砚你难得来一趟，再坐会儿吧，吃了晚饭再走。”<br/><br/> 马春丽也热情得过头，试图把他按回沙发，“是呀是呀，小砚吃了晚饭再走吧。”<br/><br/> 齐砚不动声色避开女人的手，走到齐国强面前，从休闲西装内侧袋里取出装着机票的信封塞他手里<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然后说：“爸我先走了。”<br/><br/> 齐国强迟疑了一下，频频点着头，“哎，哎，路上小心。”<br/><br/> 齐砚不再给那女人机会，告别后就直接打开门出去了。<br/><br/> 他关上门，稍微站了一会儿。<br/><br/> 陈旧的木门隔音不怎么好，很快从里面传来了争执声，那女人嗓音尖锐刺耳，“你那儿子算什么东西，自己吃香的喝辣的，就给你送这么点寒酸东西，你看看你看看，连两支破笔也好意思放进来，他还有良心吗？啊，他心里有你这个爸爸吗？”<br/><br/> 齐砚叫助理去准备的礼品篮，有健脑助生长的营养品、两盒血燕，一瓶参茸酒，另外一些水果干、坚果什么的。考虑到孩子念高中，罗一平又塞了两支赞助商送的写乐笔，虽然是送的，但市价差不多也有一支五六百。是齐砚随手给罗一平的。<br/><br/> 齐砚本来还不爽罗一平这么做，他当初念书用的钢笔是孤儿院统一配发的，平均价格不超过五元。<br/><br/> 但罗一平说，两个孩子也不容易，你既然给我了，那就当我送给他们的，以后好好念书，别学他们爸爸。<br/><br/> 齐砚当时还在心里吐槽，我是救世主也就算了，你当什么圣母啊？<br/><br/> 如今看来，罗一平一片好心还真是浪费了。<br/><br/> 见齐砚上了车，罗一平边倒车边兴冲冲问：“怎么样？”<br/><br/> 齐砚笑笑，“那俩孩子在学校参加社团活动，不过爸爸和阿姨都很高兴，说谢谢你了。”<br/><br/> 罗一平也很高兴，一边将车开上了主干道一边絮絮叨叨，“……有家人也不错，过年也热闹点，贺老师欺负你的时候有人给你撑腰了。”<br/><br/> 齐砚应付地回应，百无聊赖撑着脑袋朝窗外看，路灯璀璨，车水马龙，他的车排在车流里慢悠悠地前进。<br/><br/> 到小区门口时，一辆鲜红夺目的跑车迎面开来，路灯照得车身光亮璀璨，像一颗硕大的红宝石。车身线条精细流畅，外形眼熟。<br/><br/> 齐砚突然想起来，那车跟贺千秋买下那辆外形是一样的。<br/><br/> 他正好奇车主是谁，就见那车从一旁擦肩开过，车窗摇下来，露出一张书卷气极浓的秀气青年的脸。<br/><br/> 高材生肖磊文质彬彬地笑了笑，和他打招呼，“回来了，小砚？”<br/><br/> 齐砚也点点头，“要走了，小磊？”<br/><br/> 两个人友善地笑了笑，一个进，一个出，分道扬镳。<br/><br/> “咦，肖磊那车挺眼熟呀。”罗一平心直口快，说完就从后视镜里看见齐砚黑了脸，立刻知趣地闭上嘴。<br/><br/> 第七十二章齐砚挨揍了<br/><br/> 齐砚抱着一摞文件，站在一条以白蓝两色为主基调的走廊上发呆。<br/><br/> 走廊前方，能看见金碧辉煌的大厅，天花板悬吊近两米高的施华洛世奇水晶灯璀璨夺目，映照得一切都奢华闪耀。<br/><br/> 喧嚣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一群人蜂拥穿过齐砚身边，朝大厅方向跑去。厚厚的波斯地毯吸音效果极佳，就算人群拥挤而烦乱，也照样显得十分安静。<br/><br/> 有人在齐砚肩膀上推了一下，“还愣着干什么，贺总马上就到了！”<br/><br/> 贺总？<br/><br/> 齐砚这<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