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p> “无论角度还是时机，都很微妙。”<br />
宋季露出一个欣慰的笑。<br />
“哎哟哟，看来还不是个小傻蛋。”说着，他伸手去捞侄孙的脑袋，半路却被妖劫住，丢了回去。<br />
央酒警告地瞪他。<br />
宋季瞪回去：“叔公的醋你也敢吃？”<br />
由于刚得到男朋友愿意尝试与他一起长寿的承诺，整只妖格外膨胀。央酒冷哼，毫不掩饰自己的独占欲：“别说两百年前的叔公，就算是亲生父亲来了，现在也不许碰！我的！”<br />
人类的心脏与骨血即将打上他的烙印，完完全全被他标记！谁来了，都是他的！<br />
岳父都敢硬怼。<br />
宋季为他比了个大拇指。<br />
宋疏抓一把薯片，堵住了妖的嘴。他无语地绕开央酒，到宋季的另一边坐下，继续交流。<br />
“我现在看看。”<br />
青年拿出手机，准备点开熟悉的直播软件——直播间、私信以及热门搜索显然是现在了解状况的最佳地点。刚打开，手机屏幕便被人遮住。<br />
“不用看了。”宋季拧眉，显然内容不太好。<br />
见宋疏确实放弃，他收回手，直言道：“蒋司悬的事情，我欠你一个人情。叔公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这件事要不要我帮你解决？”<br />
宋疏望向他：“我还不知道是谁做的。”<br />
“叮铃铃铃——”<br />
就在这时，手机忽然响起。<br />
他低头看了一眼，是陌生号码。现在情况特殊，犹豫了一下才接通，语气试探：“喂？”<br />
“怎么样，现在有没有兴趣合作了？”扩音器中响起女人轻松含笑的嗓音。<br />
宋疏稍一思索，想起这是谁了：“张姐？”<br />
张佳茗，斯上传媒的经纪人，前段时间曾来书店给宋疏递过橄榄枝。她轻笑着：“荣幸，能认出我。”<br />
“您找我有什么事？”<br />
“你知道的，我不是爱绕弯子的人，长话短说。”她秉持着一向的直接风格，顿了下确认对面没有异议，继续说下去，“网上这件事我帮你，以后在直播业务上，你优先考虑跟我合作，怎么样？”<br />
宋疏指尖抵在手机上，与旁边的宋季对视一眼，略有迟疑问：“张姐，我现在的状况您应该清楚吧？”<br />
“当然清楚。”<br />
身穿黑色小香风套装的女人站在高大的落地窗前，望着楼下的车水马龙，缓缓吐出烟气。她夹着细细的女士香烟，笑眯眯转身，对着手机说：“我为了利益，也不只是为了利益。”<br />
“还有什么？我这是一趟浑水。”手机中青年的嗓音稍有失真，反而显得更加温和了些。<br />
张佳茗侧身抖了抖指尖的烟灰。<br />
“还记得我提醒你的吗？”<br />
流量是一块饼，有人多了，必然有人会少。无论获得它的你态度如何，总有人更在乎，更想要。<br />
身处其中，防人之心不可无。<br />
宋疏点头：“记得。”<br />
这话让他忽然想起之前李听白的提醒，只是那些小动作，当时的他不在意罢了。<br />
张佳茗嗯了一声：“他们想要你的流量，却造不出宋疏第二，所以准备毁掉你后瓜分。”<br />
提到这里，女人不禁冷呵一声：“出手的是我以前的老东家，爱启传媒，常玩这种手段，以前还闹了些不愉快。与你合作，雪中送炭，既得了利益还出气，何乐不为？”<br />
“更何况这都什么时代了，还拿性取向说事，除了能引几个和他们臭味相投的恐同键盘侠跳脚以外，能有什么用？”<br />
“这一局，我们一定赢。”<br />
电话挂断。<br />
张佳茗说给他时间考虑。<br />
但话已经说到这个程度，难不成还能拒绝？宋疏两指扣着手机不断转动，垂眸思索。<br />
宋季看了一眼手机：“什么打算？”<br />
“找到证据，依法处理呗。”宋疏抬头道：“侮辱诽谤，寻衅滋事，不正当商业竞争，法典上有处理他们的方式，我不用多想……啧，你那是什么眼神？”<br />
“怜爱。”<br />
宋季眨眨眼睛道：“对单纯小傻蛋的怜爱。对面那个什么破公司以后得改信仰了，不该拜佛该拜你。”<br />
拐着弯说他圣母呗。<br />
宋疏不高兴地看他一眼。<br />
宋季抬手，搓搓他脑袋，长叹道：“你这种猫伸爪子的方式太温和，顶多让他们公司法律诉讼上多一条，扔出个不痛不痒的替罪羊而已。”<br />
“还是交给叔公吧，让刚刚那位联系我。至于你——”<br />
宋季笑眯眯道：“会演戏吗？”<br />
听到演戏两个字，脑袋里自动播放出各种事件直播卖惨的回应视频，宋疏眼睛微微睁大，实话实说：“有点难。”<br />
宋季猜出他在想什么，失声笑出来。<br />
“不是那个。”<br />
“毕竟在经受网暴和袭击，伤心抑郁，最近退网吧，也不要开店了。”他后撤身体，露出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央酒道，“让他带你出去散散心。”<br />
感受到宋疏的视线，央酒勉强从手机里抬起头。<br />
面对男朋友递来的询问视线，他收起手机，紧抿的薄唇松开，开心地弯起乌瞳：“出去玩？这次要不要去我家？”<br />
……<br />
目送二人离开，宋季拨通刚刚保存的手机号，熟悉的女声接通。<br />
“喂？”<br />
“你好张小姐，我是宋季。”</p>
宋季露出一个欣慰的笑。<br />
“哎哟哟，看来还不是个小傻蛋。”说着，他伸手去捞侄孙的脑袋，半路却被妖劫住，丢了回去。<br />
央酒警告地瞪他。<br />
宋季瞪回去：“叔公的醋你也敢吃？”<br />
由于刚得到男朋友愿意尝试与他一起长寿的承诺，整只妖格外膨胀。央酒冷哼，毫不掩饰自己的独占欲：“别说两百年前的叔公，就算是亲生父亲来了，现在也不许碰！我的！”<br />
人类的心脏与骨血即将打上他的烙印，完完全全被他标记！谁来了，都是他的！<br />
岳父都敢硬怼。<br />
宋季为他比了个大拇指。<br />
宋疏抓一把薯片，堵住了妖的嘴。他无语地绕开央酒，到宋季的另一边坐下，继续交流。<br />
“我现在看看。”<br />
青年拿出手机，准备点开熟悉的直播软件——直播间、私信以及热门搜索显然是现在了解状况的最佳地点。刚打开，手机屏幕便被人遮住。<br />
“不用看了。”宋季拧眉，显然内容不太好。<br />
见宋疏确实放弃，他收回手，直言道：“蒋司悬的事情，我欠你一个人情。叔公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这件事要不要我帮你解决？”<br />
宋疏望向他：“我还不知道是谁做的。”<br />
“叮铃铃铃——”<br />
就在这时，手机忽然响起。<br />
他低头看了一眼，是陌生号码。现在情况特殊，犹豫了一下才接通，语气试探：“喂？”<br />
“怎么样，现在有没有兴趣合作了？”扩音器中响起女人轻松含笑的嗓音。<br />
宋疏稍一思索，想起这是谁了：“张姐？”<br />
张佳茗，斯上传媒的经纪人，前段时间曾来书店给宋疏递过橄榄枝。她轻笑着：“荣幸，能认出我。”<br />
“您找我有什么事？”<br />
“你知道的，我不是爱绕弯子的人，长话短说。”她秉持着一向的直接风格，顿了下确认对面没有异议，继续说下去，“网上这件事我帮你，以后在直播业务上，你优先考虑跟我合作，怎么样？”<br />
宋疏指尖抵在手机上，与旁边的宋季对视一眼，略有迟疑问：“张姐，我现在的状况您应该清楚吧？”<br />
“当然清楚。”<br />
身穿黑色小香风套装的女人站在高大的落地窗前，望着楼下的车水马龙，缓缓吐出烟气。她夹着细细的女士香烟，笑眯眯转身，对着手机说：“我为了利益，也不只是为了利益。”<br />
“还有什么？我这是一趟浑水。”手机中青年的嗓音稍有失真，反而显得更加温和了些。<br />
张佳茗侧身抖了抖指尖的烟灰。<br />
“还记得我提醒你的吗？”<br />
流量是一块饼，有人多了，必然有人会少。无论获得它的你态度如何，总有人更在乎，更想要。<br />
身处其中，防人之心不可无。<br />
宋疏点头：“记得。”<br />
这话让他忽然想起之前李听白的提醒，只是那些小动作，当时的他不在意罢了。<br />
张佳茗嗯了一声：“他们想要你的流量，却造不出宋疏第二，所以准备毁掉你后瓜分。”<br />
提到这里，女人不禁冷呵一声：“出手的是我以前的老东家，爱启传媒，常玩这种手段，以前还闹了些不愉快。与你合作，雪中送炭，既得了利益还出气，何乐不为？”<br />
“更何况这都什么时代了，还拿性取向说事，除了能引几个和他们臭味相投的恐同键盘侠跳脚以外，能有什么用？”<br />
“这一局，我们一定赢。”<br />
电话挂断。<br />
张佳茗说给他时间考虑。<br />
但话已经说到这个程度，难不成还能拒绝？宋疏两指扣着手机不断转动，垂眸思索。<br />
宋季看了一眼手机：“什么打算？”<br />
“找到证据，依法处理呗。”宋疏抬头道：“侮辱诽谤，寻衅滋事，不正当商业竞争，法典上有处理他们的方式，我不用多想……啧，你那是什么眼神？”<br />
“怜爱。”<br />
宋季眨眨眼睛道：“对单纯小傻蛋的怜爱。对面那个什么破公司以后得改信仰了，不该拜佛该拜你。”<br />
拐着弯说他圣母呗。<br />
宋疏不高兴地看他一眼。<br />
宋季抬手，搓搓他脑袋，长叹道：“你这种猫伸爪子的方式太温和，顶多让他们公司法律诉讼上多一条，扔出个不痛不痒的替罪羊而已。”<br />
“还是交给叔公吧，让刚刚那位联系我。至于你——”<br />
宋季笑眯眯道：“会演戏吗？”<br />
听到演戏两个字，脑袋里自动播放出各种事件直播卖惨的回应视频，宋疏眼睛微微睁大，实话实说：“有点难。”<br />
宋季猜出他在想什么，失声笑出来。<br />
“不是那个。”<br />
“毕竟在经受网暴和袭击，伤心抑郁，最近退网吧，也不要开店了。”他后撤身体，露出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央酒道，“让他带你出去散散心。”<br />
感受到宋疏的视线，央酒勉强从手机里抬起头。<br />
面对男朋友递来的询问视线，他收起手机，紧抿的薄唇松开，开心地弯起乌瞳：“出去玩？这次要不要去我家？”<br />
……<br />
目送二人离开，宋季拨通刚刚保存的手机号，熟悉的女声接通。<br />
“喂？”<br />
“你好张小姐，我是宋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