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是关心则乱，我平时那点小聪明到了关键时刻畏头缩尾，一时间什么机灵话也想不出来。<br/><br/> 就在我急得额头上快要冒汗的时候，边岩突然停住脚步，转过身子定定地看我。<br/><br/> 我一直在后面盯着他的背影，见他停住，也不自觉停下来，不知所措地看他，像个犯了错等候发落的孩子。<br/><br/>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终于出声：“你怎么不说话？”<br/><br/> 我挠头：“说、说什么啊……”<br/><br/> “就因为几幅画，连和我说什么都不知道了？”他开始倒退着往前走，仍旧看着我，语气像是在控诉我，“哥们重要还是那几张画重要啊？”<br/><br/> “不是，不是那么回事儿……”我急道，“我我……”支吾几声，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简直是关键时刻掉链子。<br/><br/> “好啊你卢沛，原来大半年不见，你都要把我们几个忘了，我回去要和猴子刘杨他们告状。”<br/><br/> “怎么可能呢，”我慌忙跟上去，走到他旁边，一急之下脱口而出，“别冤枉人啊，我都要想死你们了，真的。”<br/><br/> 这话说得急，不过倒也没说谎，我是真的想他，但却只能把这种矫情兮兮的想念埋在这句看似不走心的话里。<br/><br/> 他斜我一眼，转过身子继续朝前走，不说话了。<br/><br/> 我大着胆子把手搭到他另一侧肩膀，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赔笑道：“哎，牙牙，我这不是尴尬么，等我做好心理建设，我主动展示给你看，行不？”<br/><br/> 他仍不说话，沉默着往前走，过了好一会儿才长长叹口气，斜斜瞥我一眼，一脸正直地说：“算了，我不想看了，别玷污我纯洁幼小的心灵。”<br/><br/> “……”刚刚是谁说自己不是少儿来着？<br/><br/> 见他不生气了，我一颗高悬在电线杆子上的心脏终于扑通落下来，僵直的大脑也瞬间能活泛地拐弯了，三言两语，又恢复了正常状态。<br/><br/> 成功把他逗笑之后，我一边对自己刚刚的表现恨铁不成钢，一边暗自庆幸边岩不是那种会把我晾在一边让我自己反省的 xi_ng 格。没有台阶的时候，他就自己搭个台阶下来。可能边牙牙永远也学不会沉住气和我来一场彻底的冷战吧，虽然那样我肯定就巴巴地双手把那几张画呈到他眼前了，毕竟我那么怕他不理我。<br/><br/> 可他没这么做，而我也偏偏喜欢他的这种沉不住气。<br/><br/> 我俩到了餐厅，边岩妈妈已经坐在桌边等我们了。我从小在边阿姨眼皮底下长大，这会儿见到她就跟见到亲人一样。<br/><br/> 边阿姨给我带了几件衣服和不少吃的，有些是我妈托她给我带的，有些是她自己给我买的。<br/><br/> 吃饭的时候，她一边给我碗里夹菜，一边给我俩讲小时候的事情：“沛沛小时候不爱吃饭，把你妈给愁坏了，变着花样做饭都不行，但一到我们家就胃口大开，能吃满满一碗饭。你妈过来跟我学了好几次做饭，回去一步不差地照着做，还是不行。后来发现不是饭的问题，是看着岩岩在旁边吃得香，自己也有食 y_u 了。”<br/><br/> “多大的时候呀？”边岩在一旁兴致勃勃地问。<br/><br/> “两三岁吧。”边阿姨笑着看我，“沛沛记不记得？”<br/><br/>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摇摇头，说：“不过我妈也给我讲过。”<br/><br/> “是吧？后来你妈就总把岩岩抱下楼和你一起吃饭，效果比什么都好。”<br/><br/> 我揉揉鼻梁，看了眼旁边正在吃饭的边岩。边岩吃什么都让人觉得很香，就算在旁边干坐着看他吃饭也有种满足感，偏偏他还很瘦，不知道那么多饭都吃到哪去了。<br/><br/> 他可能觉察到我的目光，抬起头皱着鼻子和我做了个鬼脸，我被他逗得一乐。<br/><br/> 一顿饭下来，我俩童年的糗事都被边阿姨抖了个干净，记忆里那些巴不得遗忘的黑历史又刷新了一遍，我俩你嘲笑我一句，我嫌弃你一句，最后都笑趴在桌子上。<br/><br/> 坐在出租车上，边阿姨又问我：“沛沛也<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考a大呀？”<br/><br/> “我这么想来着……”我抓抓头发，“但是挺难的。”<br/><br/> “你俩如果都考上了多好啊，那可真叫从小一起长大了，”边阿姨坐在前面的副驾驶感叹，“得好好珍惜上学的时光啊，等以后各自成家立业了，在一起的时间可就没这么多了。”<br/><br/> 夜晚的凉风透过车窗摇下的缝隙吹进来，我转过头，看着车窗外渐次闪过的树影和路灯，心里好像有个柠檬被谁伸手挤了一把，一瞬间有些伤感。<br/><br/> 我不想离边岩很远，就算他始终都没喜欢上我，我也想一直陪在他身边。从小到大，他已经成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习惯了。书上说养成一个习惯需要21天，那戒掉一个陪伴了我近二十年的习惯呢？<br/><br/> 大概会很难很难吧，不只因为它已经根深蒂固在我的生命里，还因为我根本就不想去戒。而我努力考a大，画画到半夜，那么辛苦地隐瞒我喜欢他的事实，也不过是因为想陪伴他更久。<br/><br/> 等我陪伴他足够久的时候，或许我也会成为他戒不掉的习惯吧？<br/><br/> 下了出租车，边岩把车窗摇下来，一双眼睛在夜里闪闪烁烁地看着我，他说：“卢沛，等我笔试完了我再来找你啊。”<br/><br/> “知道了，”我站在路边和他挥挥手，“好好考啊。”<br/><br/> 目送着出租车消失在夜色里，回宿舍的路上，我有种既开心又难过的复杂感觉。<br/><br/> 日思夜想了大半年，边岩终于站在我面前了。虽然思念的人在记忆里总是免不了被美化，可跳出记忆，看到边岩那一瞬间，我却仍旧觉得他比我所有加起来的想象都要美好。<br/><br/> 我大概是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这可真要命。<br/><br/> 回到宿舍，我又开始了每天雷打不动地画速写。对床空空的，这么晚了崔放还没回来，他去干嘛了？<br/><br/> 我换了一开纸，刚落笔，门开了，崔放走了进来，看起来一身戾气。<br/><br/> “回来了？”我抬头和他打了招呼。<br/><br/> 他“嗯”了一声，没多言语，躺倒在床上，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闷闷地开口：“我去找乔易夏了。”<br/><br/> “见面了？”<br/><br/> “嗯。”<br/><br/> 又一阵沉默，他说：“小乔说，他想走得远一点。”<br/><br/> 我抬头看向对面：“远一点？a大离b市不是已经很远了吗？”<br/><br/> “还不够远。”<br/><br/> “那他想去哪？”<br/><br/> “他没说，”崔放坐起来，他的头发乱乱的，整个人看上去很颓废，“我不知道他是没想好还是不肯说。”<br/><br/> 我也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br/><br/> “可他也来a大参加考试了，他还是有可能去a大的，对吧？”想了半天，我只能这样不痛不痒地安 we_i 他。<br/><br/> 就算和乔易夏在一个大院里生活了那么久，我也总觉得他离我们很遥远似的。他有自己的世界，虽然我无意去探究那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可也无法否认从中流露出的那种吸引力。那像是一条幽深曲折的小径，越神秘越让人向往。<br/><br/> ——<br/><br/> 边岩来了a市不几天，我却又要走了。一个又一个<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