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着飘过去的黑白无常，身上的鬼气将碧草冻得僵硬。<br/><br/> 他望着眼睛肿成了核桃的黄蓉，想了想，道：“其实，我倒是有办法将她留在阳间，不过我不建议这样做。”<br/><br/> “为什么？”黄蓉顶着一张哭的稀里哗啦的脸，含糊不清问。<br/><br/> “她一直抗拒地府招魂，魂力损失太大，如果留下来，她可能撑不到轮回。”李昭明说：“当然，你要是想留下她，我也可以帮忙。”<br/><br/> 就算是如今实力只堪到入洪荒之前的他，也能有办法把冯蘅的魂魄转移到别的东西上，留在黄药师身边。<br/><br/> 只是冯蘅魂力损失太多了，再让她就这么消磨下去，早晚彻底灰飞烟灭。<br/><br/> 李昭明当着黑白无常的面，面不改色地说着完全违反地府条例的话，让跟在后面的鬼差苦不堪言，却不敢表露出来，依旧在后面飘着，当做没有自己这个鬼。<br/><br/> 因为与妻子重逢，波澜不惊了多年的内心又有些妄想的黄药师身体猛然一震。<br/><br/> “选哪个？”<br/><br/> 作者有话要说：<br/><br/> 崽，你压根就没给人选项。<br/><br/> 他情绪不太对，也是触景生情。<br/><br/> 感谢在2020-09-0515:00:02~2020-09-0615:00:0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br/><br/>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待雪100瓶；本命还真15瓶；<br/><br/>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br/><br/> 第6章沅水芙蓉（六）<br/><br/> “选哪个？”<br/><br/> 少年站在黄药师面前，神情平淡极了。<br/><br/> 来自地府的鬼差恭敬地立在一旁，不敢吭声。<br/><br/> 黄药师知道，那恭敬是给眼前这个来路诡谲的少年的。<br/><br/> 静默之后，黄药师道：“自是送阿蘅入轮回。”<br/><br/> 方才少年所说能让阿蘅留下来的那一瞬间，他确实是心动的。但很快，理智就为他做出了选择。<br/><br/> 阿蘅离去多年，他早已习惯形单影只。<br/><br/> 今日得见阿蘅旧容颜，他已心满意足，纵然舍不得妻子，他却更舍不得让她连轮回都去不了。<br/><br/> 且这世间万物荣枯有时，本就是各自的轮回，以他如今的年岁，未尝没有机会在这一生结束之前，再见阿蘅一面。<br/><br/> “哦，那你呢？”<br/><br/> 李昭明便将目光投向了黄蓉。<br/><br/> “我、我舍不得娘亲......”<br/><br/> 冯蘅手指虚虚在黄蓉额头点了点，只听她女儿道：“但我希望娘亲有一个更好的来生。”<br/><br/> “蓉儿......”她叹道。<br/><br/> 罢了，罢了，能陪在她们身边十三年，是她的幸运。<br/><br/> 李昭明怔怔地望着她们，面上浮现出些许疑惑的神色。<br/><br/> 他想起多年以前，在他弟弟垂垂老矣之时，他也曾经想过带他离开。<br/><br/> 那时候，那孩子是怎么说来着？<br/><br/> 对了，是这样的——<br/><br/> “我是大唐的君主，我生在这里，长在这里，最后也该葬在这里。”<br/><br/> “大哥，你的世界那么广阔，不该被我们绊住。”<br/><br/> 在这之前，他其他的弟弟和妹妹也是一样，走的潇潇洒洒，毫不留恋地踏入轮回。<br/><br/> 后来他在昭陵前坐了很久，在最后一个旧人也入了陵墓后，就此离开了那个人间，再也没有回去。<br/><br/> 也将旧名掩去，随他们陪葬在时光里。<br/><br/> 当年那个孩子说，不愿意绊住他。<br/><br/> 而现在，在有可能将人安稳留下的前提下，黄药师和黄不约而同选择让冯蘅就此安眠。<br/><br/> 虽是意料之中，但......<br/><br/> 是他离开人间太久了吗？<br/><br/> 李昭明有些茫然。<br/><br/> “小殿下。”<br/><br/> 见这几个凡人似乎已经做出了选择<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黑无常和白无常目光交锋了几分回合，最后是黑无常惨败，默默冒出头来，低声问道：“小殿下，小神就这带这女子回地府复命去了。”<br/><br/> 李昭明猛然惊醒，回头看了黑无常一眼，眼里的淡漠让这鬼差心里打了个哆嗦。<br/><br/> “顺便把这岛上的残魂一起带走。”李昭明道。<br/><br/> 他来这岛上个把月，倒是发现了不少不知道多少年前的老鬼，一个个都浑浑噩噩，不知自己来处，亦不知自己去处，也差不多到了消散的边缘。<br/><br/> 这边地府的效率可见一斑。<br/><br/> *<br/><br/> 完颜康做了一个好长的梦。<br/><br/> 梦中他还是个新生不久的婴儿，身边人影来了又去，总是没个消停。<br/><br/> 那时候，他还听不懂金国的官话，那些来来往往的丫鬟婆子的叽哩哇啦于他而言，实在是吵闹过了头。<br/><br/> 现在他自然听得懂了，但是因为在梦中，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得哭笑不得得看着这个刚出生的自己，跟着也吵闹了起来。<br/><br/> 小孩子能怎么吵，最大的本事也就是哭得惊天动地。<br/><br/> 但完颜康不一样。<br/><br/> 不管身边换了几拨照顾的人，他哭归哭，闹归闹，却总能精准的从中找出有问题的来，甚至还为他爹的王府揪出了不少细作。<br/><br/> 梦中的完颜洪烈抱着他大笑，赞我儿果然英豪。<br/><br/> 完颜康有些心虚，那时候的他，大概只是本能的觉得眼前飘来飘去的鬼魂让他很不舒服，潜意识伸手把它们打开罢了。能抓到细作，完全是意外吧。<br/><br/> 只是不知为什么，完颜康现在有些朦朦胧胧觉得，那时候父王看他的眼神，有激动，有喜爱，更多的却是不知名的复杂。<br/><br/> 为什么会有复杂？<br/><br/> 他还没有时间去思考原因，下一刻天旋地转，他看到了一张柔婉的芙蓉娇脸。<br/><br/> 是他的母妃，包惜弱。<br/><br/> 包惜弱伸过手，将他抱在了怀中。<br/><br/> 完颜康有些受宠若惊，自他逐渐长大后，身形抽条，母妃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亲密地抱过他了。<br/><br/> 他的母妃很疼他，却也总是在看到他的时候，控制不住流下泪来，完颜康总觉得，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让她伤心了。<br/><br/> 这下可真是意外之喜。<br/><br/> 他的意识缩在年幼的自己脑海中，如果意识能有形态，他现在大概已经脸红了。<br/><br/> 完颜康从小就就知道，母妃是汉人，而在金国，汉人的地位很低，但父王却毫不在意。<br/><br/> 印象中的母妃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子，父王也很宠爱她，甚至整个赵王府的后院，只有她一个女人。<br/><br/> 但母妃眉宇间总是笼着哀愁。<br/><br/> 小时候母妃会抱着他说起自己的故乡，说起大宋，说起临安，说起牛家村，却总在某个时段，怔怔地望着他的脸，像是在看着别人。<br/><br/> 完颜康小时候不懂为何母妃总是不开心，长大后，却也有些许猜测。<br/><br/> 那猜测不是活人给他的，而是赵王府那些形态各异的鬼魂。<br/><br/> 这么想着，完颜康心想，这个梦境也太真实了。<br/><br/> 下一刻，他看到抱着他的母妃，坐在那间特地修建的茅草屋中垂泪，嘴里喃喃道：<br/><br/> “铁哥......”<br/><br/> 铁哥？那是谁？<br/><br/> 完颜康心中忽然一跳，下意识不再想看接下来<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