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的情侣餐。<br/><br/> 程振云随口道：“不爱吃。”他拿了项真的叉子，叉起可丽饼顶端装饰用的草莓吃掉。项真的眼神跟着程振云的叉子落在他嘴唇上，又落回可丽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程振云塞了一颗蓝莓。<br/><br/> 程振云面无表情地把瓷盘连带着叉子一起推回去。项真从被他喂食开始就不说话了，脸色红得肉眼可见，程振云差点儿怀疑他在发烧。<br/><br/> 项真独自解决掉了两份冰淇淋可丽饼才终于冷却了脸上的温度。他轻咳一声，依依不舍地把这会儿过于甜腻的氛围转回正题：“一会儿小越过来的时候，云老师……可不可以把她当女孩子对待？”<br/><br/> 程振云疑惑地挑眉。<br/><br/> 项真解释道：“小越虽然还没做手术，但一直都是以女孩子自居的。之前还因为这个生过病——嗯？”<br/><br/> 程振云做了个停止的手势。项真眨了眨眼。<br/><br/> 程振云问项真：“对待男女的态度应该有差别吗？”<br/><br/> 项真一怔：“有的吧，比如女孩子不能随便碰之类的——”<br/><br/> 程振云冷淡道：“男人就可以随便碰了？”<br/><br/> 项真：“……云老师我错了。”<br/><br/> 吴越快五点半才出现在餐厅。她身材高挑，穿着一袭浅蓝的长裙，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项真个子显眼，吴越很快就注意到他们这一桌，笑着打了招呼朝这边走来。<br/><br/> 说也奇怪，餐厅地面平整干燥，吴越却在靠近餐台时毫无道理地跌了一跤。程振云下意识伸手扶了一把。<br/><br/> 吴越踉跄了一步才站稳。她很快从程振云手里抽回胳臂，低声道：“谢谢。”声音是很特别的纤细女声。<br/><br/> 项真已经替她拉开了椅子。吴越理好裙摆坐下，先是对着项真一笑打过招呼，又转向了程振云，表情略显紧张。她自我介绍道：“我叫吴越，云老师你好。”<br/><br/> 程振云“嗯”了一声。吴越像是仍在等待回复，手指不安地抓着口金包，程振云回忆起正确的礼仪，补充道：“程振云，项真的男朋友。”<br/><br/> 旁边项真翻着菜单的手一顿，好久才翻到下一页。<br/><br/> 第22章<br/><br/> 吴越化了淡妆，长发披散，将面部线条修饰得柔和。她的颈部简单系一张白色小方巾遮住了喉结，短袖长裙 x_io_ng 口微微隆起，骨架不小，然而腰肢纤细，落座时并紧双腿，自然地倾向一侧，完美迎合社会对淑女的刻板印象。<br/><br/> 项真双手捧脸端详着吴越，表情说不上是羡慕还是欣 we_i ，半晌，感慨道：“小越长大了。”<br/><br/> 吴越低头一笑，很为这句话高兴。她嗔道：“老气横秋。”<br/><br/> 项真挺委屈：“我也不老啊……”<br/><br/> 吴越被逗得放松下来。她环顾四周，笑道：“我还以为真哥的‘请客’是要请我喝庆功酒呢。”<br/><br/> 项真心虚地瞥了一眼程振云，轻咳一声：“云老师不适应酒吧的气氛啦……”<br/><br/> 吴越嘀咕道：“好像有谁说云老师去目的地接过他呢……”她望向程振云，原本舒展的笑容带上了不显眼的畏缩，苹果肌紧绷着，仿佛在等待来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的羞辱，又仿佛她已经历过这个场景千百次。<br/><br/> 程振云瞥了项真一眼，没说话。<br/><br/> “……明明是真哥不放心人家被拐跑。”吴越把后半句讲完了。她的语速越讲越慢，程振云猜想她在等待自己接话。他想了想，答道：“我这个年纪，很难被拐跑了。”<br/><br/> 吴越一怔，程振云仍然是那副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姿态。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真哥没骗我，云老师真的好可爱啊。”<br/><br/> 程振云为那句“可爱”挑眉望向项真。<br/><br/> 项真不知怎么就脸红了，想要躲开云老师的视线，又想要云老师再多看着他一会儿。想起吴越还在，他捏了捏程振云的手指，收回心思，从桌面立牌里抽出酒水单递给吴越：“在这里喝也一样，还清净呢。”<br/><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n 吴越瞧着有点儿犹豫。<br/><br/> 项真反应过来，补充道：“没事，我问过了，这里厕所是单间的。”<br/><br/> 吴越便弯起眼睛：“谢谢真哥。”<br/><br/> 忽略对话内容，项真和吴越郎才女貌，而程振云则是尽职尽责地扮演背景板和打光灯泡，场面颇为有趣。然而实际上，项真吴越的对话内容全无浪漫可言。<br/><br/> 项真咋呼道：“小越！你长痘痘了！”他示意着自己的额头。<br/><br/> 项真早就过了长青春痘的年纪，又非常注重保养，虽然干的是体力工作，面部皮肤仍然是细腻光洁——除了每天早晨都要刮上小半个钟头的胡茬。他的胡茬长得快， m-o 起来像是硬毛刷，云老师还饶有兴致地问过他的面膜会不会被胡茬戳破。<br/><br/> 当时项真差点儿给委屈哭了。<br/><br/> 吴越放松下来便露出些活泼的 xi_ng 子。她不高兴地 m-o 了 m-o 额角的痘痘，跟项真呛声道：“高考生自然不能跟你一样生活‘ xi_ng ’福美满。”她意有所指地看着程振云，项真用鼻子都能听出来吴越说的是哪个“ xi_ng ”。他的目光也跟着落在云老师身上。<br/><br/> 程振云恍若未闻，专注地对付牛排。他的嘴角不知何时沾了酱汁的痕迹，项真瞧得有趣，伸手用大拇指替他抹掉了。程振云不明所以地抬头看了他一眼。项真戳了戳他的脸颊，低声道：“云老师像只小仓鼠。”话一出口，自己先乐了。<br/><br/> 程振云：“……”<br/><br/> 吴越咳嗽了一声。<br/><br/> 项真醒悟过来，讪讪地收回了手。他没想着在吴越考完的档口秀恩爱的。<br/><br/> 吴越单手支颐，笑道：“没事，我又不是顾哥那样的孤家寡人。你们这样儿挺可爱的。”她捏着高脚杯抿了一口，杯沿印上了淡淡的唇印。她盯着自己的唇印，一缕长发垂在 x_io_ng 前，光影交接，明明在笑，表情却显得落寞。<br/><br/> 项真敏锐地察觉到吴越的情绪变化。他微微皱眉：“小越，你跟大北……”<br/><br/> 吴越“嗯”了一声，撩起头发，笑吟吟地扯开话题：“真哥你放心，我跟大北挺好的，不怕你们闪光弹——对了，我刚刚的伪声你能听出来吗？”<br/><br/> 她明显是不想谈起，项真也不好再问。倘使可以，项真想要帮帮她，为她指条路。他做不到顾瑜那么八面玲珑，但他至少能出一点力。<br/><br/> 可是吴越不开口。她将疮疤捂在了怀里，纵使痛，也宁愿忍着，项真再不能逼问了。他只好顺着她的口风聊了几句。<br/><br/> 吴越刚刚考完试。也许是生命中不止这一件重大事件的原因，她不像别的考生那样忌讳谈起分数和志愿，没过一会儿就聊到了报考学校的问题。<br/><br/> 吴越的表情很是茫然。经历得再多，她在求学上的视野也局限于高中生的身份。她望着程振云，笑道：“云老师毕竟还在教育系统呢，给点儿建议？”<br/><br/> 程振云便认真思索起来。项真的视线落在程振云嘴唇上。他很喜欢听云老师说话，不论话题是与吴越休戚相关的学业，还是那些他并不认识的星星。他对云老师怀有无穷的好奇与关心。<br/><br/> 程<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