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苏被吹拂起。<br/><br/> 他记得了，那一刻，他踯躅在原点，犹豫着是否要上前去，将那画一样的景融进自己怀中。<br/><br/> 笛声收尾，一帘飞花随风舞起，万千艳丽，不及你倾世一回眸。<br/><br/> 他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感慨到，那人就像是花上雪，最惊艳的清澈。<br/><br/> 少年向他微笑，手中握着一支竹笛。<br/><br/> 三、<br/><br/> “道长，今日又有兴致来听我奏乐了？”<br/><br/> 这大概是成了他的习惯，自他下山来万花谷，又在花海遇见这少年那天起，他已经连着五天，每每在这个时辰，早起寻到这里，只为能有幸一聆这少年的笛声。<br/><br/> “很好听。”他照往日一样回答。<br/><br/> 日复一日的，自然也就熟了，像约定好一样，每当少年的笛声响起，他就悄悄走到了少年的身后，安静谛听，或者盘腿坐下来，闭目凝神。大多时候，都是不说话的，到有一日，他总算是想起来，要问那少年的名字。<br/><br/> “在下纯阳燕辞梁，敢问阁下？”<br/><br/> 少年笑笑，“你猜。”<br/><br/> 他怔了怔，忽然的有些不知所措了。<br/><br/> 四、<br/><br/> “想不到卓凤鸣倒是交出了个绝好的徒弟。”东方宇轩捻着自己的长须，连连赞叹：“道长年纪轻轻，对纯阳剑术、道法造诣，竟已经到了这般炉火纯青的地步，当真是后生可畏。”<br/><br/> 燕辞梁恭敬地抱拳作揖：“谷主过奖，辞梁愧不敢当。有幸奉师门之命下山，与贵谷交流技艺，几日攀谈，辞梁着实获益匪浅。”<br/><br/> “可惜裴元出外游历去了，这样吧，谷中有一位同辈中相当出色的花间弟子，名为决明，这便引荐与你，你们大可在闲暇时相互切磋，权当联谊了吧！”<br/><br/> “参见谷主，敢问谷主有何吩咐？”<br/><br/> 他身后传来极其耳熟的声音，燕辞梁一愣，转头，望见那个少年站在那，在笑。<br/><br/> 五、<br/><br/> “啊，这回是我输了。”<br/><br/> 剑光同墨影一道停了下来，少年掸了掸袖袍，无奈笑道：“道长的剑法好生凌厉啊。”<br/><br/> 这是他今日同这少年交手的第十三场，屈指一数，正好是胜负平分，这一场他居上。打累的两个人终于歇下来，盘腿在花海中面对面打坐，他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刚才没弄伤你吧？”<br/><br/> “自然没有。”<br/><br/> “方才那一局，你的那招玉石俱焚似乎犹豫了片刻，若非如此，那一局应该是你胜的。”<br/><br/> “哈哈……彼此彼此，之前的第七局，你不是也将剑锋收偏了么？”<br/><br/> “我并不想划伤你的脸，所以一时情急收了回去。”<br/><br/> 少年闻言微微一愣，沉默片刻，才开了口，回答道：“那还真是多谢道长好心了。”<br/><br/> 少年面对他时总是爱微笑，嘴角微微上扬，有时眯起眼，温文尔雅，让人找不出半分不好看的地方。在他眼里，那微笑柔和如无瑕之玉，他并不知该如何形容那时的心情——或许这少年对任何人都是这样平易，而他却觉得，自己想将这个少年的笑容独占手心，视之如珍宝。<br/><br/> 六、<br/><br/> 切磋比试，面对着打坐，亦或是清晨、入夜，仰躺在花海之中，听他的笛声；再后来，一道走在生死树下，落星湖畔，看他对着自己作画；背着药篓子陪他采药，一切都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br/><br/> “我叫决明。”少年忽然想起来，伸手铲下了那株长好的决明子放到了药篓中，然后回过身，拉来他的手，笑着将什么东西放到了他手心。他疑惑地摊开手看，是一颗艳红的决明子。少年补了一句：“收好了。”<br/><br/> 他点头，将那一颗决明子握在手心。<br/><br/> 七、<br/><br/> 算算日子，他在万花谷待了有三个月了，是该启程回华山了，虽然他不太想离开。<br/><br/> 他没能睡着，凌晨一大早的就跑去了决明那里，抬手想叩门，却又收<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了回去，生怕决明这时还在休息把他吵醒。于是他就在门外傻站着，晨曦从他背后洒来。<br/><br/> 后来，决明打开屋门，白衣道长站在门口，两个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br/><br/> “你……”决明惊讶着不知说什么好。<br/><br/> “……这个送你，”燕辞梁握住决明的手，飞快地将一支竹笛塞到决明手中，一并传递过去的，还有自己掌心的温热，“我不是太擅长做这个……别嫌弃。”<br/><br/> “……你要离开了？”决明万分担忧地问道。<br/><br/> “恩。”燕辞梁呼出了一口气，“下次再来找你。”<br/><br/> 八、<br/><br/> 他离开了万花谷，马蹄踏过花海时，前方是轻柔浸润万灵的和煦阳光，点墨一般浓绿的枝桠，繁星一样绽放的野花，青白的岩石上纹满苔痕，鸟鸣如悦耳银铃，落英漫天飘摇，满目红鸢花悄然盛开，花穗绚烈绵延到路的尽头。<br/><br/> 而三个月前在这里，他遇见了一个花一样动人，雪一般清冷的人。<br/><br/> 燕辞梁没有回头，转念想着，回去复命之后，自己会以浩气盟弟子的身份游历江湖，到那时，还可以再一次遇到。<br/><br/> 后来，在长安驿站，他看见了一个眼熟的人影。墨发垂腰，玄色衣袍，牵着一匹白马，手中握着他送的竹笛。匆匆人流不断经过身边，他们就彼此面对着驻足，那个人脸上依旧是熟悉的笑容。<br/><br/> “闲来无事，出谷游历。”决明说。<br/><br/> 九、<br/><br/> “万花和纯阳……都比较看重修身养□□？对了，听说道士都很会给人看相？”<br/><br/> “看相的是江湖上的相师，我们那叫算卦。”燕辞梁无奈抚了抚额，“虽说似乎都属道家，对 yi-n 阳八卦之类都懂些。”<br/><br/> “那你快帮我算算这小家伙还能活多久。”决明怀里抱着一只被针扎又被药整的奄奄一息的兔子，流露出了点愧疚的神色：“离经易道有点难……”<br/><br/> “……”燕辞梁不禁想象如果这些针扎在自己身上，就打了个冷战，扯着嘴角，转开话题，问道：“你不是一向专修花间游么，怎么想起学离经了？”<br/><br/> “之前不学离经易道，一来是没多大兴趣，二来，没能碰到值得我为之离经易道的那人……”<br/><br/> 燕辞梁愣在那，由一年前他送他的一粒决明子，落入心里，扎根，萌芽，时光流逝，不觉间已经长的这样茁壮了。<br/><br/> 十、<br/><br/> 第五次带决明回落雁峰他的小屋子，是他们十九岁的时候。<br/><br/> 浩气盟中的局势不□□稳，保守一派似乎传出了内乱之说。现任的指挥叶清商为了防止动荡，未雨绸缪，先和天璇影商量起将他和几个信任之人召回浩气盟中，他要接受的封闭式训练，怎么说也会有一年。<br/><br/> “一年么？”决明在棋盘上落下一子，抬头对着燕辞梁，应道：“那我便等一年好了。”<br/><br/> “决明，不考虑下进浩气盟么？以你的才华，肯定会大有作为。”<br/><br/> 决明笑着摇摇头，“我不太想卷入江湖纷争，只不过是，想站在你身边罢了。”<br/><br/> 决明没能等到燕辞梁落下一子。燕辞梁拂袖起身，猛地将决明拉<br/>\t\t\t\n\t\t\t\n\t\t\t', '\t')